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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虎威三人,整個晚上都在齋房內為搶救江上濤努力奮戰,房外的祈慕慈與古秋羽,只能耐心等待音訊,只是這樣冗長的等待讓祈慕慈等得快要精疲力竭,再也按捺不住。
「祈姊姊,妳要做什麼?」古秋羽及時拉住起身的祈慕慈,免得她撩不住性子沖進齋房內,反而誤了大事。
「都快天亮了,我就不信需要那麼長的時間,里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她哪能這樣度日如年等下去?那時時刻刻都像在噬著她的心,她的魂啊!
「一定是黑血掌的毒性太強,三位師父很難一次清除干淨。我說祈姊姊,妳平常都能冷靜看待每件事,現在怎會這樣沉不住氣?」
「這件事不能等閑視之,當然不能和其它事一視同仁了。」她若是沒看到實際情況,就無法安心。
「可是,這……」古秋羽明白她內心焦急,換成是她,也會有相同反應。
祈慕慈一個快步走到齋房,才推開房門,便見孫飛雁呼出一大口氣,率性的舉起袖口擦了擦汗。
「真是累人,真氣全都耗光了。」
「孫二哥,上濤沒事了吧?」她一手抓住孫飛雁的手,等待最後宣判。
「四師弟可真是沒有白活,玩了大半生,還能有名滿江湖的文殊菩薩如此深愛,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孫飛雁感慨萬千,他就沒這種好福分。
「他死了嗎?你的意思是說他……救不活了?」祈慕慈眼前一黑,抓住孫飛雁的手指也漸漸松軟。
「二師弟,別在那邊瞎說,祈姑娘,我們已將他七成的毒排了出來,只是有些毒已侵入內髒,將來恐怕會影響到他的武功,也許……他會成為一個沒武功的人,妳可要有心理準備。」趙虎威氣弱的說。
能排出七成毒素,也是集三人所有功力之大成,算是老天長眼了。
「這怎麼可以?四師父不就是以他一套多情劍法自豪,一旦他不能舞刀弄劍,那簡直讓他生不如死嘛!」古秋羽以責怪的口吻抱怨三位師父,這樣的救法,比要他去死還痛不欲生。
「徒兒,我和妳大師父及二師父都已經盡力了,無奈沒有陰羅剎的獨門解藥,我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徐競海拍著古秋羽的肩,要她別把矛頭全朝師父們指過來。
「等會四師弟就會醒過來,不過妳們可要記得,他還不知自己武功盡失的事,為了不讓情緒影響他量內的毒性發作,妳們可要守口如瓶。」趙虎威說完,便偕同兩人去歇息。
兩人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江上濤果然醒了過來,兩人扶他困難的坐在床上,他兩片眼皮遺半張開著。
由于喉嚨受了黑血掌的影響,沒辦法說成句,只看他咿咿呀呀張著口,努力表達想說的話。
「來……坐……」江上濤舉起虛弱的手臂,喚著祈慕慈坐到床上。
「四師父,我曉得你一定不是叫我坐,乖徒兒很識趣,等會再來看你,你要是敢睡著,我就偷你口袋里的瑪瑙珠子。」古秋羽看得出江上濤有著很多話要跟祈慕慈說,所以識相的讓兩人去濃情蜜意一番。
破曉的天際,畫出一片淡藍的景,空氣中飄散著初秋的涼瑟,在無語的相望中,更添幾許迷離。
「你三位師兄幫你去毒療傷一整夜,他們都說你恢復得很快,只要再過一陣子,你又能生龍活虎到處游走了。」祈慕慈望進他一雙深情秋眸,不知怎的,歷經一場大浩劫的他,看起來不再那麼輕佻。
江上濤點點頭,「陰……」
「陰羅剎已經死去,我的仇算是報了,對于祈家十七條冤魂,我也算有了交代。」這一切還多虧上濤的幫助,要是沒他,今天被黑血掌擊中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听祈慕慈說得如此堅定,他也放了心,只可惜要他憋在床上動也不動,實在是要他的命。
