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在乎世俗的一切,不再在乎介入兩人的人,不再在乎他們已分手的事實。他以野外比深情的溫柔吻住她,舌尖輕探著她柔軟的唇瓣,感受著她因他而起的輕顫,跟著滑入她唇間,深深探入,品嘗著她的至極美味,挑動她深埋心底的。
「嗯……」潘妮受不住挑逗,腳一軟,身子直埋入他強壯的懷里,由他支撐著自己。
而她逸出口的呢喃直至他的心房,讓他更緊緊地擁住她。
「杰……」在喘息的瞬間,她喃喚著他的名。此時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他,她只想要他。
她的呢喃如的魔咒,他一把將虛軟的她抱起,一腳將門給踢上,走向柔軟的大床……???
經過昨夜的痛哭後,第二天一早,陳正美當然是熟睡到跟不上這群早起的攝影隊,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懶懶地爬起床,只是她雙眼因哭得太凶而變得紅腫難看,但是比起紅腫的眼,更讓她羞于見人的是昨晚在何力面前痛哭的行徑。
幸好今日一直沒見著何力,要不然她還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想必他看到她這雙紅似兔子的眼楮時,會開口嘲笑她吧!
「怎樣?昨晚睡得還好嗎?」不知何時,潘妮已來到她身後。
「啊!」陳正美急轉過身面對她。「還好。」不過她紅腫的雙眼已替她說明一切。
「你……哭過?」潘妮伸手輕觸著她紅腫的眼角,擔憂問道。
「沒……沒有。」她躲開潘妮的手,伸手揉了揉眼角。
陳正美就是太過好強,不肯乖乖老實承認,也因自己這怕被人看穿的別扭,而沒注意到潘妮的雙眼也是微紅浮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沒吃吧?」潘妮也了解那別扭個性而不再多問地轉移話題。
「嗯。」陳正美點頭。
「廚房有點吃的,我們一起過去吧!」潘妮溫柔地笑笑,領頭帶著她去廚房。
這里潘妮很熟,她知道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已外出,飯廳已無人用餐,她們必須自己到廚房找吃的。
「潘妮……」陳正美走在後頭訥訥地喚著。
「嗯?」潘妮沒有停下來的回道。
「你和哥哥……」她不知如何問潘妮。
「我們……已沒有牽扯了。」潘妮背對著她垂下眼瞼。
今早,當她醒來時,早已不見陳永杰的人,想必他也不想面對她吧!
「可是昨晚你們明明……」如果真是這樣,那昨晚泳池畔所發生的事又怎麼說?陳正美不願相信他們真的已不再有牽扯。
「你看到了?」潘妮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陳正美,以為她知道了昨晚房里的事而羞紅了臉。
「嗯。」陳正美點點頭。
「放心吧!那只是……一個最後的……紀念……」潘妮結巴地解釋道。
「不……我不要……」陳正美欲哭地緊抓住她的手臂。
「正美……放心,我不會再跟……」潘妮以為她是?自己跟陳永杰之間的曖昧而生氣。
「我已經不再是黏著哥哥不放的孩子了!」陳正美高嚷著。
「這……」潘妮不她想說什麼。
「我……我不是有意要霸佔著哥哥的……」陳正美小聲的啜泣。
「正美?」雖不太明了她想說什麼,潘妮還是趕緊擁住她安慰。
「不要……不要和哥哥分手……」陳正美在她懷中哽咽說著。
「正美!」潘妮訝然輕喚。
「我並不是有意要在哥哥面前說你壞話的……我不是有意要讓他這樣對你的……」昨晚她對何力哭訴後,今日這些抱歉的話已不再是那為難說出口。「你不要和哥哥分手好不好?」她仰起頭,期盼地看著潘妮。
「我……」潘妮垂下眼瞼。「我和杰……你哥哥之間……我想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但這並不是因為你的關系,相信我……」她想安慰陳正美,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嗚……」陳正美因忍不住痛苦而哭。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擦擦眼淚,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她忙松開擁住陳正美的手,強揚起嘴角顯露笑容給她看。
陳正美擦擦臉,強自鎮定後,乖乖地跟著潘妮走,只是她的心情愈走愈是沉重。難道哥哥他們兩人真沒有辦法在一起了嗎?
在陳正美吃早餐時,潘妮拉住正準備要出去買東西的幫佣僕婦。
「夫人在……」潘妮的問話霎時止住,她在僕婦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的濃郁香味。
「小姐?」黑人僕婦盯著她看,不解她為何話說到一半。
「這個香味……」潘妮臉色蒼白、喃喃自語。
听到她話的僕婦聞了聞身子,然後抬起手嗅了嗅。
「喔!」僕婦想起來了。「這是今早我打掃夫人房間時,不小心打破了夫人一瓶香水。」說著、說著,僕婦以圍裙拭了拭手,想來是她洗手時沒洗掉味道。「真是傷腦筋!那瓶香水還是先生特意請人?夫人配制的香水,獨一無二的。為了這瓶香水,我今天還被夫人狠狠責備了一頓。」一想到那瓶香水和被責備的事,僕婦就大皺眉頭。
「夫人呢?」潘妮的臉色更為難看了,幸好她是背對著陳正美,不然一定會讓陳正美憂心。
「在溫室里,她說要剪些玫瑰來插。」
「謝謝。」道完謝,潘妮立刻丟下仍在吃東西的陳正美轉身離去。
看她一走,僕婦也準備采買東西去。
吃東西的陳正美只看到潘妮匆匆離去,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潘妮離去的背影,然而她的心中,似有不祥的預感,但也許是她多慮了,因為待在何力的家中,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才是。
陳正美繼續吃著手中的食物,將一切紊亂的思緒皆拋于腦後。
而朝著溫室而去的潘妮,早已無法再去細想她與陳永杰之間的一切,腦子里只想著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道。
第八章
在溫室里找到了正在剪玫瑰的何母,她心情沉重地向她走去。
「早啊!」何母一臉慈祥地笑道。
「早。」潘妮輕聲回她。「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何母邊剪玫瑰邊關心問道。
「很好,將藏在心里的話講出來,舒服很多,真是謝謝您。」
「別這麼客氣,我隨時都很樂意?你解憂的。」何母溫柔地對她一笑。
「我……」潘妮遲疑著。
「嗯?」何母停止動作看著她。
「您可還記得我受到不明人士威脅一事?」她垂下眼瞼,鼓足勇氣開口。
「當然。」何母低下頭繼續剪花的動作。
「我剛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是來自那威脅信里的濃郁香味。」她緩緩地說了出來。
「喔?怎麼可能,現在家里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你那個妹妹啊,還有什眾人在嗎?」何母顯然以為僕婦已出去。
「剛才有個僕婦將您心愛的香水給打破,是不是?」潘妮沒有回答她的話而另外找話問她。
「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何母一直低垂著頭注視著手中的玫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听說那瓶香水是伯父特地請人配制,世間只有您才擁有。」說著、說著,潘妮的眼神瞥到溫室角落里的一小叢黑玫瑰上。
「是有這一回事。」何母淡淡地承認,她低垂的視線偷偷地隨著潘妮來到黑玫瑰上。
只見潘妮朝著黑玫瑰而去,伸手輕摘了一朵半開的黑玫瑰。
「為什麼?」潘妮拿著黑玫瑰回到何母面前,眼神痛苦地問。
何母停下了動作,眼神似不解地抬頭看她。
「香水、黑玫瑰……」潘妮低頭看著手中玫瑰喃道。「這些證據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