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筠雖想出言阻止,但心想贏政肯定不會接受她的話,她只好惴惴不安目送他們出門。
悶在一旁好半天的曼丘葑,其實心里更急,更加坐立不安,若不是她那個該死欠揍的未婚夫下了道聖旨,要兩名忍者死守著她,她豈會在這里坐以待斃,而無法大顯身手?
這兩名可憐的忍者,不但得四處奔波幫曼丘格搜集趙仁的罪證,還得在這里挨曼丘映的白眼,真是太命苦了。
「安啦!不會有事的,老五天生是打群架的好手,他手下的警備隊,更是精明干練,身手—流。至于老四,那更不用說了,他這一生只犯過一次小錯。」她不安慰還好,越說越使劉松筠緊張。
「他犯過什麼錯?」
「也沒什麼,只不過有一次打瞌睡,不小心按錯了一個鍵。」
「然後呢?」
「第二天,華爾街股票跌停板了。」
劉松筠目瞪口呆,這還算小錯嗎?
兩天後,在社會版和娛樂版,各自刊登了—則頭條新聞。前一則是印尼華僑富商趙仁德,經由香港警方和國際刑警合作,將其逮捕入獄。後一則是風靡全亞洲,乃至于全世界的天王巨星劉仲行失蹤……
尾聲
南美阿根廷湖之都
三個月後——
在靜謐的湖畔旁,有一幢木制的白色兩層建築物,屋前繁花盛開,芳香四溢。過去不到幾十公尺,則是—片漫無邊際的草原牧場,有成群的牛和羊馬優閑的低著頭吃草。
屋旁有座名為「紫虛亭」的涼亭,是午後談天說笑,一家聚集的好地方,在夜晚,它是觀看星象、賞夜的好場所,這使得所有人都愛煞它了,不時到這小憩一番。
又是個暖洋洋的尋常午後,呂征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微眯著眼,饒富興意趣味看著愛妻劉松筠,穿著圍裙像只花蝴蝶般不住穿梭往來,一會兒幫他挪椅墊,一會兒伺候他茶點,所有的溫柔情意,全都洋溢其中——
在一旁的兩個巨大無比的電燈泡蒙由和蒙恬,不受干擾的專心下著圍棋、品嘗老人茶,偶爾和呂征抬杠笑鬧。
至于扶蘇,這孩子不提也罷,居然迷上了電動玩具和熱門音樂,跟他新交的各種族朋友,不時參與各種舞會,還在演唱會上狂叫狂跳,這像話嗎?
嬴政仍然維持原名,他不再用劉仲行或是安德魯,曼丘武笑他是在驚世駭俗,他卻不當—回事的微笑道︰
「現代人神經很粗,他們只會當我和秦始皇同姓同名,不會把我們聯想為同一人的。」
現在,他和曼丘葑徜徉在藍天綠地中,望著天空飄浮移動的白雲朵朵,享受著微風陣陣以及芬芳的青草味,計劃著他們的未來。
「春天我想去日本賞櫻,夏天到瑞士、奧地利欣賞音樂,秋天在英國接受我二哥的招待。」
「那冬天呢?」嬴政摟著她的腰問道。
「那都不去,我要躲在被窩里冬眠。」
「可是我想去南極看皇帝企鵝耶!」
「我怕冷嘛!」曼丘葑可憐兮兮道。
「有我這個大暖爐在,你怕什麼?」
「那……」她偏著頭想了—下︰「你要我陪去亞馬遜河流域的獵頭部族看我干爹們,他們知道有人肯娶我,都好關心,好想見一見你喔!」
「我好怕哦!你一定要保護我。」嬴政故作膽小的倒在她懷里,趁機大吃豆腐。
「放心!有我在。」她拍胸脯保證。
「好葑兒!我好像從未對你說過我愛你。」
「不!你無時無刻都在說,用你的眼眸、你的嘴唇、你的行動,還有你的身體……」她低頭吻了吻他臉頰上的傷痕,這是他愛她的最有力證明。
嬴政頑皮的將她撲倒在草地上,灼熱的唇刻不容緩的攫獲住她的嬌艷、令人垂涎的唇瓣,激烈而狂野的交纏著。深情繾綣、愛意纏綿,伴隨著草香,纏繞著他們。
沒隔多久,曼丘葑的老病又發作了,她無視嬴政眼里兩簇燃燒著的火焰,只是傾听著他令人安心的心跳聲,靠在他臂彎里,呼呼睡著舒服的午覺。嬴政憐惜的搖了搖頭,他就是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他側過身,為她擋去和煦卻容易曬傷的陽光,替她擺月兌忍不住湊興調皮的微風輕拂吹過的後遺癥,細心的梳理著她略微紊亂的秀發,溫柔的守護著她。
趙丹妮曾說他愛的只是她的頭發,這話說對是對,說錯也是錯,他愛的不只是她的頭發,而是她所有的一切,她是他的寶貝至愛,他情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她損害半分,失去半點,即使是頭發寒毛都不可以。
這一生,他都會竭盡所能的守護陪伴,全心全意的呵護溺愛這使人心疼的寶貝。
「二叔、小二嬸,格先生來電話……」扶蘇的聲音乍停,他發覺自己闖進了禁區,成了殺風景的破壞者。嬴政溫和的朝他微微—笑,聰明靈敏的他,立時知曉嬴政不想被打擾。他轉身進屋,代叔上陳,跟曼丘格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抬杠,這小子也沾染邪氣了。
從前有個傳說,因為公主偷了王子的睡眠,所以公主總是沉睡不醒,而王子老是清醒無法入睡,後來王子遇上了公主,公主把睡眠還給王子,兩人墜入愛河,結為連理,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顯然,咱們這位葑公主並未把睡眠還給政王子,反而自己獨吞了,王子也不以為苦,他覺得只要能守護著她甜美酣睡的容顏,就心滿意足了。
他什麼都不要,她什麼都不求,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和對方廝守終生、永愛不渝,不論春夏秋冬,越過人長地久,即使海枯石爛,他們依然相伴相隨……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