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跳下車,車門也來不及關上,他的呼吸听起來極為急促。「爵爺、裴斯洛,我想我們的方向錯了。」
兩人迎上前。「怎麼說?」
三個帥氣、風格各異的大男人圍在一起,實在蔚為奇觀,還好目前還不是交通巔峰時間,否則台北街頭就要出現一次非常態的交通癱瘓了。
「剛才在來這里的路上,我想到我們追查的地方都是查爾斯曾露面過的地方,可是我們卻忘了一個被我們視為最不可能的地方。」原來查克在開車時,忽然靈光一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查爾斯或許也是這麼想的。
「你是指‘凱薩琳皇後’俱樂部?」李杰一猜便著。
查克點著頭。「我們原來是想俱樂部有這麼多人進進出出,他不可能冒險將她們三人帶進去而不被人發現,但他是俱樂部的大老板,他要俱樂部停止營業,誰敢阻止他。」
「這麼一來,就不會有目擊者看到三個女孩子被脅持進去俱樂部里。」裴斯洛接口說。
「這麼說來,俱樂部是很可疑的地點。」李杰沉思道。「不管怎樣,總也是個希望,去瞧瞧便知道。」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走吧!」查克率先沖向他的車,車門一關,踩足油門,車內的小時鐘提醒他,離和唐本烈約定的七點半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等他救出瑾琛她們三人後,他還得馬上去赴唐本烈的約。
今天可有得忙了,不過他並沒有因為一夜未睡而精神萎靡,相反的,他是蓄勢待發、精力旺盛的,他感覺得到體內沉睡很久的騎士精神又蘇醒了,竄在他的血管里蠢蠢欲動。
捍衛愛情的騎士查克,出發嘍!
三輛車子利落地彎了個大圈,呼嘯而去救美人也。
***
桑彤、瑾琛、千雪三個嬌美小女子快不行了,三人頭上那盞燈照得她們頭昏眼花。
她們也試過大聲呼救,叫了十來分鐘後,便放棄了,她們終于接受除了她們三個,俱樂部已沒有人了,沒有人在,當然就不可能有人會來搭救,既然如此,何不省下力氣安靜點呢!
她們也試過移動身體,靠自己力量逃月兌,由于三個人是被一條繩子綁在一起,移動一小步便要合三人之力才行,這樣的效果太微小,奮斗半天的結果,她們只往前移動了幾公分,都快磨破了。
「天快亮了。」桑彤抬起沉重不堪的眼皮,原本的淘氣都消失殆盡。
「我好想吃燒餅、油條、豆漿,我好餓喔!」千雪可憐兮兮地抿抿干涸的嘴。
「千雪,再忍一忍,天一亮,應該就會有人進來發現我們,我們再去大吃一頓。」桑彤安慰千雪,事實上,她也感到饑腸漉漉,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她們是粒米未進、滴水未飲。
「為什麼他們還不來救我們?」千雪小嘴一噘,盡是埋怨的語氣。
「應該快來了吧!」桑彤敷衍著,其實她正暗自盤算著,李杰再猜不著她們被囚之地,她就要休夫了。
「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千雪吸著氣。
「別說傻話,一定會有人發現我們的,最糟的結果只是我們餓到發昏了而已。」桑彤如是想,絕地必能逢生,陷入再壞的劣境也要抱持樂觀的態度,有意志力,便多出一分希望。
「這里就是查克做表演的地方,我從來不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情面對台下觀眾,經過這一晚,我稍微有點領悟了。」比起桑彤和千雪,瑾琛是鎮定多了,但是她的心里如何起伏不定,別人是看不到的。
經過一夜的患難與共,三個女孩的友誼反而變濃了,所謂患難見真情就是指她們這種情況吧!
