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就是他嗎?她天天跟他黏在一起,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獨家消息?
聶彩瑩狐疑的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他是不是在騙她。
「瑩兒,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呀?」
「我沒有。」她不好意思地低頭。
「其實我要說的也不是什麼獨家,至少還有一個女人知道。」
「?」她猛然抬頭看他,眼中有一絲絲委屈和妒意。
「還有一個『女人』知道?」她酸溜溜地開口,尤其在說到「女人」這個字眼時,更是顯得咬牙切齒。
「對啊。」
他發現了,所以他笑了,笑得很開懷。
他的小瑩兒竟然吃起她自己的醋來了,呵呵……
「你在笑什麼?」看到他笑得一張臉都發亮了,她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笑,有什麼好笑的,那個女人有這麼好嗎?竟然能讓他一想到就笑得那麼高興?
一個又一個滿含妒意的疑問,化作一個又一個帶著酸味的泡泡,直教她喉嚨發酸、發澀。
「我在笑嗎?」模模自己不住上揚的唇角。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壞心,看著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吃醋的模樣,真是說不出的爽啊。
「廢話。」難得她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火氣。
「呵呵,瑩兒,你今天的火氣好像有點大。」
「有嗎?」她沒好氣地撇撇嘴。「如璋,你不是要跟我說有關『公子』的獨家嗎?喔,我忘了,不是獨家,因為還有一個女人也知道。」她強迫自己笑,只是笑得很假。
「沒錯。」他一臉興味地盯著她臉上的嗔怒表情,嘴角笑意始終不落,伸手就要攬上她的肩。
「沒錯,那就說啊。」拍掉他突然伸過來的大手,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並故意裝作忙碌地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好,我說羅。」
「我洗耳恭听。」瞪了他一眼,她虛假地笑道。
「有關『公子』的獨家,喔,不,是還有一個女人也知道的獨家……」他故意學她說話,再度引來她生氣的白眼。
「就是他打算帶他親愛的小女朋友,回英國拜見父母。」
話落,他揚起笑容,戲謔地朝她眨眨眼︰而她听完則是當場呆掉。
「?」
「公子」打算帶他親愛的小女朋友,回英國拜見父母——「公子」不就是他;而「小女朋友」指的不就是……
「『小女朋友』,這個消息沒別人知道,算是獨家吧。」他頓了下,補充道︰「雖然『公子』的小女朋友也知道啦。」
「厚,你故意的。」終於,她發現她被人耍了。
「有嗎?」他笑得可得意了,「女朋友,雖然你剛剛醋都白吃了,但我還是愛死你為我吃醋的樣子了。」
「我才沒為你吃醋。」她噘起嘴,不滿的把頭撇到一邊。
「呵呵,生氣啦。」
「哼。」她還是不想理他。
「好啦,別氣啦,我又不是故意的……」他用手環住她的腰,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你就是故意的……」她猛然轉頭反駁,沒注意到他的臉和她的距離如此近,噘起的紅唇頓時刷地貼上他貼近的唇辦。
兩人一起愣住,範如璋先回過神,嘴角笑意顯得邪魅而性戚,「瑩兒,原來你是想要我用這個方法來安撫你呀,早說嘛。」
他壓低嗓音曖昧地說,甚王伸出舌頭,在她的唇辦上舌忝舐,讓她驚愕得臉蛋頓時全紅了。
「呃……如璋,辦公室還有人耶……」
「喔,那就是說如果沒人,而你又在生氣的話,我就可以用這個方法安撫你羅。」他低低笑了,故意把她的話意扭曲。
「我哪有這麼說?」她悶悶地反駁。
「呵呵……」
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讓辦公室里的第三者尷尬不已。雖然他听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看他們親密的舉動,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他們。
「咳咳……」新任總經理假意地咳了下,試圖引起眼前那對眼中只有對方的情侶注意,卻接收到範如璋向他射來的凌厲殺人目光。
「呃……範先生,對不起,你的電話。」
走上前,急忙把無線電話塞給他,他人就急忙逃回辦公桌後,把頭埋進該看的公文里,不敢再多瞄他們一眼。
「喂……」
听完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他整張臉頓時變得十分凝重。
「好,我馬上回去。」
「如璋?」
「我們要馬上回英國。」
第八章
聶彩瑩二話不說,回家跟爸媽報備後,拿了護照就跟他飛回英國。
兩人風塵僕僕地趕回英國,出了機場,便坐進來接他們的黑色轎車里,馬不停蹄地直接開往天揚集團的總部。
坐在車上的範如璋,看不出表情變化,只是緊抿著唇;而聶彩瑩自始至終都緊緊跟在他身邊,什麼也沒問。
下車後,兩人搭乘主管專用電梯一路往上爬升,他大手包握住聶彩瑩主動遞過來安撫他的溫暖小手,勉強給了她一抹感激的笑意,俊美的臉龐上淨是擔心。
電梯門一開,映入聶彩瑩眼簾的就是一個寬廣的空間——
挑高的天花板,舒適的沙發,開放式的廚房、吧台,明亮的燈光,還有宛如電影螢幕般大的液晶螢幕……看不出一絲辦公室的感覺,反而比較像是家中客廳的感覺。
除了不像辦公室的辦公室外,吧台處還有兩個和範如璋不同類型,卻同樣引人注目的耀眼帥哥一站一坐,听見電梯開門聲,他們齊齊轉頭看著剛走出電梯的他們。
「範,你回來啦。」臉上表情稱不上好的風擎抬手打了聲招呼。
聶彩瑩看得目瞪口呆,範如璋則在看到好友後,急切地走上前詢問。
「風,你說冷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楊?你也回來了?」
「風,範既然也回來了,你快說清楚,冷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楊天其急急地問道。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呀。」風擎抓了抓頭發,「朱里維諾一打電話通知我,我就馬上把你們找回來了。」
朱里維諾是他的拜把大哥,同時也是義大利黑手黨老大。
「說清楚。」
「你們也知道,冷每年的這段時間都會待在他德國老家,朱里維諾的手下也會一如往常的隱身保護他。但這次,冷待在德國的時間比平常還要久。
雖然他傳來消息說,要我們不必為他的遲回擔心,還說什麼事情或許該作個結束了,可是朱里維諾剛才打電話通知我說,預計明天要回英國的冷,卻在德國老家的一處海灣邊消失了,而且他的手下也都受了傷,他們在海邊打撈了很久,卻連一絲蹤影都找不著。」
「是誰做的?」楊天其冷冷問道,眼中飽含著殺機。
身為天揚集團的最高負責人,他們四人或多或少都有生命危險的顧慮,雖然有朱里維諾手下的保護,他們依然不曾掉以輕心,也不曾有過差錯。但沒想到,冷這次竟然失蹤了!?
範如璋沒說話,綠眸里閃過一絲狠戾,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感到難以親近的森寒。
「還不知道。」風擎皺眉說道。
「不知道?」楊天其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據了解,應該不是眼紅天揚的人做的……」
「那就是說……」
「是冷尋找已久的『凶手』!?」範如璋接下話。
「但事情都已經過了十幾年,怎麼會……」楊天其沉吟。
親如手足的四人都知道,冷之所以每年固定在同一時間回德國老家,不僅是為了祭拜早逝的雙親,更是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
至於他待在德國老家時做了些什麼,他們不清楚,因為冷不要他們管,他們也只有選擇信任他。
沒想到今天竟會接到他落海失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