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興奮中的布萊恩對她的反抗完全沒感覺,將她摟得更緊。
掙月兌不了他的擁抱,她抬手就往他那張足以迷倒眾女的俊臉一抓。
「呵——」布萊恩慘叫一聲,放開她,捂住臉怒氣騰騰地瞪大眼質問,「你為什麼抓我的臉?」
「!我再也不理你了!」艾玲美目含淚,轉身就跑,奔口自己房間,砰地一聲用力關上門,不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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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就提早結束假期?」猩,誰來救救她,她快憋死了!凱薩琳現在才體認到,原來笑憋久了會讓人這麼難過!
听听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他明明是被艾玲當成急色鬼了嘛,難怪人家不想理他!
老天,布萊恩何曾得看對方臉色才能爬上女人的床?以往都是女人求他和她們上床,最好來個母憑子貴,飛上枝頭做鳳凰,如今竟然有女人拒絕他?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道哪!
要不是她把布萊恩視如親弟弟,而且他是正繹八百的向她請益,她絕對會像愛嘲笑人的艾倫那般大聲、用力的笑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被他視為珍寶的艾玲小姐確有不同于其他女人之處,至少從她拒絕布萊恩求愛這點看來,可以知道她並非嫌貪愛富的勢利女人,莫怪布萊恩會為她傾心,甚至執意等她兩、三年了。
「還好她人生地不熟,關在房中整整兩天後,第三天終于肯出房門,但第一句話就是要我帶她回來。」
「咦?她既然肯跟你回來,那你還煩惱什麼?」
「所以我才說我根本弄不懂你們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布萊恩煩躁地再度播著已經夠亂的頭發,繼續抱怨,「你知道嗎?在我和艾玲一同出游的那一個月里,我們倆十分親密,只差沒有發生關系,可是那天我只不過因為她並沒有要離開我而太過興奮,一時忘情地摟住她,她竟毫不留情地伸手就抓傷我的臉,真是莫名其妙!」
聞言,凱薩琳揚手就賞他的腦袋一顆爆粟。
「哎喲!很痛耶!」布萊恩撫著頭喊疼,瞪著她,「你做什麼打我?」
「看能不能打醒你那顆笨腦袋呀。」凱薩琳也回瞪他,「你們男人還真健忘,你忘了你不久前才用暴力侵犯她?你倒是說說看,要是你剛剛差一點失身,十分鐘後又被剛才那個抱住,你會怎麼做?她沒宰了你還算對你客氣呢!」
「是啊,你說的沒錯。」布萊恩垂頭喪氣地承認。
凱薩琳說得不無道理,然而令他傷腦筋的還在後頭,他真不知今後該如何面對艾玲。凱薩琳和艾玲同是女性,應該比較了解艾玲的心思,可以替他想出解之道,這也是他會向凱薩琳吐實的原因。
「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消氣?」
凱薩琳思索半晌才看向他,「依我之見,我覺得應該先透過蜜兒探探她的口鳳,問她是否還在生氣。對了,艾玲小姐還留在你家沒走吧?」
布萊思點點頭,「幸好有蜜兒幫我留住她,否則我還真怕她就這麼回台灣去。」
听到人還在,凱薩琳這才放下心。「既然艾玲小姐還願意留下來,那就表示她對你並不是沒有感情。嗯,這事我得親自找蜜兒一同商量商量才行。」
「為什麼?」這關蜜兒什麼事?蜜兒根本站在艾玲那一邊,自從知道他對艾玲亂來後。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笨!」凱薩琳又賞他一顆爆粟,「當然是借由蜜兒打探她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阿。」
「解釋就解釋,做什麼又打我頭?」抱著頭,布萊恩喃喃抱怨。
「機會難得嘛。」凱薩琳皮皮地笑道。
本來就是,布萊恩做事一向果決明快,每回遇上她和艾倫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解決方法的棘手案子,一到他手上,總不出一刻鐘就想好解決之道,可說是天生的商業奇才,可是這個眾人眼中的天子驕子,如今竟栽在一名女子手上,怎也想不出解決之道,反而向她這個秘書求救,她怎麼可能平白放過可以欺負他的大好機會?
