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樣他就不用結婚了,曼丘武樂曼波舞步離耳現場,心里直盤算將來的單身生活該如何逍遙度過。
像在跟他作對似的,兩個純白的身影突然從水里直竄而出,騰空一跳,在半空中形成兩道完美的弧度,然後「啪」的一聲直沉水里,濺起的巨大水花,全灑向曼抹武,似乎在嘲笑他開心得太早了。
曼丘理和武真零對望微笑,這仇總算是報了。
他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不想再繼續才方未竟的事,而決定加快腳步進行他心里另一個念頭,他不能再等了。
二樓陽台上,福平爾失望的把他手中用來觀看好戲的望遠鏡,隨意擱置,拿起行動電話,按了幾個鍵。
「四少爺!五少爺在搞破壞,眼看就快要成功的事全破他給毀了。」他欲哭無淚的報告經過。
電話彼端沒有回話,只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照他們如此騷擾監督,想要曼丘理早貴子,以便使所有人提前解月兌,那真是痴人說夢哪!
◇◇◇
接連三天,曼丘家的氣氛顯得詭譎異常。雖然平時就是這樣,但這幾日情況似乎特別嚴重。
只要一逮到空隙,曼丘理便會神秘離奇的失蹤,難奈福平爾抱怨羅唆的武真零,只得放棄追緝曼丘理弟妹的行動,把目標轉向她這個突然喜歡變魔術的老公。
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她竟指揮不動警備隊,也不知是哪根神經不對,隊員們兩個拒絕合作,二話不說的直接放旁這份收入豐厚的兼差。
為達目的,她只好改變戰術,詢問曼丘理的去向,希望他們能給點情報,哪知道他們像見了鬼似的,支支吾吾了半天,隨便找個借口搪塞,然後嚇得落荒而逃。
吧嘛!她長得有這麼可怕嗎?
就在她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迎面而來的曼丘映,再次成為上天派來解決難題,拯救教她月兌離苦海的救星了。
「老公,有沒有看到你大哥?」她趨前詢問。
「有!他在東園?」曼丘映猛打了噴嚏,雙眼通紅,不斷流著眼淚,神情極其痛苦難過。「你最好別過去。」
尋夫心切的武真零,沒把曼丘映好意勸告的話放在心上,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就怕錯失良機,又讓曼丘理給跑了。
才到東園門口,武真零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不由自主的收住腳步,駐足在原地發愣。
滿天滿天俱是花,在灼熱的陽光下,顯得益發燦爛。
鮮紅的玫瑰、深紫粉紅色的西亞紫荊、金黃色的金雀花和阿勃勒、白色的安息香和玉玲花、紫藍色的牽牛花和立鶴花……數不盡的花種,無法詳細區分的花色,樣樣包含其中,爭先恐後的盛開艷麗鮮亮的花瓣,散發誘惑醉人的甜香,形成了眼花撩亂,久久難以舍離,而為之昏眩的奇特塊異畫面。
花海中,站著兩個神仙似的人物,一個是她消失無蹤的老公曼丘理,另一個卻是她從未謀面的美人。
有了曼丘武的惡例在前;她忍不住睜大眼下,充滿懷疑的端詳她,先見到這美人身著隨風飄逸擺動的荷葉裙,她尚不能確定這美人的性別,但把目光往上移,接觸到完美無瑕的雙峰後,她已經能明白肯定,這人是十足的女人。
棒得老遠,又被花影遮擋住,她無法看清女人的面容,但這女人身旁的曼丘理,卻完全在她目光有效的射程內,光見他滿面笑容,神情和態度全是她陌生、不曾看過的模樣,她的心就揪得好緊好緊,沒來由痛得好難受。
滿天滿地的花,美歸美,卻給她一種無言的壓迫感,就如同那一個女人一般,令她忽然心生厭惡,胸口沉悶的仿佛快要窒自己了。
在眼眸泛潮,視線模糊的情況下,她轉身想逃離這個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沒走幾卡,她便撞上隨後趕過來的曼丘映。
