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都已過了半個鐘頭,她卻仍沉睡未醒,莫非那個醫生是個庸醫?
「東方人的頭發還真黑。」布萊恩傾身為她拉好被子,被她烏黑柔亮的頭發吸引,忍不住撩起一絕發絲觸模。
柔細的發絲自他手中溜下,就如外表所呈現的一般柔亮光滑。
「嗯,仔細一看,她的皮膚一點也不黃,是象牙白。」說著,他忍不住捏了她臉頰一下,觸感水女敕的膚質,讓他忍不住又捏了她另一邊臉頰。
糟,他怎麼對一個陌生女人動手動腳?又不是狂!驚覺自己的異常行為,布萊恩趕緊站直身于,收回不安分的手。
還是去沖個澡吧!沖澡最能讓頭腦清醒。
***
「晤……」艾玲在睡夢中只覺臉頰似乎被很大的蚊子叮過,因此痛醒過來。
睡眼惺松的她,只覺房內的陳設有些不同,于是她揉揉眼楮看清楚些。
咦?這不像是她的房間!她心里納悶,翻開波于下床,在房里繞了一圈,確信這里並不是她所投宿的房間。
「奇怪,這是誰的房間?我又為什麼在這里呢?」她低頭沉思,努力回想。
記得她中午陪父親同法國客戶詼完生意後,因為有些累,于是拒絕法國客戶提議一同觀賞巴黎著名的紅磨坊表演,獨自先行回飯店,後來踫上電梯故障,和一名陌生的異國男子一同困在電梯里,最後的記憶是她好像昏了過去……
「你醒了?」沖完澡的布萊恩甫踏出浴室,即見到她站在房間中央低著頭發呆,于是出聲詢間。
艾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電梯里那個外國人,「你怎麼在這里?」
「我?」布萊恩指著自己,「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里,那應該在哪里?」
「你的房間?那為什麼我會在你的房間?是不是你、你對我、我……」說到這,艾玲下意識低下頭,察看自己的衣裳是否整齊。
「小姐,你們東方人都是這麼對待道命恩人的嗎?我不是!是你昏倒在電梯里,我好心帶你回房間,還請了醫生診治你。」見她一副將他當成的模樣,他忍不住翻白眼。這年頭好人還真難當!
「我、我又沒說什麼,是你自己說你是的。」她一臉委屈狀。「我不是廣布萊恩咬牙切齒地再次澄清。好心沒好報大概就是指他這種狀況吧?可惡,向來只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如今競被誣指為?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是半句也沒提到哪。」這次她學乖了,不敢再說出這個字眼。
「你……」布萊恩為之氣結,正要再說些什麼,此時傳來敲門聲,布萊恩只得暫時中斷和艾玲的談話,先走過去開門。
「我並沒有訂……什麼?是伯根經理招待的?好吧,我收下就是。」
必上門後,他手中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瓶子走回來。
「什麼東西?」艾玲一臉好奇,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上的物品。「與你無關。」想知道?哼,他偏不滿足她的好奇心。
「你……小氣鬼!」她氣得口不擇言,本能的以中文罵道。
「你說什麼?」布萊恩一雙濃眉聚攏。他雖听不懂中文,還是听得出她是在罵人。
「我哪有說什麼?是你耳聾,听錯了。」她對他扮鬼臉。
「你、你這東方野蠻女廣
「你才是茹毛飲血的西方蠻人!」比罵人,她艾玲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布萊恩睜大眼瞪著她。
「既然你那麼想听,那我就多說幾次!野蠻人、野蠻人、野蠻人!」
「你……」布萊恩被她罵得怒火高漲,正欲發作,手機這時鈴聲大作,他狠狠地瞪她一眼,將手中的酒瓶往茶幾一放,大步奔向辦公桌接听電話。
艾玲對著他的背影吐舌頭,轉頭見著茶幾上的酒瓶,她又看一眼布萊恩,他正專心地和人通電話,她決定偷偷打開瓶子,瞧個究竟。哼,他不讓她看,她偏要看!
她小心地拆開外包裝一看,里面裝的是薄酒萊。
薄酒萊耶,一年只得品嘗一次的新酒呢,她雖不嗜酒,但有機會品嘗珍貴的酒,怎可白白錯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艾玲終于打開它,很不淑女地仰頭灌下一大口,甜甜澀澀的滋味立時彌漫嘴內,有些口渴的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卻因而不小心嗆著。
艾玲的嗆咳聲引起布萊恩的注意,回頭往她的方向望來,驚覺她竟不知何時打開酒瓶,轉眼間已喝掉大半瓶的酒。
他立刻匆匆結束和客戶的談話,大步奔向她,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瓶,怒聲斥責,「你當這是水嗎?沒頭沒腦地猛灌,就算是薄酒萊,喝多也是會醉的!」
「腑,你怎麼變成兩個,見不,是變三個?」艾玲醉眼迷蒙地比劃著,說完,即毫無預誓地倒向地板。
「小心!」千鈞一發之際,布萊恩及時接住她。
低頭一瞧,她竟已沉入夢鄉,顯然是一酒醉倒頭就睡的那種人。「真是,又不是睡美人,老是在睡覺。」布萊恩邊叨念邊將她抱上床,拉來被子為她蓋上,並細心的將她凌亂的發絲撫順。
望著她恬靜的睡臉好一會後,布萊恩打了個阿欠。嗯,離和客戶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這會他也有些累了,先小睡片刻再說吧。
***
「嗯,好重……」睡夢中,艾玲只覺有重物壓著她,于是伸出雙手想將重物推開,試了數次仍沒用,于是睜開雙眼想看個究竟,這一看。嚇得她尖叫出聲,「啊——」
「哎,發生什麼事?你干嘛尖叫?」布萊恩好夢正甜,被突來的尖叫聲吵醒,有些不悅地瞪著她。
「你、你為什麼睡在我床上?」艾玲一手抓緊衣衫,一手指著他驚問。
「我睡在你床上?應該說我睡在‘我的’床上才對吧?小姐,你才是那個不應該睡在別人床上的不速之客。」
「你、你……我、我……」被他一指正,她才憶起她還待在別人房間里,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別再在那兒你你我我了,我好心救了你,你不但指責我是,現在又吵醒了我,還喝了飯店經理送我的酒,你倒是說說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見她一臉窘追的模樣,萊恩忍不住捉弄她。「我看,你就陪我一晚好了。」
聞言,艾玲想也不想即賞了他一巴掌,「你把我當什麼?我不是妓女!」
說完,她忿忿地摔開被子,快步往門口而去。氣死人了,天下烏鴉一般黑,根本不分國籍!
醉意未褪的她腳步忽地一顛,被茶幾絆了一下,往前傾跌。「哎喲!」
「小心!」跟著她下床的布萊恩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放開我!」艾玲用力推開他,「我要回去,走開!」
「你以為你動手打人後就可以掉頭就走嗎?」
「我修理有什麼不對?」她一副得理不饒人樣。
又叫他?布萊恩濃眉不由得攢起。
若他真的是,她早就被他生吞活剝下肚,哪容得她完好如初的站在他面前叫囂?這小妮子,若不給她一些教訓她是不會學乖的。
「你想做什麼?」他臉上的表情讓艾玲驚悸,她抓緊衣領,下意識直往後退。
「你不是一直說我是色浪嗎?那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呢?」說著,布萊恩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床鋪。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不住掙扎扭動。
用力將她甩上床,他壯健的身軀隨即壓向她,將她困鎖在身下。
「不要!」艾玲伸出雙手阻止他直向她逼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