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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風暴 第18頁

作者︰杜若唯

他忘了男人認為的小事,極有可能是女人認為極嚴重的大事,盈盈站上懶骨頭和他繼續理論。「我無理取鬧,我讓你煩上加煩?」

「你現在的樣子本來就像個不可理喻、沒有一點婦性溫柔的女人。」他被氣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本來就不溫柔、又粗魯又野蠻。你要找溫柔婉約又能出得了場面的女人,應該找隻兒、蔣安利或者是其他千金小姐,而不是我這種普通女孩。」她一急一氣,那天何文跟她說的話,在這時全部一字一字的涌進她腦海,讓她情緒失控地對他大吼大叫。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我愛你,我不愛她們,要怎麼比,你別氣死我了。」他快受不了了。

「她們比我適合你,王子應該配白雪公主,不能配灰姑娘遙,我們的距離太遠了,遠得讓我模不著你的心。」她嘆息著。

「曲盈盈,你瘋了,盡說一些怪異的話。」他搖著頭。

「我說的是真話,只是你听不進去。」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酸楚,同時也讓她心痛。

「如果我不是卓非凡,就配得上?」他直直地盯住她。

柔軟唇動了動,又合了合,她才說︰「應該說我們就是適合的一對。」

「真想把你掐死,免得讓你活╴在這世上,當我克星克死我。」他咬牙切齒地說。

她真的就眼楮一閉,仰起臉,把雪白小脖子送上他面前。

他沉思地看她雙眼緊閉,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有一剎那的時間,他真想把她殺了算了,免得她一再擾亂刺激他,害他失了行事準則,轉眼間就變成毛躁小子,她喲,真是禍害。

他伸手模著她細微的頸脖,手指慢慢爬上她的脖子,輕輕搔動她的肌膚,倏地,兩雙大手緊緊掐她的頸子,稍微加重力,怕她立刻就要香消玉殞、窒息而亡了。

緊迫的壓力讓她痛苦萬分,喘不過氣,然後她覺得他遙唇在她臉頰摩擦,溫溫熱熱地讓她一陣哆嗦打個不停;接下來他的唇移到她的耳里,慢慢地用唇廝磨她的耳垂。

「是想宰了你,可是你死了,痛苦的是我,我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他重重地咬住她的耳垂,力量大得讓他的齒痕留在她的耳垂。

她痛得想喊出聲,卻又咕不出來。

「我愛你,記住了。」他松開她的脖子,帶著陰郁,走出門口。

听見門大力地關上,她捂著險些被抑斷的脖子,連連咳出聲,整個人虛弱地癱在懶骨頭里。

×××

夜幕低垂。

白晝之時的天空,宛如柔軟輕滑的藍緞絲綢,清純飄逸,夜晚時分的天空,則宛如漆凝厚實的黑絨縵帛,華麗奪目。

夜的天空因有點點珍球般的夜星而顯得亮麗繽紛,此時的盈盈孤單、又沒地方去,只好留在公司加班,顯得落實又落魄。

七點了,沒心情欣賞美妙夜景的盈盈,仍俯首埋頭苦干在設計圖上。

她的孤單來自幾天沒有非凡的消息。有他陪伴的日子實在有趣多了,快樂、悲傷一起來。她不能不承認,她很想念他,卻礙于該死的面子問題,她難過到死也絕不去找他。

將全副精神放在設計圖上,她打算設計出一個保證完美、舉世無雙、萬人皆愛的超級好用耐看的馬桶給那個怪胎客戶。

至少在這幾小時內,她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了——

一道人影擋在她上方,無聲無息地凝視著她。

發現有外人侵擾,她握著鉛筆,身子一提,戳向一人。

鉛筆凌空停在半空,被一只手掌握住。「盈盈,是我。」這個落寞的人影原來是非凡。

「你跑來做什麼,道歉?」她的聲音里混合著驚喜及喜悅,她差點戳死他,誰叫他神出鬼同,害刀以為他是辦公室之狼。

「道歉?」他緩緩搖頭。「不,我不認為我該道什麼歉。」

好失望見他這麼說,她不平地說︰「你不道歉,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我好久沒見到你,很想你。」

「可是你還是不想道歉。」

他搶過她手中的筆,拿在手上把玩著。「事情是你先挑起的,記得嗎?」

「可是你掐我掐得好痛,你該道歉。」她忿忿不平。

「你的話也刺得我的心好痛,難道你就不該道歉?」灼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我說的那些話真的讓你很難受?」

「盈盈。」他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將事情整個攤開說個明白。「你說的那些王董事長的女兒,李總經理的千金什麼的,我確實是認識,但是‘千重月’要發展,就要仰賴這些政商名流的大力鼎助;而卓家將勢力從海外移回台灣,不是擴展人脈也是不行的,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你懂嗎?」

「暈些我都明白。」她好遺憾,他並不真正明白她難過的是什麼。

「你懂就好,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我對她們都只是社交性質的應酬,在我心里的人是你。除了你,我的心里容不下別人了。有些時候,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游戲規則就是這麼無聊的。」他靜靜地說下去。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流全僵住了,靜止不動的氣流,悶得非凡心頭發慌,他不知道自己說錯r什麼,他著急的看著盈盈的臉由紅潤轉為灰白。

「盈盈……」

「誰說愛情是沒有距離的?你看你屬于上流社會的一份子,整日錦衣玉食,坐擁金山銀山、開跑車穿花服,這種奢侈的生活方式不是我這種平凡的市小民可以想像的。」她眼眶噙著淚水,一句一句地指控著。

「你嫁給我,誰敢說你不是少女乃女乃?」糟了,他快把她弄哭了,他急著哄她,話卻說得十足不得體,更是傷了她的心。

「不、不,就算我可以嫁給你,我們的距離還是很遙遠。」她搖著頭,搖得頭發飛散,淚球飛墮。

一滴淚水墮落在他手痛,他飛頭猛然一揪。「那些所謂的距離根本就不是距離,除非你不再愛我了。」

「我怎麼會不愛你,愛你讓我很快樂,愛你也讓我很不快樂。」眼淚奪眶而出,她咧咽著說。

「我明白你快樂的原因,但是我明白你不快的理由。」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她哭得讓他都快胃痙攣了。

「你還不懂嗎?你高高在上,像天上的星星,而我卻平凡得像地上的石頭,這就是我們倆人之間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你注選擇一個跟你同屬于天的女人,有能力幫助你的事業的千金小姐。」行行淚水錯綜復雜地交錯在她的臉龐。

「你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他猶豫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是我父母?還是母親找過你?」

她撇頭不願意正面跟他答覆,然而他早已了然于胸。

「我想八成是我母親,這種事通常是由她出面。太過分了,她怎能如此做。盈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對母親的所作所為感到很痛心。

「我怎麼說,她是你母親。我可不願被人指責我挑拔你們母子的感情。」她抽抽噎噎地說。「其實她顧慮得也沒錯。」

「走。」他強拉她起來。

「去那里?」她按住他的手。

「去找我父母,把事情說清楚,叫他們不要干涉我們的事。二十世紀末了,為人父母的不寧替兒子決定感情歸屬,太荒謬了。」他斷然地決定。

「就算是世界末日來臨,他們始終都是你的父母,你沒有權利指責他們對你的愛。」她紅著眼楮說。「再說,你跟他們提過我們正在交往的事嗎?」

「沒有。」他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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