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芬原來是黑寡婦啊!」她簡直無法置信。
「我只是比喻啦!」他猜不透,千雪看起來聰明又伶俐,實際上怎麼會這麼笨呢?
「我知道啦!我只是無法將美艷的約瑟芬和殘忍的黑寡婦聯想在一起而已。」她回想昨晚接受約瑟芬的招待,雖然物資匱乏,可是她還是很盡心在做好女主人的招待工作。
「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女人,一發起狠來,可是比男人還凶狠。」
「你又知了!」她眼角好像瞄見黑黑長長的物體在草叢間移動,定楮一看,又不見了,她想或許是自己多疑了。
「再舉個例子,你看溫妮,看來好像柔弱溫馴,她不說,誰會知道她以前是中南美秘魯的游擊隊員呢!」大概是被太陽烤暈了,被雜草扎傻了,他竟然還會講出下面的話。「其實溫妮真的很可憐,她會做游擊隊員也是被逼的。」
「她哪里可憐了?可憐的人會一整個晚上都賴在你旁邊啊……」她罵人的話猛地被一條自草叢鑽出的、又丑又恐怖的眼鏡蛇給打斷了,她嚇得不敢再踏出一步。
「原來你有注意到啊!炳哈……听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呢!」他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照道理說,話說到這里,她應該會立刻反駁或是再賞他一顆石頭才對啊!他狐疑地轉過身,發現眼鏡蛇正對著千雪吐信,千雪則是一臉蒼白,渾身抖個不停。
「快把它弄走,我快吐了。」她哀求著裴斯洛。
她的哀求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立刻舉起長槍,轟一聲,打中眼鏡蛇右方的位置,嚇走了眼鏡蛇。
「你的槍法真爛,這麼近的距離也打不到。」她心有余悸地盯著眼鏡蛇逃逸的草叢,深怕它會再爬出來。
「同在這片土地上求生存,就饒了它這條蛇命吧!」他完成任務,將長槍橫扛在肩上。
「你是這種善良的人嗎?」她懷疑,連查克都曾不信任他,不是嗎?
「你太不了解我了。不過我也不太肯定明天它再出現時,我是否會仁慈地它免死于我的槍下。」他說的完全是真話,一點也沒有欺騙她。
「你太沒有原則了。」她頗不以為然。
「唉,小姐,我救了你,你好歹也該表示你的感激之意吧!」他眼眸一瞟,吊兒郎當地指指自己的臉頰。
厚顏無恥!他竟要她親他?!「救我是你的榮幸,再說,你的用處不也正是如此?」她驕傲地抬頭挺胸,打從他眼前先行走過。
他錯愕半秒,決心給她點小懲罰,于是他效仿她,選了顆石頭,踢往她那渾圓性感的小。
她停止臀部一左一右的扭動,而後用手模著,轉身怒瞪著他。「你,該死的裴斯洛……」
他故作無辜。「眼鏡蛇送你的禮物。」
她一听見蛇,顧不得一切,便朝他懷里飛撲而來,緊緊地摟著他,等她想起蛇哪有腳踢石頭時,她才明白她上當了。
霎時,嬌羞、惱怒全出現在她眼里。她推開他,卻無法逃開他嘲弄的視線。
「有美人投懷送抱,真是人生一大樂事。」他又笑了,恣意狂放的笑聲,回蕩在這片荒郊野外。
千雪暫且讓他得意一次,因為這筆帳她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只是她又納悶了──
他這種怪怪的眼神到底是何涵義?而她為何逃離不開呢?
