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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休火山 第26頁

作者︰杜可綺

「杰……」

「我不相信你的話,你一直在騙我。」

「我沒有!」

「你有,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我們是朋友,結果,你所說的,你所做的一切,全不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你不該欺騙我。」

唉!人真的不能犯錯,尤其不能說謊。

當初的權宜之計,現在反而成了她攻擊他的把柄,他該怎麼解釋?又該說些什麼呢?

畢竟他欺騙她是事實,即使是為了愛她,仍難以掩飾他所做錯事,他不該欺騙她的。

要如何表示,才能得到她的原諒呢?此時,他心亂得很,深陷于悔恨和自責之中。

「出去!」她陡地下了逐客令。

「杰,你……」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又重了一次。

「出去!」

「你真的要我出去!」

「沒錯!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騙子了。」她別過頭去,不想看他,怕自己心軟。

避樂齊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很輕易的妥協了。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你也不會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是我的,現在是,未來是,永遠都是,誰也別想改變,任何人都休想從我身邊奪走你,我絕對不會放手的。」如同宣誓般,他的語氣既堅決又肯定,不容她有絲毫的懷疑。

曼丘杰仍然背對著他,以冷漠來回應,直到耳里清晰听見他的重重關上大門,剎那間,她終于崩潰了。無力的倒在床上,雙手緊抱著枕頭,將頭深埋在里面,所有在他面前忍著、壓抑的眼淚如同水庫宣泄,全涌了出來,無需偽裝的,她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像水災淹過,潔白的枕頭當場成了水做的,而床也成了水床。

一扇冰冷的門,就此將她和他分割為兩個世界的人,留下她獨自面對孤獨和寂寞,以及無盡的、椎心刺骨的痛,這傷口呆到何時才能痊愈呢?一生一世都不能吧!

※※※

是!出去就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听老婆的話準沒錯。她的命令,他絕對服從,這是他愛「未來」老婆的優良表現。

只是呀!他「未來」的老婆大人好像只叫他出去,可沒說不準他在門口徘徊,更沒有說不準他將門鎖上,是吧!

所以羅,他露出了少有的奇特微笑,笑得好賊喔!

大大方方的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鑰匙,毫不考慮的將門鎖上,並且再三檢查,直到確定完全鎖好為止。

逃!有本事她就逃,他不相信在他坐鎮,把守封住唯一出口的情形下,她還能逃得出。除非她的武術修練當中,還包括輕功這一項,可以讓她從十三樓的陽台—躍而下,平安無事的落地,否則,她想都別想。

不過,一個人的力量會不會太薄弱了,萬一她練過鐵沙掌,或是鐵頭功……想想,似乎不太保險,于是,他決定了。

他快速的從樓梯直奔到十四樓,不坐電梯,只因為電梯還在一樓,那牛步化的速度,哪比得上他的一雙腳快。

在房里東尋西翻了半天,零零碎碎的找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有多莫名其妙呢?待會就知道了。

他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沖回十三樓,把東西往地上一扔,開始了他堪稱史上最偉大的工程。

首先,他在門上貼了一張全張的白色壁報紙,用著極文雅的姿勢,粗魯的在上面寫了八個又怪又丑的大字︰「非經允許,不得入內。」

接著,他拿出一條不算細的鐵制鎖鏈,牢牢的圈在門把上,另一端則接在睡袋上,這睡袋嘛,自然是他用來打地鋪,長期抗戰用的。

把睡袋放在房里,這倒還可以理解,問題是,沒事在房里放上一捆鐵鏈,有什麼作用,真是令人費解啊!

正當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電梯的門緩緩打開了。

「搞什麼東西!要走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白跑一趟,外帶幫他們收拾善後,不但要付醫藥費還得挨護士一頓,真是受不了……管樂齊,你在干什麼?」

曼丘格和曼丘武停下了腳步,目不轉楮的瞧著忙得焦頭爛額的管樂齊,以及他這項違法不人道的工作。

「為了不讓杰逃走,我決定采取非常手段。」他說的理直氣壯,人照舊埋首在他的工作中,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是嗎?」曼丘格是面無表情,唯有眼神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樣訊息︰他非常想揍這個愣小子,看看能不能把他揍得聰明些。

想憑這個拴住老三,根本是在作夢,他可以保證在三十分鐘內,就讓老三名正言順,大搖大擺的從里面走出來,而這個愣小子在警方的押解下,進入正式合法的鐵籠內。

曼丘武則忍不住把手搭在曼丘格肩上笑了起來。

「真絕!沒想到他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真是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不可貌相啊!」

「你錯了,他是靜如綿羊,動如猛虎,甚至是扮豬吃老虎,以他那純真的外貌欺騙善良的社會大眾。」

「不論如何,他這項不尋常的行為,完全不在你控制之中,終于,你也有失算的時候。」難得能看到曼丘格出錯,他樂得快要笑死了。

曼丘格白了他一眼,走到管樂齊身後,猛敲他的頭一記,要不是怕把他打成白痴,曼丘格真想打昏他算了,省得他淨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蠢事。

「你搞什麼東西?想去綠島是不是?你早說嘛!我一定透過關系,好好的把你送進去,外加奉送頭條新聞一則,滿足你的虛榮心。」

「咦?有什麼不對嗎?」管樂齊愣頭愣腦的問道。

「對你的頭,你知不知道非法拘禁善良老百姓,犯了民法第幾條?」

「杰不是老百姓,她是我老婆。」不說還好,越說越顯出他至高無上的蠢。

「都一樣違法。」

「可是……」管樂齊好為難。

「可是什麼,當人家媳婦的,就該听話,如果不听話,就是犯了七出,我叫老三休了你。」

奇怪!這句話怎麼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過。

「那怎麼辦?」管樂齊情急道︰「我放了她就逃得不知去向,我根本抓不回她。」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的護照證件、信用卡和提款卡,外加印章全在我這里,她能跑到哪里去。」

「怎麼會在你這里?」問話的是曼丘武。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順道拿走了。」

這順手牽羊,又該當何罪?

絕對是無罪,在他曼丘格眼里,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合法的,因為他就是律法,他就是天理。

「真是壞到極點了。」

「那……」管樂齊只好放棄拘禁的想法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杰和白崇哲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簡單的說,白崇哲是老三的未婚夫……」曼丘武故意停頓了一下,望了望管樂齊緊張的神情,笑著接下去道︰「白名書的弟弟。」

「那白書他人呢?」

「他無情的拋棄老三,人不知去向了。」

「拋棄?為什麼?」

「不知道!」兩兄弟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回道。

「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是她的弟弟啊!」

「誰規定姊姊就一定要整天黏在一起,窺探對方的隱私,更何況……」曼丘格轉頭問曼丘武,「對了!我們那時候在干什麼?」

「我在聲色場所學習風花雪月的事,而你在醫學院胡作非為。」

「啊!沒錯,那真是一段快樂的時光。」

「快樂?只有你吧!」曼丘武悶哼了一聲,非常不滿。「故意把解剖室的尸體藏起來,然後買了一堆包子當午餐,當所有人都吃進肚子里後,你再故意宣布那是人肉做的,而且你是親自動手料理的,搞得教授和學長學姊當場吐得七葷八素,只差沒把腸子吐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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