「珠子,我問你,現在如果有人來救我們,你希望那個人是誰?」這種假設問法,是查克先拿來問桑彤的,現在她只是暫時借用罷了。
這個問題不需要思考,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查克。」瑾琛老實地回答。
桑彤抿嘴一笑。「那麼我們就來祈禱下一個出現的人是查克。」
三個人挺直腰桿背對背靠著,加上她們企圖用臀部摩擦舞台地面以求逃出去,一夜下來,背也酸了、肩脖也疼了,腳也麻了。
她們決定合上眼小寐一下,靜心等待救援出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隱約听到外頭傳來呼叫聲,仔細一听,叫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有人來拯救她們了,三人只覺精神一振,整個人也興奮起來了。桑彤用後腦勺撞撞其他兩人後腦勺。「快,我們一起喊,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里。」
「喂!我們在舞台上、表演廳這里,快點來哪!」救星快出現了,三個人的聲音也跟著提高了不少。
一頭金發首先躍入瑾琛的眼簾,她和查克遠遠對望一秒鐘,她還沒來得及叫他,只見他身形一轉,離開她的視線外,令她愕然不已。
接下來從門口跑進來的是李杰和裴斯洛,由于能順利地找到三人,他們感到一陣狂喜。
「終于找到你們了,真奇怪,俱樂部里怎麼沒有安排打手阻止我們進來呢?」邊幫桑彤解開繩子,李杰邊往四下張望,太順利了,他反而覺得有點不妥,生怕這是查爾斯設計將他們一網打盡的陷阱。
「而且連查爾斯也不見了。」裴斯洛用他一雙利眼掃視四周環境,確定沒有人埋伏,他才過來幫李杰的忙。
「查爾斯跑掉了。」桑彤乍見李杰,眼眶一陣泛紅,這時候,她已忘了曾想過要將他休了的想法。
「怎麼會,他這種人怎麼會放棄這個大好的復仇機會。」裴斯洛覺得有點可惜,本來他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的,實在是太久沒有這麼有趣的閑事管了。
「別光講話,幫我解開腳上的繩子啊!」千雪傲然地命令裴斯洛。
「你真是麻煩,每次有麻煩事就一定有你。」裴斯洛瞟她一眼。
「我才覺得奇怪,為什麼每一次都會踫上你,我又不想看見你。」千雪回瞪過去。
「我要離開台灣了,你就是想見我也見不到嘍!」丟下繩子,一手扶著千雪一手扶著瑾琛站起來。
「啊!腳發麻了,都是你,不早點來救我們。」于雪嬌軀一顫,瞪著裴斯洛。
「怎麼只怪我!」他覺得很無辜。
「因為我不敢罵李杰,也不能罵查克,所以只好罵你。」不知怎的,听他說要離開台灣,她的話中盡帶刺。
「隨便你。」他聳聳肩,好人難當,還是當壞人好,他這麼辛苦奔波,只落得被人罵的下場,何必呢!
一邊的桑彤是喜極而泣,抱著李杰又是哭又是笑的。「查爾斯其實是很軟弱的,他被珠子一親到額際,可能是記起以前的愛人,狂叫幾聲之後便跑走了,他其實也沒那麼壞。」她很盡責地將情形一五一十的說給他了解。
所以他才沒有對他們多設陷阱,看來他的保鏢也是撤退了。「他走得好,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他。」他眼神一凜,環住桑彤的手臂也加重了些力道。
始終不肯開口的瑾琛終于出聲。「查克呢?為什麼他只露個面後就不見了!」她無法忘懷查克看她的眼神。
桑彤和千雪此時才發現查克並沒有一道來,紛紛望向李杰和裴斯洛,要他們作個解釋。
李杰和裴斯洛四目相對,李杰示意由他來說。「珠子,查克為了你去和唐本烈決斗。」
「決斗!」好像電影的情節,瑾琛驚呼。「唐本烈。」
「沒錯,說明白點,他是去接受唐本烈的挑戰,他要擊敗唐本烈,要唐本烈永遠不要再來騷擾你,他剛才看到你平安無事,便請求我們護送你回去,他不想遲到,所以就先去赴約了。」李杰看看表情各異的三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