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巧雁一時間被他給催眠了,這個霸道、自大、不講理的男人!可她不就是被他這股蠻橫的柔情給吸引住的嗎?
冷不防地,她浸在水中的身子突然被人攔腰抱起,並被安穩地包在一條浴巾里。
她尚未來得及尖叫,段崖粗啞的聲音便已響起,「可別尖叫,否則我們勢必得在明幾個就拜堂成親了。」話語中雖是警惕,可卻飽含著希望的意味。
被他橫抱在懷中的丁巧雁,又羞又急地用著小手推著他堅硬的胸膛,「段大哥,快放我下來,這樣不合禮數的。」
段崖朗聲大笑,「我段崖生平最看不起那些繁文縟節的,當然就更不會被拘束著;再說抱抱自己的妻子有什麼不對?哪里不合禮數?倒是你最好別再亂動,否則你身上的浴巾可是會散開的哦!」
丁巧雁聞言,當真不敢再亂動,就連大氣也不喘一下。
見到她這般戒慎恐懼的模樣,段崖便湊到她耳旁,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細致的皮膚,低語道︰「我真愛看你這
般模樣,如此地小鳥依人,引人憐愛,以後可別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現你這種風情,知道嗎?」
丁巧雁只能漲紅著臉頭點答應。
此舉又引起段崖開懷大笑,他那自大、狂傲、滿足的笑聲,縈繞于鷹爪幫內好久,久久都未停歇。
當自己被安置在床鋪後,丁巧雁立刻用被單將自己層層包得如同粽子一般,只露出個小臉蛋在外頭。
段崖不覺好笑,「你干麼弄成這副德行,你不嫌熱嗎?」
「不熱、不熱!」丁巧雁將頭搖得快斷了,「我覺得很冷。」
「哦,那你還需不需要溫暖?我可以犧牲一下我自己的身體。」段崖眼中帶笑。
「不用、不用、不用!」丁巧雁急道「我已經很溫暖了,不用你的‘犧牲’,段大哥,夜已深了,你趕緊去歇息吧!」
段崖反而朝她走近,丁巧雁連忙躲到床鋪的角落去,「段……大哥,你……你做什麼?別……別再靠過來了。」
段崖笑著坐在床沿,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拉人自己的懷中,「你對我的評價就這麼低?」
「不……不是……」
「那你在怕什麼?」
「不……不知道。」這是實話,丁巧雁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段崖健臂一摟,便將她安穩地抱在自己懷中,「放心吧!我的小雁兒,在我們未成親之前,我是不會踫你的,不過……」他頓了頓,接著用誘惑的語氣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到那時候?」
丁巧雁的臉無法克制地又紅了起來。雖然她並不是很明白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總覺得現在這種氣氛十分怪異,室內仿佛充塞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親密氣息。
「段大哥,你沒殺了那個人吧?」
「沒有。」段崖當然明白她指的是王承先,「可是你要他做什麼?」
丁巧雁嘻嘻地笑了起來,「我要他充當我的隨從一個月,有很多可用得著他的地方呢!」
「隨從?」段崖一愣,忽又不悅地道︰「那豈不是跟你太親近了?不行,我不允許。」
「段大哥,你別傻了,他那樣欺負我,我豈會讓他有好日子過?更何況一個做隨從的跟主子能親近到哪去?」
段崖依舊緊鎖雙眉,「我還是不喜歡,反正你不得跟他太過靠近,知道嗎?」
「是。」丁巧雁笑著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段大哥,你怎麼那麼常在皺眉?這樣會容易老的呀!」
段崖將她的柔臂握住,拉往自己嘴邊親吻著,「是不能再皺眉了,否則若太快老的話,跟你站在一起豈不成為一對父女了。」
想像他形容的那種情形,丁巧雁噗哧地輕笑出聲,然而她卻突然發現他的眼神忽然轉變得很澤異,瞳眸之中似乎閃著—簇令她不由得怦然心動的火焰。
順著他的眼光,丁巧雁不禁低呼一聲,天哪!她剛剛這一伸手,使原本包至她肩頭的被單往下掉,露出了她圓滑白皙的香肩及隱約可見的胸部!
