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上沒什麼問題,金一郎相當滿意琉璃全新的形象設計,他一邊看圖樣、一邊加以補充。
「為了配合全新的形象,歌曲風格會更多變,希望琉璃可以多做不同的嘗試,讓曲風更廣闊,不只是纏綿的抒情慢歌,還有動感十足的勁歌熱舞,盡量滲入不同的元素,並選斑難度的歌曲來突顯她的歌唱功力。」
獲得金一郎的肯定,小組成員莫不熱烈地發表意見,不過身為女主角的裴琉璃顯然並不欣賞,從她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情形來看,金一郎已經猜出一二。
金一郎突然問。「琉璃,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霎時,所有目光全集中在裴琉璃身上。
琉璃放下手上的設計圖樣,環視眾人,最後她的視線與金一郎交會。
自從上次不愉快的爭執後,金一郎與裴琉璃若非必要,不會主動交談。
兩人踫在一起時,總讓一旁的小蕙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還有一種陷于冰天雪地般的感覺,頭頂彷佛有雪花飛落,氣氛相當凝滯。
「我……」裴琉璃臉頰暗紅,柔聲道出自己的想法。「基本上我贊成蛻變這個主題,但造型太暴露了,這種性感的裝扮好像並不適合我。」
「琉璃你放心,服裝的設計雖然大膽,但我保證形象上絕對健康,不會流于俗艷。」服裝設計師Rachel連忙保證。
「沒錯,雖前衛但不會濃妝艷抹,主要是突顯你的靈性美。」Ken跟著補充。
「可是要我打扮得這麼性感,我會不自在。」裴琉璃還是沒自信。
他們立刻圍攏過來,對裴琉璃左右開弓的游說。
「些許性感是必要的,這樣才可以突破小女孩的形象。」
「與一般藝人的衣著比起來,這只不過是小兒科。」
「對啊,比起泳裝,這算保守多了。」
啪、啪!
這時金一郎拍了兩下手掌,成功地把他們的注意力從裴琉璃身上拉回來。
「有些細節還要再修改一下,我會盡快逐條列出,然後大家便可以開始著手籌備。」金一郎沒有理會琉璃的反對,果斷堅決地交代。「琉璃一個人留下來,其他人可以出去繼續工作。」
待所有人出去後,裴琉璃立刻憤然抬頭,毫不畏懼地對上金一郎嚴峻的厲眸。
「既然你從沒打算接受我的意見,又何必惺惺作態的詢問我?」裴琉璃生氣地質問,她有種被金一郎耍弄的感覺。
「我認為這個新形象非常適合你。」金一郎就事論事,絕對沒有夾帶半點的私心。
可在她听來卻充滿了諷刺。「原來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叛逆浪蕩的女人。」
「你在我眼中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新形象可以替你挽回頹勢。」他不理會她的挖苦。
「我是一個歌手,賣的是歌藝,不是我的色相!」她忍不住反駁。
「如果你是一個專業的歌手,便應該跟著時代的潮流走,這個全新形象不但能讓你人氣回升,而且我保證唱片的銷售量一定不止現在的一倍。」他耐著性子游說她。
「我的唱片銷售一向很好,根本不用耍這些花招。」她堅持。
「這一刻是如此,可是下一刻卻沒有人可以保證。」金一郎要她認清真相,故意說得很殘酷。「自從你去年未能蟬連最受歡迎女歌手,到最近推出的專輯不盡理想,再加上你與宋文健糾纏不清的緋聞,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你別在那里危言聳听,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沒任何利用價值的話,你又何必當我的經紀人?」裴琉璃並不笨,一向精明的金大牌又怎會接下一樁無利可圖的生意。
「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我正在極力替你想辦法挽回星途?」金一郎發現他根本不能與她好好溝通。「你不領情不要緊,但你只要配合我的安排就好。」
「說到底,你也只顧自己的利益,根本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我絕對無法接受這種賣弄色相的下流造型!」裴琉璃厭惡地一手推開設計圖樣。
「裴琉璃,你真令我大開眼界。」金一郎終于被她激怒了,他霍地站起來,把設計圖樣重重地放在她面前。「居然把金氏團隊的精心杰作說得一文不值!」
「難道我不能發表自己的意見嗎?我並不覺得這個設計有多出色。」她有點口是心非。
其實除了衣著她不能接受之外,其他的構思及設計都很棒。
緊繃俊臉的金一郎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放在椅背上,略微俯身問。「你今年多大了?」
哼!明知故問。裴琉璃別開臉不作答。
金一郎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扳過來面對自己,眼楮對著眼楮、鼻子對著鼻子的怒吼。「你已經是個二十二歲的成熟女人,不再是十七歲的青澀少女,你純情玉女的假象早已給人拆穿,你再裝下去只會讓人覺得惡心。」
她揮開金一郎的手倏地站起來,抬頭挺胸激動地反駁。「你別詆毀我,我從沒有裝純情、扮玉女,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
金一郎絲毫不為所動,他眯眼緊盯著琉璃。「你別表現得像個純潔少女一樣,那些服裝只不過是有些大膽罷了,你又何須如此抗拒,反正你都給宋文健抱過了,身上還有那處沒給男人看過……」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縈繞在室內,是那樣猝不及防的,金一郎結結實實挨了裴琉璃一個耳光。
裴琉璃強忍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固執地不讓它們滑下。
她受夠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為什麼她要忍受他的侮辱?
「你這個下流的男人,你沒有廉恥心,我還有!你別把自己的污穢思想加諸在我身上,我從來就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人。」
痛!金一郎的臉頰傳來火熱刺痛的感覺,琉璃這巴掌深深損害到他的大男人尊嚴,這次他真的動怒了。
他迅速抓起琉璃的皓腕,無視于她含怒帶怨的目光與委屈倔強的淚水。
說不出的憤怒讓他失去冷靜,月兌口而出的是更難堪的奚落字眼。「那麼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是個無法獨守空閨,經常跑去找男人慰藉的浪蕩女人嗎?」
裴琉璃揚起沒有被箝制的左手,毫不猶豫對金一郎甩出另一巴掌。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得逞,金一郎快一步抓緊她的手。
「金一郎,你含血噴人,你憑什麼污蔑我?」雙手皆受制于人,裴琉璃唯有逞口舌之快。
「就憑這個——」
金一郎猝然吻住琉璃,狠狠吞噬她的唇瓣,他要用行動來撕破她的偽裝,粉碎她的天真與清高。
他自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抵擋得了他的魅力,包括裴琉璃在內。
金一郎的左手扣著裴琉璃的雙手,緊緊鎖在她身後,右手則抓緊她的後腦不讓她拒絕。
不同于他大手粗野的箝制,他的親吻出奇地溫柔纏綿。
他霸道的親吻令裴琉璃措手不及,驚愕怔仲之際,已讓金一郎趁虛而入,她根本沒有反抗余地,只能任由他掠奪。
盡避如此,裴琉璃還是沒有屈服,不曾回應他的熱情。
良久,金一郎意興闌珊地離開她的唇瓣,但大手箝制的力道並沒有放松。
對上她倔強的水眸,她的冷漠反應打擊了金一郎的自信,不過他很快把受傷的感覺掩飾過去,神情戲謔地譏諷。「宋文健吻你時,你也是這樣瞪著他嗎?」
「你真齷齪!」裴琉璃雙頰泛紅,激動地責罵。「金一郎,你恃強凌弱,這樣欺負我還算是男人嗎?快放開我!」
被罵醒的金一郎突然找回理智,對自己的無禮侵犯感到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