「意……意中……中人,扶我……」江上濤的骨頭都快僵硬,再不起床走走,他會悶慌的。
「不行,你不能起來,身上的余毒才剛清理完,你還要多點時間來調養才行。」
「我……我要運功……」他想靠自己運氣療傷,不能再這樣拖下去,練過武功的人都曉得,傷勢拖得越久,對復元越不利。
「不行,血路才剛被打通,你這樣急于一時,到時若走岔氣路,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新慕慈緊張得頭皮發麻,剛剮趙虎威才說完,這江上濤就迫不及待要運功調息,讓她一時慌了手腳。
江上濤調皮的咧開嘴角,「騙……騙妳的……」
在這緊要關頭,他還說笑,全不把生命當一回事,這點心思,莫不是要讓她寬心,別再替他操心煩憂。
「瘦……了……」他撫著她的臉頰,專心瞧著她小了一圈的臉蛋。
「胃口不好,都是你,誰教你不快點好起來。」她貼著按在她臉頰上的手,似是撒嬌,又像責備。
「心……心疼……」瞧著意中人為他消瘦,江上濤心里有一道暖流流過,他伸出手撫著那張鵝蛋臉,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受了重傷,那張嘴還是油滑得很,小心我一氣之下不理你。」祈慕慈給了他一記白眼,給他太多顏色,染坊就大張旗鼓開張了起來。
這句玩笑話才落下,江上濤眉頭便皺出三條紋溝。
「非……非妳不……娶……別離開……我……」
為了搶這句話說,他還不小心嗆了一下,連咳好幾聲。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你的……」祈慕慈抱緊他,說什麼也不松手。
「一……一言為定……」他伸出小指,趁著祈慕慈感動之際,得要好好把她綁住,不讓她有反悔的機會。
祈慕慈也不考慮,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指。
扒上章,江上濤欣喜若狂得想要大叫,卻因胸口一陣抽痛,只好斂起興奮之情,下能如以往般又蹦又跳。
他靜靜的順撫意中人的發,這樣的無聲勝有聲,讓他體會出前所未有的浪漫,說真的,沒辦法說很多話,未嘗不是件好事。
第十章
為了替江上濤沖喜,所有人一致決定要提早回京城去,說不定在皇上賜婚之下,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跡發生。
婚宴擇定在皇城內江上濤的宅第「逍遙別院」舉行,古樸典雅的磚瓦屋宇,配上刻意打造的綠山白水,就如同江上濤的本性,率真而自然。
賀客里有幾個是謫仙殿的重量級人物,再者便是御前四錦衛的幾名哥兒們,加減一算,不過十來位,說來還真有點冷清。
會弄出這樣的排場,主要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多情游俠江上濤的行動有些緩慢,言語表達有些遲鈍,像他這樣好面子的人,自是不願讓一般老百姓看到如此的狼狽樣,只要有一點點的鄙棄之聲,恐怕都會讓他自尊心裂成碎屑,難以平撫。
「這個陰羅剎早不死晚不死,砍了條手臂就死,真是死得一點都沒價值。」廳堂內,孫飛雁氣急敗壞的捶桌唾罵。
「今天是四師弟的大喜之日,你別在那邊死啊死的,盡觸霉頭。」趙虎威斜視孫飛雁一眼,要他得謹言慎行些。
「不是我愛觸霉頭,只是說起來就有氣,如果四師弟能服下解藥,今日咱們幾個哥兒們不是可以狂醉個三天三夜,把洞房給鬧到天亮,大快人心?」孫飛雁天生急性子,有話直說,哪管他什麼忌諱。
「二師兄,現在說這些都于事無補,只有好好替四師弟完成婚禮,看能不能讓他自己恢復元氣,重拾往日信心。」另一側的徐競海,倒是說了句還像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