「大嫂!」曼丘映沒說什麼,只把面紙盒遞給她。
武真零連抽了四、五張面紙,拭去臉頰上不斷滑落的淚珠,聲音哽咽的丟給曼丘映一句話。「我該听你的話的。」語畢,即以跑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現場。
現實真是太殘酷了,難怪曼丘映不要她靠近……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看來!又增加一名可憐的受害者了。」曼丘映嘆道。
一陣充滿花香的微風襲來,曼丘映趕緊用手巾掩住發癢的鼻頭,十萬火急的逃離病源地,以免那可怕恐怖的花粉癥再度猛烈發作,惹得她受害又片刻不得安寧。
沒錯!這個討人厭的花粉癥,正是曼丘映和警備隊員,不要武真零來東園的理由,他們純粹是為了她的健康著想,欲沒想到她誤打誤撞的看到不該看的場面,造成了不該有的誤會。
「真受不了,像那種鬼地方,普天之下,大概就只有老大和老六這兩個怪胎,能夠適應而安然無事吧!」
逃到安全地帶的曼丘映,自以為是的下了如此結論。
武真零手捧著面紙盒,表情木然,腦中一片空白的在庭園里,閑逛了大半圈,在對曼丘理行為找不出合理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面對的她,在動物歸巢本能的驅使下,開始朝著本館前進,她想回到令她安心的臥房,好好想想……
途經大廳,她瞧見曼丘理和那個女人,以及他的弟弟妹妹,全聚集在廳內,似乎在討論什麼重要的事。
她豎起耳朵靠在門邊,正好听到曼丘理在說話︰
我不想征求你們的意見,我只想告訴你們,我要舉行婚禮。」他的態度間,完全沒有可商量的余地。
「我不反對!但是,老大!你得先和武真零離婚萬成,不然會犯了重婚罪。」面對門口的曼丘格,瞥見武真零的身影,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跟她的婚姻不是假的嗎?不需要……」曼丘理的話未完,即被武真零的驚叫聲打斷。
「假的?」她不敢相信的望著所有人,搞了大半天,她跟曼丘理的婚姻居然是假的。
「真零,你听我解釋,當初是為了騙老二回來,才舉行假婚禮,做戲給他看,它其實是不成立的,所以……」曼丘格欲解釋。
「不要說了!」她氣憤的猛喊一聲,帶關受傷的神情轉身離開。
「等等!」曼丘理想追上去,卻被曼丘格給攔下來。
「老大!我不想阻止你去追大嫂,我只想鄭重告訴你一個事實,上次的婚禮是真的,完全合法的。當然!你如果閑得無聊,想再舉辦一次婚禮,我們樂意盡力配合。」
其他人已經在期待曼丘理大發雷霆了,未料他毫無動靜,只是一臉迷惑的看著曼丘格。
「那我在等什麼?」他日日夜夜忍受煎熬,萬般痛苦的緊守最後一道防線,為的又是什麼?
「誰知道你在!」曼丘格心知肚明的微笑。
「可惡!」曼丘理狂暴的吼了一聲,氣急敗壞的以全速追趕武真零,恐怕因為這莫明其妙的誤會,而失去她。
「那現在我們要干嘛!」曼丘武環顧所有人。
全部的人,包括被武真零視為情敵的女人在內,全都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不知是曼丘冽帶給她的影響,還是她潛意識作祟,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武真零沒想到要回以徐家拆苦療,反而跑到西苑,坐在曼丘冽曾待地的榕樹底下,雙臂環抱屈膝,望著眼前的景致發愣。
她不知該想些什麼,滿腦子俱是這些時日以來,她與曼丘理相處的點點滴滴,影像雜踏紛亂交錯,把她整個思緒填得滿滿的,令她沒有多余的空問去思考問題出在何處?她仍然無法接受婚姻是假的,曼丘理純粹耍弄她又打算拋棄她的事實,她真的很難逼自己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