「什麼啊,你根本是挾怨抱復,將平日被我日也操夜也操的怨氣借機發泄!」
「你知道就好。」凱薩琳晃晃腦袋,還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那你什麼時候要去找蜜兒商量?」
「當然是下班後暉!」
「要等到下班?」布萊恩大皺其眉。「等你忙完下班天都黑了!」
拜托!他已經好多天沒能和艾玲說上半句話,本來他還指望凱薩琳能用她那張能言善道的金口說服艾玲,讓她悄氣並和他和好,凱薩琳卻說要等到下班再過去?不行,他沒耐心再等了!
他激動地喊,「你現在就去找蜜兒!」
凱薩琳臉上掛著奸計得逞的笑容,「那總裁大人的意思是準許我蹺班暉?」嘻,賺到了,可以因私——辦老板的私事——而蹺班,多好。
「那你還不快走人?」不知為何,布萊恩覺得她的笑容挺礙眼。
「是的,總裁!」她朝他揮揮手,帶著開心的笑容轉身離開總裁辦公室。
第六章
瞪著大廳正中央正舞得好不愉快的一對男女,艾玲不由得心頭人起。
「可惡、可惡!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她咒罵著,仰頭又準了一口酒。
早上,蜜兒就把她從被窩中挖起來,要包爾載她們上街,之後,蜜兒就拉著她一間服飾店逛過一間,還去了三間珠寶店、五間鞋店,若非她喊腳酸,只怕蜜兒還會拉著她逛下去。
用過午餐後回到家里,艾玲本以為可以睡個午覺,蜜兒卻不放過她,拿了一堆瓶瓶罐罐,說是要幫她洗澡並保養肌膚。
在蜜兒三寸不爛之舌的說服下,艾玲勉為其難的洗了近兩個鐘頭的美容浴,爾後又被迫在梳妝台前罰坐近一個半鐘頭,讓蜜兒在她臉上涂涂抹抹,並在她頭上大作文章,將她披肩長發盤成合,只余數增發絲垂下。這還不夠,更要她換上這襲穿來極為別扭的火紅色既貼身又開高權的旗袍式禮服。
然後,蜜兒就把折騰了一下午已昏昏欲睡的她,塞給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包爾,要他載她去參加宴會。
艾玲還沒來得及間蜜兒到底是要去參加誰的宴會,車已駛出踏門,她只好問包爾,可是他只因她一句,到時她自然就曉得,然後直到抵達宴會場地,包爾的嘴就像緊閉的蚌殼,任她怎麼追問也不回答。懷著一肚于疑問的艾玲,在包爾送她進人大廳後,即被大廳的氣派豪華吸引,壓根沒注意到包爾是何時離開的。
她的目光只顧著注視大廳的擺設,以及一看即知價值不菲的名畫,還有形狀各異的雕像,和插滿各種鮮花、古意盎然的各式花瓶。
這棟大宅肯定是有百年以上歷史的名人豪宅,就不知這麼古色古香的豪宅是誰所擁有?是意大利的貴族嗎?
她正想著,舞池中正在跳舞的一對男女吸引了她的目光,仔細一瞧,竟是布萊恩和一名金發美女共舞!瞧兩人親密的擁著,金發美女還不時在他耳朵旁說話,惹得他笑逐顏開
艾玲越瞧越火大,剛巧侍者托著裝有許多酒的盤子經過,酸意滿胸無處宣泄的她馬上攔下傳者,在傳者為難的臉色下,執意要他將整個托盤連留下。
侍者離開後,艾玲即捧著托盤覓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邊盯著舞池中的他和那名金發美女,邊將酒當喝水般一杯灌過一杯。
什麼跟什麼嘛!男人都是這麼嗎?前些天一听說她想回家,就一臉慌張失措甚至想用暴力侵犯她的人,才沒幾天光景,又摟著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真是枉費她這些天為他吃不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