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柳沅的眼眸中閃著期待。
「夫人,妳可別胡思亂想。」齊驤試著打消她的期盼,同時開始覺得頭隱隱作痛起來。
「這種事是說不準的。」她回了他一句,接著又神秘兮兮的笑了起來,「剛剛驎兒既然說有錢就可以買到妻子,不就表示他不反對這種方式?老爺,咱們以後就替他留意留意,若有機會的話,就幫麟兒買個姑娘回來吧。」
這下齊驤不是覺得頭痛了,而是頭真的痛了起來。
◎◎◎◎◎◎◎◎◎「黃伯,我已經把茶送到大廳去了。」聶汾汾離開大廳後,便來到管事房向管家復命。
「嗯,很好。辛苦妳了。來,這是給妳的賞錢。」黃伯笑咪咪的將手中的錢拿給她。
這是當初她來到齊府工作時他們兩人所約定好的,只要是做的事情超出她該做的工作範圍之外時,她便可以額外的得到一些賞錢。
「謝謝黃伯。」接過他遞過來的賞錢後,原本有點喪氣的聶汾汾立即又充滿了精神,臉上也帶著笑意。
「謝什麼謝,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黃伯憐惜的望著她。
當初在郊外巧遇這孩子時,看見她愁容滿面的,一時不忍的便上前詢問,才得知她必須賺到一筆錢好去贖一個人。雖然她從沒說出那個人到底是誰,但依他的猜測應該是她的意中人才是。
那時恰好府中剛有個丫鬟辭了,他使向她提議來此工作,聲明簽下三個月的賣身契,而且只要不是太過的話,她自己也可以想辦法多賺些錢。
因此雖然她才來齊府工作沒幾天,他便知道她專門去幫府里的一些下人們做些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好多多少少賺些錢,不過因為這是雙方情願的,所以倒不曾引起什麼糾紛。
「我真的好感謝黃伯給我這份工作。否則我現在可能還是一籌莫展呢。」聶汾汾十分感激的說。
「哪兒的話,我不過是恰巧有這個機會罷了。」黃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既而又頗為擔心的問︰「那個……就是妳要替他贖身的那人,真的值得妳這麼做嗎?」
「當然,因為這不只是關系一個人,還關系到兩個人的幸福。」她堅定的說道。
希望真是值得,否則到最後弄到人財兩失的話就不好了。盡避她信心十足,但黃伯仍舊還是有點擔心。
實在是他跟她認識雖沒幾天,但是依他識人無數的經驗來說,她絕對是個好姑娘家,因此他是真心希望她將來能夠幸福的,所以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就會盡可能的幫助她。
「對了,剛剛妳去大廳時沒發生什麼事吧?怎麼剛剛我好象听見有人的吼叫出那邊傳來,是不是出事了?」
「沒事的,不過是三少爺在叫罷了。」聶汾汾淡淡的說道。
經黃伯這麼一問,她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已開始隱隱作痛,忍不住便在心底對齊馭開罵起來。
那個臭男人。要是害得她的手無法使力工作的話,她定要他賠個雙倍工錢來!
「三少爺在叫?三少爺的脾氣確實是暴躁了些,不過這會兒又是什麼事情讓他生氣了?」黃伯覺得有點納悶。
嚴格說起來,齊家約三個少爺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當然他們的脾氣他也就模的一清二楚。老大齊驎沉穩,老二齊騑瀟灑,老二齊馭粗獷;三人都各有自己的特色,不過三人倒是都長得十分俊逸不凡。
「我也不曉得。我端茶進去時他就已經在大聲嚷嚷了,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聶汾汾回答得有些心虛。
其實她也明白三少爺那頓脾氣是對她而發的,只不過至今她還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在生什麼氣?
本來嘛,他們齊府這麼有錢,她也不過是跟他要點錢罷了,誰知道他舍不得也就算了,居然還小心眼的弄痛她的手腕,企圖害她無法工作而賺不到錢,真是個沒有度量的男人。
不過這事兒她可不敢跟黃伯明說,誰教那男人沒度量歸沒度量,可還是齊府中的三少爺,她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而已,哪有資格抱怨,只能將委屈全數吞進肚子里了。
「是嗎?」黃伯听她所言也不覺有何不妥,「三少爺打小就是這副火爆的性子,要是有什麼事稍不順他的心。他就會爆發出來。不過他的脾氣雖然是烈了些,卻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所以妳用不著怕他。」
「我才不會怕那種小里小氣的人咧。」聶汾汾低聲的說道。
「妳說什麼?」上了年紀的黃伯只听她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卻听不甚清楚,便開口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她急忙連聲否認,「黃伯,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暫時沒有了,妳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聶汾汾朝他笑了笑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因為她只跟黃伯簽下三個月的賣身契,所以她便要黃伯隨便讓個空的柴房給她住便成,也省得麻煩,故而她並未與其它的丫鬟同住一間。
她回到目前的棲身之處後,先是向外張望確定沒人在附近後,連忙將門給扣上,而後來到床邊,小心翼翼的由床下拿出一個荷包,並且將剛剛所拿到的賞錢放進荷包里收妥。
每當她拿起荷包而感覺到它的重量愈來愈重時,她便會先露出個笑容,但立刻又會愁容滿面。
她緊緊的將荷包抱在胸前,一抹憂慮頓時籠罩住她心頭。
萬一……萬一在約定的期限內,她還無法湊足那個人所要的數目的話,那麼她該怎麼辦呢?難不成到最後她還是得向命運屈服嗎?
聶汾汾臉上先是一陣茫然,隨即又被堅強的神色所取代。
不!不管再怎麼辛苦,她也一定要反抗到底,絕對不讓別人來決定她的命運。她要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
反正現在擔心什麼都是多余的,如今她惟一的目標便是要努力的賺錢,好早一天賺到所需要的那個數目才行。
這時在她眼前彷佛浮現出那個對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身影,她頓時覺得精神百倍,一股勇氣立即油然升起。
加油,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聶汾汾對自己這般期許著。
趁著空檔的時間,黃伯帶著聶汾汾將齊府上下全走過一遍。
其實這件事應該是在她來齊府上工第一天便得做的,不過一來恰好這幾天他有些事情要處理並不得空。再者她認為自己在這的時間並不久,沒那個必要,所以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不過他再仔細想了想後,認為還是得讓她認識一下這兒的環境較好,所以便帶著她到處看看了。
「如何,這里的環境妳應該有個大概的認識了吧?」黃伯問道。
「是的。」聶汾汾點點頭,同時為著齊府的廣大而暗暗咋舌。
她原先就知道齊府是個富有人家,可沒想到卻是有錢到令她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們光是把齊府粗略的走過一遍,就得花上個大半天的時間。
不過齊府雖然大,但是構造卻十分簡單,因為齊府人似乎部不喜歡夸大靡華的事情,所以不論是擺飾或是景物,皆以大方實用為主;而府中則共分成前、後及東、西院,齊家夫婦及三個兒子分住其中。
除此之外,因為齊府的產業實在過于龐大,故而有雇請一些護院擔任防守的工作,所以便另闢了個沙場作為他們平時練身的場所。
此時,他們人正在後院中,也就是齊三少爺齊馭居住之所。
「齊府真的是好大呀!」聶汾汾忍不住的將自己的感覺月兌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