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也不算吧!只是我單方面在發脾氣,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這個答案你可能要自己問他,我不清楚。」賀若蘭輕揚嘴角,雲淡風輕地道。
因為身體難受,加上他壓根沒察覺她的不舒服,還開口抱怨,才會害她輕易燃起火氣,甚至胡思亂想一堆,偏偏在她看完醫生,想去他家對她亂發脾氣一事道歉時,卻恰好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似乎嗅出可疑的意味,邱小雅急問。
「我看見他和一個女人親密地走進他家……」她下意識的把剛想到的畫面說出。
「我跟她沒關系。」一句沖口而出的辯駁,突然打斷賀若蘭末完的話。
「古昊天?」賀若蘭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他,沒注意到一旁的邱小雅在看到古昊天發聲後,便悄悄離開原地,把空間留給他們。
「若蘭,你看見的那個女人是白筱隻,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大學同學,她請我吃飯,之後我們就回我家繼續泡茶聊天,你相信我,我們是清白的。」听她提起和他一起回家的女人,古昊天本想辯說他沒有帶什麼女人回家,後來他馬上想起已經回美國的筱隻,知道她誤會了,忍不住出聲解釋。
棒天他送筱隻上機,想到昨天發脾氣的小女人,在下班後,便驅車到她家找她,沒想到卻得知她到了高雄!
以為是邱小雅找她去高雄玩,他原本不以為意,只是有點想她,因為她手機沒帶,所以他也聯絡不到她•但一連過去三天,她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他才在想她是不是故意在躲他,邱小雅的電話就來了,他這才知道若蘭是突然跑去高雄找她的。
「你別那麼激動,我沒說我不相信你啊!」她對小雅的話又還沒說完,
一開始看見他跟別的女人親密地說笑,她是很傷心,或許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她的想法特別悲觀,才會有逃避的念頭︰但在燒退、身體逐漸康復時,她的理智回籠,相信他不會背叛她。
其實,就算他今天不來找她,她回台北後,也會直接叫他來家里找她,把話說清楚,至於她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他,因為她懶,而且她還記恨著他在電話那頭抱怨的話,所以在她真正氣消前,她不打算再主動出門找他!
「如果你相信我,那你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跑來高雄?」他不相信她的說辭。「如果你相信我,在你看見我和筱隻在一起時,你為什麼不直接當面問我?」
就像上回她看見他跟夜曉茱在一起說話,她是吃醋跑掉了,但她只跑了一小段距離,就待在原地等他來解釋。
「我懶得跟你吵架。」睨了他一眼,她懶懶道。
「什麼意思?」
「因為那時我感冒,身體很不舒服,可是你卻跟一個漂亮女人有說有笑,我怕控制不住我的脾氣,又跟你吵了起來,身子已經夠難受了,還要浪費體力吵架,太累,所以我乾脆先離開。」
她是個懶人,當然要選擇一個最懶的方法解決,或許心里也存著一絲故意,想讓他緊張一下,看他現在緊張兮兮地解釋,她的心情覺得好多了。
「你的先離開卻是跑到高雄來?」她懶得當面跟他吵架,卻肯浪費奸幾個小時坐車到高雄!?
這……她的懶也太奇怪了吧!?
「其實我一開始是想去投靠小蓮的,但小蓮去員工旅游不在家,小雯住在員工宿舍,不方便收留我,所以我才會直接坐計程車來高雄找小雅。」反正坐車又不用花力氣,符合她的懶人個性,去哪都沒差。
「那你為什麼一住就是五天?而且連一通電話都不打給我?你不想听我解釋嗎?」
她不是說她相信他、她離開只是懶得跟他吵架,那也不用一走就是五天吧?如果今天他不來找她,那她打算賴在這多久?
「我剛不是說了,我感冒啊!整個人病懨撅的,才懶得回台北。」她一副他在說廢話的模樣。
「如果你今天沒來高雄,回台北後,我也會叫你到家里把事情解釋清楚。」但如果他對她一聲不吭的跑到高雄都感到無關緊要的話,她想,他們也不用繼續走下去了。
「所以你不是因為吃醋,而是故意要躲我才跑到高雄來?」他試探著問。
「我是吃醋,但如果我要躲你,我會跟我爸媽說我人在小雅這嗎?古昊天,你自己想想,我有要人瞞騙你有關我的行蹤嗎?」她不否認她是個小醋桶,不喜歡看見他和其他女人親密的模樣,但她可沒故意躲他,充其量只是跑給他追而已。
「沒有。」他答。
「那不就得了。」
「我們回台北吧。」似乎認清她一吃醋就會跑走的模式,他苦笑了下,上前擁著思念已久的軟玉溫香,輕聲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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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你沒在生我的氣嗎?」站在門板前,衣服凌亂的古昊天一臉難看,瞪著懶懶坐在床上,臉上紅暈未退,一雙明亮的眼兒還殘留著絲絲媚態的賀若蘭,口氣是十足的無奈。
如果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撩撥起熊熊的,偏偏就在火燒得猛烈時,女人突然對男人說不行,更把男人踢下床,而且一連好幾次都足以相同的模式進行,哪個男人臉色會好看呢?
偏偏他就是這個可憐的男人,而且還反抗不得,誰叫他在這之前早巳與她簽下不平等合約。
「我有說過這句話嗎?我好像只說過我相信你不會對不起我吧!」賀若蘭斜睨著他,涼涼道。
雖然她是答應他一起回台北,但那只是因為她覺得該回家了,而他又恰好提起,懶惰如她,當然不會傻得拒絕這趟順風車,何況搭他的車還可以省下一筆花費呢 狘br />
不過回去歸回去,就算確認他沒對不起她,她心底的氣依舊存在著,只是她懶得吵,所以乾脆轉換形式發泄。
「若蘭,你別這樣。」
誤會不是早就解釋清楚了嗎?在回台北的車上,他更討好的答應以後所有事他都會听她的,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她擺明就是拿他的話整他嘛!
偏偏他的自制力一踫上她就變得十分薄弱,她只要稍梢誘惑他一下,他就舉雙手投降……而在她狠心地踢他下床時,為了遵守自個兒的承諾,也為了尊重她的意願,除了听話下床,他似乎啥也不能做。
「我有做什麼嗎?」她好無辜地問,心底的悶氣也消了許多,只是目前她還不打算讓他知道。
「若蘭……」他走向前,才踫到床邊,就馬上被她暍止。
「站住,是你說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所以你不準再靠過來了。」她揮了揮手,不準他再前進一步。
雖然她是故意整他沒錯,但她自己也不好受,動情的身子再梢加撩撥就會蔓延成大火,如果不把他驅遠一點,再讓他男人的氣息靠近自己,她真怕管不住背叛理智、一心只想對他屈服的身體。
「好,我不靠過去,我就站在這,但若蘭,你還要氣我到什麼時候?我不是解釋過了,這一切都是誤會啊!」
他和筱隻是清白的,她也相信他,那麼,除了這件事外,她到底正氣什麼啊?
「我知道。」
「那……」
「但我就是心底覺得不爽,我是個懶人,但也是個女人,愛記恨且小氣的女人。」知道他開口要說的話,她打斷他,對他甜甜一笑。
她很愛記恨的,除了這次的事外,像是他連求婚都沒有,就逕自安排雙方家長舉行這一場他口中所謂「隱密」、「小型」的訂婚宴會︰又像是因為他極好的女人緣,最後受苦的卻變成她……等,都讓她一件件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