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只好斂下笑容。「你實在是越來越悍了。」
「夠資格成為有用的女人了吧!」此時,她已將全身的衣服月兌盡。
「你那麼在意溫妮說的話干麼?」他也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只是受不了她說我是個沒用的女人。」她氣得挑眉又弄眼的。可惜另一邊的裴斯洛並沒有看到,否則他又要笑得更大聲了。
「你會在乎人家說什麼嗎?你不是一向認為自己的頭腦是超前衛的,根本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他比較希望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是有用的女人,還是沒用的女人。
「我只是討厭她那樣說嘛!而且……」說著她突然沉默了下來。
見她沉默得反常,他直覺一定有問題,但又不敢回答,只能憋著想轉頭的,問道︰「千雪,你又怎麼了?」
不是怎麼了,而是那個怪聲音實在是令人害怕,才想著,那個怪聲音便飛到她眼前,霎時黑壓壓的幾只蝙蝠掃過她的臉頰,然後又逃過洞底。
她終究還是被嚇到了,忘了自己身無寸縷,顧不得另一邊的裴斯洛是否穿著衣服,她快步跑向他,也拉倒了作遮蔽的屏障物,撲倒在他懷里。
「你說這里沒有其他動物,那怎麼會有蝙蝠?你騙人。」千雪一時忘了她和裴斯洛身上的衣服都剝光了,更忘了自己溫暖的身子在他懷里扭動,會讓他多難以忍受。
裴斯洛滿臉尷尬之情。「千雪,你快回去你那邊,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敢保證。」
他的聲音在顫抖?為什麼他比她還害怕?
她抬起頭。「為什麼你的眼楮里有火光?」那不是火堆映出的光,她知道。
「笨蛋,你找死啊!快回去。」他咬著牙一把推開她,自己則急忙拉了件襯衫稍微遮蓋。「听到沒有?快回去。」
千雪也呆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竟會主動去抱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而且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背看起來寬寬大大的,似乎很有安全感,她忽然有種想抱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背上的沖動。
她像著魔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的背,以顫抖的雙臂抱住他,緊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軀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讓這種美好的感覺停留久一點吧!這樣,他日後才可以細細回味。
餅了半晌,他的已在爆發邊緣,而千雪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
「千雪,玩夠了沒?」她快把他整慘了。為了她好,他還是忍痛放掉這種感覺比較妥當。
「我不是在玩,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她的聲音溫柔似水。
「你在引誘我嗎?」他覺得月復中之火燒得他口干舌燥。
「你說呢?」她依戀地偎在他的胸膛上,愛極他半眯雙眼、漫不經心的模樣,愛吃他烤的山雞肉……她恍然明了,為什麼自己會對約瑟芬侮辱他的夢想而大為光火,或許在他插手她對查克的暗戀時,情苗就已經悄悄生長了。因為愛他,所以也愛他的夢想,而女人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蔑她所愛的人。
