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不錯,可是……
「但少爺你總不能讓寶兒姑娘沒名沒份的跟著你吧?」這豈不是太委屈她了?
「誰說的。」齊駘瞪了他一眼。「我只要等她師父和師兄們前來找她就可以了。」
「可是……」楊裫還想說什麼,但床上的人兒卻此刻轉醒了。
「齊駘……」元寶兒睡眠惺忪地坐起身,根本不曉得身上的被子因此而滑了下去,大片春風因此呈現出來。
「哇——」不等主子發飆,楊裫早已先一步逃之夭夭。「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楊裫跑得像有鬼在後頭追似的,害得正在外頭工作的下人見狀,紛紛不解的面面相覷。
楊護衛見鬼啦?
房內的齊駘迅速的再用被子包住她,一方面的是怕又有人進來看到,再方面則是為了遏止自己又開始蠢動的。
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深深迷戀著她,哪禁得起這般煽情的誘惑。
「齊駘……」元寶兒稚氣的揉揉眼楮,不解的看著四周。「我不是跟小黑睡在一塊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她記得昨天昨到一半時,因為很擔心小黑便去找它,之後便如往常往般的靠著它睡,這會兒怎又回到齊駘的床上?
「你還說,以後不準你再那樣做了。」他連人帶被的摟住她。
他不想再經歷那種以為失去她的恐懼。
「為什麼?我以前都跟小黑一起睡的呀!」她納悶的問。
「你不是想要跟我成親嗎?成親後的人都要睡在一起的哦!」
「這樣啊!」她又沒成過親,怎麼會知道有這種規矩。「以後我會努力習慣的。」
「不是以後,而是從現在就要開始習慣。」他可不想老是睡到半夜,還得前去把她找回來。
元寶兒發現自己又再度被他壓平在臥榻上,同時他深黝的黑眸亦閃動著如昨天那般蠱惑她的光芒,讓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
「你……你……」他又想對她做那件事嗎?
昨天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踫觸都是那麼的溫柔,令她有著被他深深呵護的感受,所以她也挺喜歡他那樣對她。
「我還想要你……」他撐起手肘為分擔她部分的重量,灼熱的氣息直噴向她細致敏感的肌膚,低沉的嗓音則意圖誘惑她。
「我……我……」她的腦袋開始有點混沌,迷亂的神智根本無法思考。
「你還覺得疼嗎?」盡避他昨天已提醒自己,但一踫到她就令他失去自制,所以後來還是讓她感受到小小的不適。
「沒……沒關系……」如此親密的談話讓元寶兒有點不知所措。
「天……我怎會如此的想要你……」齊駘細碎的吻不停地落到她額上、眼上、鼻上、頰上,最後停在她略顯紅腫的唇瓣上,汲取屬于她的甜蜜。
沉醉在中的他隱約感到她細女敕的手纏上他頸背交握著,同時還覺得她似乎在拉扯著他的外袍……
拉扯他的外袍?齊駘頓時有如潑了桶冷水般的清醒過來。
此時她的手的確交握在他頸後,怎還可能有多余的手拉扯他的外袍。
他不抱希望的往床邊望去,果然與一雙充滿惡意的金眸對個正著,害他挫敗的將頭垂靠在元寶兒的肩胛上,心里恨得直想宰了不識相的它。
死豹!早晚將你剝了皮拿去買!齊駘在心中恨恨地咒道。
☆☆☆
在熱鬧的城里,若想打听消息,最佳方法便是找間人來人往的客棧坐坐,保證連哪戶人家的貓生了幾只小貓這等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由于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出來尋找元寶兒的四個男人此時就是身處在此地最熱鬧的一間客棧里,為的不是吃飯休息,而是要听听有沒有什麼線索。
原本他們是分四個方向去追蹤,可是所有的跡象都顯示出元寶兒朝這個方向跑來,于是他們在各自繞了一圈後,便同時在這兒集合。
本來嘛!一位姑娘家和一頭黑豹同行,再怎麼說都是非常顯眼的,所以要找到她應該是不難才對,只不過事情到目前為止似乎有點兒不順利。
「奇怪,事情真是太奇怪了。」北辰忍不住的念著。「寶兒明明就曾經到這附近來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西月亦附和他的話。
「不過我們就這樣一直坐在這里嗎?我們已經連坐了好幾天,銀子也花了不少,但是根本沒听到什麼。」南星說道,心里直犯嘀咕。
這些人就是不懂得節約的道理,老是把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輕易的花掉,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二師兄,不如利用你的‘美色’去打探消息,我相信效果一定會更好!」北辰開玩笑的建議。
「嗯,師弟,你這個意見真不錯!」南星故作嚴肅的附和道。二師兄的臉老是會吸引他人的目光,就連男人也不例外。
又拿他的臉來作文章了!西月氣得正想發作,卻被他們的大師兄給打斷了。
「再等等吧。」東日淡淡的開口,適時阻止一場師兄弟相殘的悲劇。
東日都開口了,南星再有意見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能低頭享受桌上這頓粗茶淡飯。叫都叫了,不吃就太浪費了!
別看他們四人像是專注的在用飯,其實他們皆豎起耳朵傾听其他人的交談。也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他們听到了寶貴的線索。
「喂!你有沒有听到關于齊家大少的事情?」
「怎麼可能沒有,這可是咱們這兒最近的大事情吶。」
「可不是嗎?齊家大少當初被人毀了那張俊臉時,就已夠轟動,沒想到現在這件事還鬧得更大。」
「是啊,說到齊家大少,前些日子不就是他在游湖時,把個姑娘直接丟進湖里嗎?」
「你不曉得,那個女人就是害齊家大少被人毀容的主凶,齊家大少當然不可能對她有什麼好臉色的。」
「好像不只是如此。」這人說著他打听到的消息。「好像是那女人當時竟敢將齊家大少的女人推落湖里,所以他才會以牙還牙。」
「對對對!這會兒齊家大少會發出千兩懸賞令,原因也是因為他的女人。」
千兩?特愛賺錢的南星聞言眼楮不由得一亮。反正他們還得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他不如就藉此賺點銀子來花花吧。
等會就去問問他們詳情!他在心里盤算著。
「莫非他的女人不見了?」
「不是。是有人想打歪主意到他的女人身上,所以齊家大少火了,便要把人捉來教訓教訓。」
「怎麼會有那麼不知死活的人?」說話的漢子輕輕搖著頭。「先別提齊家的產業大到可以嚇死人,就說齊家二少不久前所娶的那個妻子,正是‘鷹爪幫’大總管的掌上明珠,惹到齊家不就等于跟‘鷹爪幫’過不去嗎?」
「沒錯!可是就是有人嫌活得太久!」
「不過真想看看齊家大少那個女人,不知她長得如何?」
「听說齊家大少很寵她,除了游湖那天外,根本就沒再見她出門過,所以見著她容貌的人並沒有幾個。」
「莫非她長得很丑?」有人猜測著說。
「不,她並不丑,不過有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什麼地方?」
「傳聞她養了頭豹子當寵物。」
豹子?這兩個字讓東日等四人頓時精神一振。一定是寶兒!
「你有沒有搞錯?一位嬌滴滴的姑娘家怎可能養那麼凶猛的動物?」恐怕就是粗壯的硬漢也沒那個膽量。
「我怎麼可以搞錯?」說話的人滿臉的受辱。「這事兒是市場的那個肉販說出來的。因為齊家別莊負責采買的人這陣子老是買好幾斤上等的肉,他原以為是齊家來了什麼貴客,結果一問之下才曉得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