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要是再害得妳四師父病情加重,我就唯妳是問。」太後看不慣古秋羽老尋江上濤開心,重重的拿起龍頭杖往地上一敲。
「祖女乃女乃,我要不趁現在欺負四師父,要等到何時?妳放心,四師父如今有了美嬌娘,不會那麼輕易就往生的……」
「小鮑主!」眾口一致指責古秋羽。
迸秋羽了解自己成了無端箭靶,只好吐吐舌頭,往太後身後躲去。
看著現場一團和氣,祈慕慈作夢也料想不到,這幸福會是屬于她的,不論是夢境還是事實,她都會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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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逍遙別院內人影幢幢,兩道身影在屋脊椽梁間穿梭飛馳,一名大月復便便的孕婦卻端坐在亭閣台榭里焚香操琴,只不過從音律紊亂的情形看來,顯然已受到這飛來奔去的黑影所影響。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要是我肚子里的寶貝將來成了調皮好動的野孩子,我唯你們兩個是問!」祈慕慈對著兩道黑影大聲警告。
被這樣一喝,兩道黑影像被無形的線頭勾住,乖乖的飛回花亭之中。
「四師娘,都是四師父啦!說好要把大理王進貢的金泥棗糕分一些給我,結果只分給我一塊,妳說過不過分?」嘴邊還殘留些糕屑的古秋羽,忿忿不平的對著祈慕慈告狀。
「還說呢!明明有九塊,要不是妳偷吃一塊,怎麼我手上只剩下七塊?」手里拿著一盒高級糕點的江上濤,理直氣壯的回嘴。
「七塊?你還敢說你拿七塊,我是你的徒兒,照以前的規矩,咱們應該是五五分帳,你該給我四塊半,偷吃你一塊還算是客氣的了。」
「那是做壞事分贓的時候才有的規矩,誰說分東西吃也按照這規矩?妳要記住,我是師父,師父有家眷要顧的,妳師娘難道不用吃嗎?」江上濤偎到愛妻身邊,把燙手山芋往祈慕慈身上丟。
「師娘多少也只吃一塊,那還有兩塊半呢?」
「肚子里的小孩不是人喔?」
「那……那也行,還有一塊半呢?」
「要是龍鳳胎呢?」江上濤義正辭嚴的說。
「那……那至少還要給我半塊!」她就是非要到不可。
「我是妳師父,多妳半塊也不為過。」
「我是你徒兒,師父應該愛護徒兒才對。」
「徒兒應該尊敬師父才對……」
「師父才要善待徒兒……」
「你們兩個斗完了沒?」夾在中間的祈慕慈,對于這對寶貝師徒可說是黔驢技窮,想不到什麼好法子來制止他們。「要是早知道你們這麼會斗,就不該讓你那麼早康復,我也好清靜些。」
「美嬌娘,我是個成熟又穩重的翩翩美男子,怎麼可能跟這小表斗呢?」江上濤以臉貼頰,無限溫情寄予愛妻。
「我警告你,要是你再這樣下去,這胎教沒教好,將來小寶貝若跟你一樣難馴難教,就別怪我沒提醒你。」真是氣人,好不容易靜下心來彈彈古箏給肚里的小寶貝听,卻被這兩個活寶師徒搞得心浮氣躁,怎教她不發火?
「我了解了,我一定听妳的話,別再跟徒兒胡鬧下去。」听妻一句話,勝讀十年書,江上濤決定不再跟古秋羽瞎鬧了。
「那就多給小鮑主兩塊餅,一點當師父的度量都沒有。」祈慕慈努著嘴,江上濤只好乖乖從木盒內拿出兩塊糕餅交到古秋羽手上。
「算妳厲害!」他給得有些氣喪。
「呵呵!還是四師娘好,人漂亮又善良不是沒道理的。」拿到糕餅的古秋羽,嘴巴甜得跟沾蜜似的直夸祈慕慈。
這時,一道瀟灑身影來到花亭之中,原來是薄情鎗客孫飛雁。
「四師弟,皇上賜的十二塊金泥棗糕,你全都吃完了嗎?」
「十二塊?二師父,你說皇上賞賜給每位師父的糕餅是十二塊?」不是九塊嗎?古秋羽有些迷惘。
「是十二塊呀!皇上不是要妳跟妳四師父分嗎?」孫飛雁疑惑的間道。
原來四師父謊報,整整多騙了她三塊!
迸秋羽見一道身影飛奔到屋頂上,一氣之下,連忙運氣使出草上飛輕功,朝那道黑影這去。
「四師父,你還要多給我兩塊……」
兩道黑影繼續在屋脊椽梁上飛來奔去,祈慕慈見狀,明白她的胎教,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會有改善的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