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等年底時我們去看你如何?听說涼州的冬季有很漂亮的雪景,到時你再帶我們去玩。」
「嗯,我會等你們來的。」幽幽說完,眼楮便往克佑方向看去。「克佑哥,你一向怪我給你添麻煩,不過,這回在你和弗菱姐成親前,我已幫你處理好一件事,算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希望這次我不會將事情給搞砸才好。」
「你確定是件不會讓我頭痛的事?」克佑對她的能力存著質疑。
「我答應將爹爹在涼州的兩家客棧分給蘭二娘,請她不要再對弗菱姐的客棧打餿主意。她一听說可以兩間換一間,馬上就跟我簽好契約,到時她要是再來搗蛋,就可以拿著契約去衙門告她上幽幽說得得意洋洋,能幫他們解決蘭二娘這件事,也算是大功一件。
「兩間?幽幽,這豈不是讓你們損失慘重?」弗菱心揪了一下,替幽幽感到不值。
只見幽幽抿嘴一笑,「那兩間房子都是在荒郊野外,平常根本連頭驢都看不見,一整年能有兩三個過客就不錯了,本來要當作廢屋處理掉,哪曉得現在還能派上用場。」
「什麼?原來是不值錢的茅草屋啊!」弗菱忍不住笑了出來。
「早該這麼懂事了,這樣你以後才會跟弗菱一樣,讓每個男人看了都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借機吹捧弗菱。
「有時候太多嘴是會討打的。」說著她舉肘往後一撞,過多的贊美反而讓人听了肉麻。
見到兩人這般恩愛,幽幽起身告辭,克佑和弗菱立刻送她到門口,在田豐的幫助下坐上馬車。
「克佑少爺,我和小姐回涼州了。」田豐依依不舍的與兩人話別。
「替我跟商老爺子問聲好,並幫我傳句話給他,到時我和弗菱成親,他務必要來當我的座上嘉賓。」
「沒問題,我一定會替你把話帶到。」「呀」的一聲,田豐策馬離去,馬車漸去漸遠,不一會兒便看不見蹤影。
「唉,真希望幽幽能留下來,少了她總覺得好安靜,一點都不好玩。」弗菱想著和幽幽的關系才剛改善,而她卻又匆匆離去。
「你嫌太安靜了是不是?那好,我們就到里頭慢慢玩吧!」克佑一把將她抱起,面帶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弗菱感覺事態不妙。
「你……你的手……」她驚訝他的手臂竟然可以一把抱起她?
「騙你的,我的手沒啥大礙,不妨礙咱們辦事的。」
「辦事?」
「沒錯,忍了五年,我可不希望我的寶貝兒子一直沒辦法出世。」克佑把她抱進房間,將她直接放到床上,並且放下簾帳。
「石克佑……不許壓在我身上……哇……好癢喔,不準搔我的胳肢窩……」
房內盡是弗菱開懷的笑聲,那種幸福的聲音,只要是經過萬利客棧的人,都能隱約听到。
???
三日後
「我跟你講,這食譜你要好好收藏著,記得叫你那殺豬的老哥來店里幫忙,你自己要好好用心鑽研美食料理,將來學成了你就一輩子吃不完了……」弗菱在臨行前,還不忘跟小狽子叮嚀再三。
「知道了,弗菱姐。」小狽子猛點頭,這些話他都快要會背了。
「還有啊,將來無靖出獄,你可要把客棧的一半所有權分給他,兩人要同心協力,這樣才能把事業做大,不要動不動就跟他吵架,傷了和氣就不會用心去經營,知道了嗎?」她又不厭其煩地叮囑。
「我曉得了,弗菱姐,你要再晚起程,到太原的時間就會耽誤到了。」小狽子听得耳朵都快長繭,這弗菱也實在是太會操煩,事事都放不下心。
「小狽子說得沒錯,女乃娘已經早一天起程回去報信,要是我們回去晚了,我娘那張臉又要難看了。」克佑一手拿著行李,另一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許她離他太遠。
「你說得倒輕松,這家客棧是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現在要我離開,我當然會舍不得了。」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弗菱看著蓋起來的,自然是有感情的。
「那就放心交給小狽子去處理,將來有機會,我會常常帶你回來看的。瞧你,哭成這樣,大家會看笑話的。」克佑掏出手帕,心疼地幫她把淚擦干。
「對呀,弗菱姐,隨時都歡迎你回來,到時,換我親自下廚替你燒一桌好菜。」小狽子拍著胸脯,希望她能放心離去。
「好,這是你答應我的,別只是嘴上說說。」弗菱再看萬利客棧一眼,才依依不舍的坐上馬車。
「我會的,你們要多保重了。」小狽子用力揮手向他們道別。
哎菱頻頻從車窗外回首,直到看不見客棧,她才落寞地坐回車內。
不忍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克佑從懷里掏出紫珠鏈,並執起她的手,掛在她手腕上。
「你看,這條紫珠鏈和我這只翠碧戒放在一起,看起來是不是很配!」他借機轉移話題來分散她思鄉的憂傷心情。
「嗯,真的還不錯,不過我送給你的翠碧戒比較好看,色澤和形式上也比較亮眼一點。」她仔細看了看,做出些許不同的比較。
「哪有?這紫珠鏈才是能帶來財富的吉祥物,沒看它帶給趙天寶那麼多銀子,這才是價值不凡的寶貝。」克佑搖著頭反駁。
「但我還是覺得翠碧戒看起來比較能夠帶來福氣,瞧你到涼州的那段日子,不都是靠著這只戒子的幫助嗎?」她把他的手高高舉起,要他好好看這只帶來福氣的幸運物。
「那這紫珠鏈也幫你把客棧經營得有聲有色,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客人——」
「石克佑!你就不能讓讓我,非要頂我的嘴嗎?」弗菱陰著一對眼眸,怒氣沖沖看著他。
「我……我就說還是翠碧戒好,確實是翠碧戒好過紫珠鏈!」太座大人發威,石克佑連忙改口。
哎菱斜睨他一眼,「哼,諒你也不敢不讓我!」
克佑一雙手往她肩上摟去,男人要疼娘子嘛,又何必在口舌上爭個輸贏呢?
長安城外,一輛馬車平穩地駛向太原,夕陽余暉將馬車的身影拉得老長,也映照出一對形影不離的深情身影……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