丁巧雁手忙腳亂地要再將被單裹好,然而段崖已早先一步握住她的雙肩,炙熱的吻也隨之而到。
「雁兒,我的小雁兒!」
丁巧雁被他細碎的吻返弄得心慌意亂,她無力地直低哺︰「不可以,不可以……」然而到底不可以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此刻的段崖,早已被欲火沖昏了頭,根本無機于她的抗議,不停地在她臉上印下密密麻麻的細吻,一手則已不受控制地探入她半敞開的被單中,嘴里則不停低噥著︰
「雁兒,我的小雁兒,再過不久,你便完全屬于我了,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嘴、你的心、你的身子……將永遠只屬于我一人的,我的……」
最後的話,早巳消逝在兩人膠著的唇中。
在他如此猛烈的攻擊下,丁巧雁早已四肢無力、渾身燥熱不已,她的手小心地抵著他堅實的胸膛,卻又被那里的溫暖給吸引住,情不自禁地不斷揉搓著。
此舉更是助燃了段崖的欲火,低吼一聲,將她推倒在床上,隨即亦欺身壓上她;他狂猛的加深這個吻,不斷地逗弄著她小巧的舌,並往下吻著她細致的下巴、縴柔的頸項,一直來到她雪白的酥胸上。
隨著他的吸吮及親吻,丁巧雁已完全進人迷亂的狀態,根本忘了自己該阻止他,然而她也,無力去阻止,只知道在他的運弄之下,自己體內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空虛感,她感到有些地無助、有些地驚慌,然而卻還有一點點的……期盼。
就在情況快要完全失控之際,最後一絲理智終于飄進了段崖的腦海中,他勉強自己的嘴離開她身上,並起身坐在床沿,以平息體內那把欲火。
丁巧雁則是面色潮紅,躲在床上不住地橋喘著北剛剛是在做什麼呢?雖然她並不明白,可她知道那絕對是極親密的事!
「段大哥!」丁巧雁羞怯地喊他。
段崖轉頭看她,卻又差點失去控制。
瞧她秀發被散,眼波流露著疑惑及喜悅的光芒,那櫻桃小口已被他吻得紅腫,顯得愈加鮮艷欲滴;而她身上的被單則早已被他褪至腰部,胸前散布著他所制造出的物痕,這般撩人的模樣,令他幾乎要當場要了她,幾乎!
深吸了一口氣,段崖伸手用被單再將她包好,然後拖摟她人懷,「什麼事?」
「段大哥,你剛剛在做什麼呀?」
段屋不答反問︰「你喜歡嗎?」
丁巧雁紅著臉點點頭,卻忽又皺眉道︰「我感覺很奇怪哩!」
「那叫作親熱。」
「親熱?那又是什麼?」
「就是……」望著她一臉的疑惑,段崖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反正你喜歡就好,以後我再教你其余的部分。」
「還有啊?」丁巧雁道,「段大哥,你快些兒教我嘛!」
段崖暗自申吟,「不行!那必須等我們洞房那天我才能教你。」
「可是……」
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已閉朱唇被人堵住,而完全消逝無蹤了……
「啊——」
當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由蘭苑里傳出後,鷹爪幫里的人莫不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奇怪地互視著。
正在會議廳中與手下開會的段崖,聞聲後不由得蹙起議眉道︰「我們去看看。」
當一行人正在往蘭苑的途中,卻有一群人亦朝他們跑來。
大伙定眼一瞧,發覺跑在前頭的那人正是留在鷹爪幫中贖罪的王承先,在他後頭的則是一臉笑意的丁巧雁,身後更是跟了十來的婢女。
就見王承先臉色蒼白,仿佛受到極大驚嚇般的沒命地跑著,在他一看見段崖後,立即雙膝跪下,嘴里不住地喊著︰「段幫主,求求您發發善心救救小的吧!以後小的一定再也不做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