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人正是青雲堡的主人唐中守。
而唐慧兒嚇得腿軟,一跤跌至在地,完全無大家閨秀的風範。而她的內心是嚴重受創,這個俊美青年三番兩次地羞辱她,光是於大街上辱罵她,當著眾人面前教訓她,讓她的面子丟光了。今天又為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差點要了她的命。
想到自己所受的羞辱,唐慧兒低頭哭了起來,雙手俺面轉身就跑。
「小妹」唐魁關心地追上去,老者制止了他。
「別管她的大小姐睥氣,反正她毫發無傷,倒是這個姑娘傷得可重了,慧兒這麼近的距離出了這麼重的力道,不知這姑娘還活不活得成?」
語畢,唐中守立刻拉起白采香的玉手,手一搭就是緊把她的脈象。可模到白采香的脈象之後,老者卻眉頭一皺,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奇哉!天底下竟會有這種奇特之事,這姑娘怎會」
話未說完,風無痕已無禮地將唐中守的手撥下,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糟老頭,不準踫我師姊,今日我雖報不了這個仇,殺不了那青衫的賤人為我師姊出一口氣,但是我們梁子結大了,你們青雲堡注定要消失了。」
對風無痕無禮的話,唐中守只是撫須微笑,對他的狂言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這個青年竟然會使白風的絕技『風起無痕』,代表著跟他的好友白風是很親密的關系。
他早就知道白風收了一男一女的徒弟,難道……這一男一女就是白風的徒兒?
他的眼楮移向白采香,若是的話,這個昏迷的少女應該就是白風在信中提及且常常贊賞的女徒弟白采香,那他們之間可就有重要的牽連了。
他移開目光,看著風無痕一臉又忿又憂的表情,對著懷中女子不停叫喊。看來,這小子似乎以為這昏迷的女子死定了。
他得先行安撫一下這小子的心緒,以免等會兒他的話,他听不進去。「小子,你師姊無事,只要休養個幾天!身子骨就會好了。」
「哼,青雲堡將我們叫來,就是要使這卑鄙手段來打殺我師姊的,這話傳出來恐怕難听得很。一匹馬再如何的神駿,總比不上一個人的性命重要,你們使這奸詐手段,哼哼,好得很,你們一定會得到報應。」風無痕不怒反笑,那笑聲陰狠地合人頭皮發麻不已。
「原來……原來你們就是昨日把『雪奔』弄傷的兩人……」唐魁吃了一驚。
他終於明白為何小妹見到這個少女就出手了,原來就是他們害小妹最愛的駿馬『雪奔』受傷。
小妹心高氣傲,加上人人捧之唯恐不及,昨日吃了那麼大的虧,當然一見仇人,怒火立即充滿胸臆,難怪要殺人泄憤了。
風無痕忿恨得不願理他們。他只知道自己若再待在此地,絕對會大開殺戒。所以他立刻背起白采香,舉步欲離開這個令人厭憎的地方。
「慢著,這位姑娘在我們這里受傷,理當由」唐中守急忙阻止道。
「你們以為我是笨蛋嗎?還留在這里,讓你們害死我師姊,或是連我一起殺。」風無痕一口就打斷老者的話。不過,他絕對會回來的。哼!等他醫好師姊,就馬上回未踩平青雲堡。
「小子,慢著,你跟白風到底有何牽連,為何會他的絕式『風起無痕』?」唐中守擋住了風無痕的去路,開口詢問道。
「白風是我的師父,有問題嗎?」風無痕怒氣未消地回答。
「你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現在就踏平你們青雲堡!」風無痕警告著。
听到風無痕告知白風為他師父的話,唐中守臉上竟然現出喜色,完全不理會風無痕的警告,又再問道︰「那你們師尊總提過唐中守這個人吧!」
風無痕的臉上莫名一變,『唐中守』這個名字他死也不會忘記。
當初師尊要讓白采香嫁的人,正是唐中守的獨子唐魁。師父還不斷地夸耀這個唐魁,讓他記憶深刻得很。
想不到冤家路窄,青雲堡的人竟是師父口中的閆中守,而眼前這老與他作對的青年,難不成就是唐魁?
風無痕朝唐魁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眼。老實說,唐魁生得也算俊美,又有不凡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他的確是出色的人才。想到這里,風無痕的臉色又忍不住難看了五分。
他望向懷中的白采香,她臉色雖蒼白,但卻難掩她的麗容天生。想到要將白采香交予唐魁這個人,他的心就疼了起來。不論唐魁如何出色,他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將白采香交給別人,白采香是他的。
哼,這老頭一輩子都別想他會承認師父提過唐中守這個人,他風無痕絕不會犯下這種滔天錯誤,把白采香交給唐魁做妻子。
於是風無痕寒著臉說謊道︰「我師父沒提過唐中守這個人,我不知道你是誰。」說完,風無痕抱著白采香就要踏步離去。
「慢著」唐中守出聲阻止。
唐中守著實被風無痕的話給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這青年明明听到他的名字時,臉上的表情復雜起來,而且還深深地看唐魁一眼。明顯的,這個青年一定知道他是誰,也知道唐魁可能是誰,可他竟冷漠的不承認,這其中不是大大有鬼嗎?
「小子,你師父不可能沒提過我唐中守的名字。」
「我說不知道你是誰,就是不知道你是誰,滾開,我要帶師姊走了。」風無痕說出來的話語更加冰冷。
「你師姊是我唐家未過門的媳婦,你知道嗎?」唐中守不繞彎子說話了,直接道出事實。
風無痕臉上仍是面無表情,只是優雅的聲音充滿冰冷,狠狠地撒清他們之間所有的關系。「我從沒听過這一件事,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有定親的玉佩為證,怎麼可能錯認,那塊玉佩是我們唐家傳家之寶。」老者比著白采香身前所露出的一塊玉佩。
風無痕的神情略微一變,而唐魁的表情卻是又驚又喜,打從他看到這少女,就訂下的娘子。
雖然他以前總認為父親大過分,竟然擅自替他訂下了什麼婚約,所以父親後來告訴他說兩家失去聯絡,這門規事可能沒了,他也暗地里期望那個與他有婚約的女子再也不要出現。但是老天爺真的是太厚愛他了,這個他這麼喜歡的姑娘,竟是他那未過門的娘子,這怎不叫他喜從心來。
「我說過我不認得你是誰。關於那定親之事,我師父更是從未提起。而今我師父已去世,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這塊玉佩你要的話我送你!」風無痕立即撥下白采香胸前的玉佩,往唐中守的身上丟去。
唐中守接任玉佩,心中忍不住地懷疑,這個青年為何急著徹清跟他們之間的關系?
看著風無痕低下頭,對他懷里白衣女子滿是輕磷蜜愛的呵護,再加上剛才動手殺唐慧兒的殘酷殺意,莫非……唐中守恍然大悟,原來這青年愛上了他懷中的白衣女子,怪不得越說他的神色愈是不悅,話語愈是冰冷。
白采香在風無痕強撥玉佩的舉動下幽幽轉醒,一睜眼看到熟悉的臉孔便輕吟一聲︰「無痕……」
唐中守知這青年恐怕是死也不願承認有婚約這件事的存在,所以將矛頭轉向了剛醒來的白采香,不容青年的插嘴,立刻以火急的速度詢問︰「這位姑娘,不知你師父白風,有無當著你的面提過唐中守這人。」
白采香愣了一下,似乎無法明了這老者為何在她一醒來就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