☆☆☆
「今天我們就在這里休息。」
千雪一直跟著裴斯洛走,直到兩腿發軟時,才听見裴斯洛這句大發慈悲的話。
她的疑惑隨即就出現了。「在這里休息?」她睜大眼楮,開始研究四周的地形,不說方圓百里無人煙,光看那些在夕陽下搖曳的樹影,到晚上看起來一定會很像群魔鑽動,令人不寒而栗。
「難不成你還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他嘴巴在動,手也開始進行卸下行李的動作。
「不不不,」她忙著否認,再叫她移動一步,她的腿肯定會自動月兌落。「只是這里能睡嗎?」
他看看天色。「這里多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石為枕,不好嗎?你真不懂得享受。」
他一定是開玩笑的,他不可能讓她露宿荒野之中,她忽然覺得肩上的背包好重,快壓垮她的臂膀了。
「笨啦,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睡袋嗎?」他顯然對她的都市頭腦很感冒。「你要準備晚餐的食物,還是撿樹枝升火?」
「什麼?」她又一臉的呆滯樣,變成呆呆美人。
「好,我去獵些食物,你升火,我回來時,要看見一堆火光。」看她那個樣子,他還是先作好決定比較妥當。
「獵些食物?」來不及問他為什麼食物要用獵的,他扛著長槍的背影便已翩然遠去。
三十分鐘後,當裴斯洛再次出現時,肩上還是扛著長槍,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抓一只山雞。
「你是在升火還是在玩堆樹枝?」他將死山雞扔在她腳邊。
她嚇得腳一縮,跪著的身子差點栽進只冒煙不著火的樹枝堆中變成煙燻千雪。「這就是你去獵的食物?」她望著山雞尸體,連連咽下好幾口唾液。
「不然我們晚上吃什麼?」拜瓦為他們準備的干糧,只夠他們當作早餐及午餐,晚餐當然要靠自己去覓食。「算了,你將山雞的毛剝干淨。看你找的這些樹枝能燒嗎?千金小姐是不做這些事的,你是不是想這樣說?」他開始動手重新處理她搞砸的木堆。
「我又沒這個意思。」委屈的淚水在她眼眶內打轉。「我也很努力啊!只是火就是升不起來,我的眼楮都被煙燻得好痛*-!」
「不必找理由了,你去剝山雞毛,你想讓我們兩個今晚都餓肚子嗎?」他手嘴並用,木堆在他的努力下,火光一點一點地冒出來,哪像她用了十幾根火柴,也升不了火。
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雖然沒了親娘,但是小後媽也不敢這樣「荼毒」她。她萬萬沒想到遠離賀家,跑到這個連地圖上也找不到名字的荒島,竟會被該下地獄的裴斯洛欺凌至此。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她哀怨地側著臉龐,她的縴細素手柔女敕如嬰孩,她才不要那只死山雞的毛踫到她的手。
「由不得你,你記不記得你死纏活賴,要我帶你來這里時,還親口保證你會照顧自己的,現在就是你實現承諾的時機。」
「我就是不要嘛!」她尖叫著,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是我的助手,這是助手該做的工作。」他猛然站起,在天色逐漸變暗的林間,襯上紅紅的火光,他像是一頭發怒的大熊。
他愀然變色的臉讓她害怕,轉身就往幽深的林間跑去。
他腿一跨,三兩步便將她攔下來。「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樹林間有多少隱藏的危險。」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再看見你。」她對他一陣猛打猛踢。
她要是別的女人,他早將她踹到樹上獨自哭泣了,可是她是千雪,就因這點,他才硬忍住欲沖上腦門的怒氣,硬將拳頭放下。「你不想看見我也行,可是你不能離開火堆五公尺。」
她還是氣沖沖的,粉拳玉腿在他身上盡情發泄。
他不再多廢唇舌,扭住她的手腕,押她坐在一棵大樹下,並伸手取下皮帶。
她見狀大慌。「你想做什麼?」他取下皮帶,是要抽她一頓還是要強佔她?兩樣她都不願意,救命哪!
他依然沉默,用皮帶綁住她的腳踝,並趁她想解開皮帶時,又用極快的動作月兌下襯衫,綁住她的手腕。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怕極了,他打著赤膊站在她面前,像只大黑熊,難不成他要在這里一逞獸欲欺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