「你會將我們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他的喘息越來越濁重。
「我不在乎。你在乎嗎?」
她的唇無意地踫觸到他背部的肌膚。
「我會讓你知道你引誘我的下場。」他轉過來,將主控權奪回來,恣意打量她曲線柔美身軀。「你真的很美。」
「那麼,我的美讓你動心了嗎?」她的眼波流轉,風情百生,激得他想好好教訓她,免得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現風情。
「當然。」轉眼間,他的大手已溜上她的縴腰。
「查克沒有為我的美心動,而你……」
「不準再提查克了!」她實在很掃興,在這麼羅曼蒂克的時刻,還要扯進查克,為了懲罰她,他狠狠的、毫不憐惜地復上她的朱唇。
半晌,懲罰結束了,她的雙唇被他凌虐得有些紅腫。
「你真的很粗魯。」為了懲罰他的粗魯,她主動咬住他的下唇。
被了!不能再讓她玩下去了,該讓她明白作主的是男人。他環住她的腰的手猛然一縮,更猛更烈的吻又襲上她的唇,舌尖肆無忌憚地掠進她嘴里,追逐她的舌。
他的吻讓她險些軟了下去。兩具發燙的身軀登時驅走了雨絲的涼意。
他的手指每一次的踫觸,便引燃她更熱烈的,她不在乎萬劫不復的深淵是什麼樣的世界,她只想跟他走。
兩人之間沸得滾燙的熱氣,燙得她出聲喘息。
「喂,你沒說你愛我,就想佔我便宜。」逮到換氣的空檔,她很沒情調地冒出這句話。
要不是他的嘴正忙著,他一定會笑出聲。突然,千雪十分生氣地咬了他的胸膛,他才知道她真的很在意。
「一定要講嗎?」他頗不以為然的。
「你不講,我怎麼知道?」其實他的眼楮已經飽含了所有的愛了,可是她還是想听他親口說出來。
「好吧,我告訴你,我愛那個站在寒風中傻等的小可憐好久好久了,不管你是否心里還喜歡查克,我還是愛那個小可憐,你滿意了嗎?」
「從今以後,查克只會是哥哥,不會是愛人。」她熱淚盈眶。
「你以為你是美女,哭起來也很美是吧,這樣就哭了。」
「笨蛋,才不是這樣呢!」她膝蓋一軟,便癱了下去。
他隨手抓了件衣服鋪在山洞的石地上,順勢擁著她躺下去。「你呢,你還沒說呢!」他附在她耳際輕聲道。
「是嘍,‘千雪島’上的男人就你看了最順眼,看久了,當然就覺得你不錯嘍!」一句話既褒又貶的,令他哭笑不得。
「你實在是……」他接不下去了,尤其是那雙漂亮的大眼楮正目不轉楮地注視他,他更是說不出話來。
「看來看去,我發覺我真的愛上你了。」用手指輕撫過他挺直的鼻梁,並將他的雙眼弄成半眯。「你這樣很好看咧,以後多眯給我看。」她的嘴非常不規矩地往他的胸膛咬了一口。「我怎麼會這麼不爭氣,愛上你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她其實也是在問自己。
他「噢」了一聲。「你認了嗎?」
「認了。」她直接不做作地回答,本來就認了。
如黃河之水,翻滾而來,他帶領著她一同遨游在無聲勝有聲的世界。
火光映照出兩人相擁纏綿的身影,兩人的熱火似乎早已賽過靜靜燃燒的火……
洞外,大雨紛飛,歸于天地。
洞內,情意綿綿,歸于兩人。
☆☆☆
翌晨。
千雪從夢里悠然醒來。
初為真正女人的感覺竟是腰酸加背痛。
裴斯洛粗魯的索求是最大的罪魁禍首,而山洞堅硬粗糙的地面是另一個禍因。
想想不知該難過還是該偷笑,她的初夜竟然在偏僻狹小的山洞發生,是很少有人會遇上這種事,可是山洞耶,實在不怎麼有情調。
她揉著眼楮,發現裴斯洛不見了,柴火也巳燒盡。
她起身挑件較干的衣裳穿上,即走出山洞。
經過一夜的雨水洗刷,洞外處處可嗅到清新自然的清香。她伸個懶腰,用力吸進清新的空氣。
噢,舒服極了。
比她醒得還早,多吸了幾口晨曦的氣息的裴斯洛,正在一棵樹上忙碌著。
她踱步來到樹下,仰頭望著他。「裴斯洛,你在上面做什麼,‘爬樹’思過嗎?」
他探出頭。「我需要思什麼過,我的表現不好嗎?」
她故意戲耍他。「你覺得那樣就叫很好了嗎?自大。」
「喔!你是說我需要多加油,多練習是吧!」他朝她眨眨眼。
哼!才不讓他稱心如意,她將視線移到雨過天晴的藍空。「喂,你還沒說你在樹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