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走!」懶得跟這種病態羅唆,直接行動比較實際,不加思索地,他拖了東方玩月就奔向門邊——
「砰」的雕花的雙扇木門競自動合上,鎖了起來。
「請對我這個主人尊重一點。」莫肯亮亮手中的搖控器,「我的屋子豈能讓你們來去自如?」
「你到底想怎樣?」北之原朗將滿腔的不滿怨懟吼了出來。
輕浮,實在難成大器。「不怎麼樣。」他笑得再自然也不過,「我只想請冷言再來寒舍坐坐。」這一次,他不會讓冥王活著出去。
「不勞你費心,我來了」一聲清冷的聲音送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冷言斜倚在開了半扇的落地窗旁。
懊死,他下午居然又睡著了,直到半小時前才接獲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告訴他東方玩月在這里。
她怎麼還在德國?他以為他已如願地把她氣回日本。
誰知不但沒有,還外加個北之原朗……
東方玩月愣愣地望著冷言,那樣的動作好熟悉呀,在PIG的圖書館,他也是以相同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往事只能回味……
「看吧,我說過會來的。」莫肯不自在地干笑兩聲。他怎麼這麼快就出場了?「閣體可好?」他先探探口風。他看來精神不錯,內海闌該不會欺騙我吧?
不好,非常不好他睡得太過火了,清醒的時間愈來愈少之又少,他懷疑那顆子彈上有什麼,一陣暈眩,他索性席地而坐。「托你的福。」
莫肯滿意地朗聲大笑,藥效發揮作用了。「你不好奇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容易睡著嗎?」
「莫肯!」東方玩月出聲制止,他要威脅冷言了,如果冷言知道自己活不久,一定會更不顧一切的,甚至也許會選擇和莫前同歸于盡。不能,就算冷言不愛她,她也不希望他死。
東方玩月知道了什麼卻沒告訴我?
冷言約莫清楚她來德國的原因了。莫肯拿他的健康康狀況恐嚇她?
若他早知道她與莫肯有約,他就沒必要編那個世紀大謊言氣她,直接把她打包寄問日本比較快。
唉,他注定要為她擔一輩子的心。他捏捏眉心,企圖讓自己清醒點。
對了,內海闌……內海流,他想起這個殺手組織的某種毒藥「入眠」。名字取得像安眠藥,事實上,也會讓人一直睡到死。他該不會……
「你知道內海流?」冷言問。
「我知道。」莫肯印證了他的想法。真是奸險的人!
莫肯沒有告訴東方玩月,「入眠」是沒有解藥的嗎?
她也真是的,這麼容易上當。
這代表她在乎他,所以她才會在他說了那些話後賞了他一巴掌,那實在太傷她的心了!
算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他也不打算解釋。她若不能領悟他的心意,只能說彼此愛得不夠,默契不夠,這樣也好,就讓她死心。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必多言了。」莫肯討了個沒趣,直截了當地切入主題︰「晶片給我,我就給你解藥,若你的命給我,我再還你兩個活人。」
「這是什麼話?人要死了還要解藥干嘛?」北之原朗破格為冷言抱不平。他也不懂自己何以失常至此,他不是曾詛咒冷言死了干淨嗎?
「多嘴!」莫肯冷不妨地彈出一枚鋼球——
「啪」的冷言立即打出一顆扣子令鋼球轉向,替反應力有待加強的北之原朗解了危。
扣子?北之原朗想起在圖書館的糧事,難道偷襲他的是冷言?!
「我接受。」冷言回答,但這不代表他會被莫肯牽著鼻子走!
又想睡覺了,他得在睡著之前先把事情解決。冷言扶著窗框站起來,忽地,他眼前一黑,人也向後一仰——
「冷言!」東方玩月驚叫,那扇窗外是懸崖呀!
莫肯快手快腳地奔了過去,冷言要是摔死了,他的衛星不就沒了?他可沒閑功夫跑到懸崖底下找一個小晶片!
他抓住冷言的右肩,月復部卻猛地一痛——而冷言的眼里,卻有著淺褐色的促狹。
冷言耍他!莫肯立刻氣急敗壞的回敬一拳。
冷言敏捷地閃過,反將他制服在地,動彈不得!
「走!」他向北之原朗和東方玩月示意。
這時,遠方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驚動警方了?對呀,莫肯這個黑道流氓出身的議員,理所當然地會接受警方的「特別垂愛」莫肯眼見北之原朗和東方玩月已來到窗口,心一橫,他猛地推開冷言按下搖控器,所有的窗戶方刻關閉,同時,時鐘似的嘀嗒聲不絕于耳。
定時炸彈?!三人都意識到同一件事。
「呵呵呵!」虧莫肯還有心情傻笑,「你快把晶片交出來,不然大家一塊死!我只給你十分鐘!
這人真是瘋狂到無可救藥,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作世界稱雄的春秋大夢?冷言看著他,盤算著兩全其美的方法。
「快給他啊!」相較于冷言的內斂,北之原朗有的只是急躁慌亂。
他打算怎麼做?東方玩月的一顆心全懸在冷言身上了,她只盼他別與莫肯來個「同生共死」
「我跟你有重大過書嗎?」冷言問。莫肯干嘛老要他死?
「有,你五年前的所作所為讓我在黑社會里成了笑柄!」他永遠不會忘了那些屈辱,後來,為了這件事,他花了多少錢向世界各地的毒梟賠罪呀!「買主定金都付了,你竟劫了我整船的毒品,這不是你冥王捅出來的樓子嗎?」莫肯氣得忘了替冷言保密。
冥王?北之原朗詫異地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好,給你!」冷言高高地拋起裝晶片的黑色盒子,趁著莫肯視線被引上去時,搶下他手中的搖控器,打開所有的窗及門。
冷言趕緊推著北之原朗和東方玩月走出大廳的門,爬懸崖太崎嶇了,走平地保險些。
莫肯欣喜地打開盒于,晶片不在里面!
SHIT!冷言又耍他。
「你回來!」他抽起腰間的皮帶,襲向冷言的後頸。
「冷言!」東方秋月恰好回眸,眼見這驚險的一幕,她立刻無暇多想地馬上推開他。
「東方玩月!」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莫肯的皮帶纏著頸子提了回去卻抓下住!
「轟」屋子里的其他部分開始爆炸了。
「東西給我,否則我勒死她!」莫肯王牌在握,不怕冷言不從。
「咳、咳……」她被勒得難受,「別,別理他……他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冷言听她咳得心在絞痛,她還沒被他氣死嗎?竟仍傻氣地要救他。唉,笨笨的東方玩月!
這回,他真的拋出了晶片,全世界的人會怎樣他不管了,他只求東方玩月平安。愛是自私的吧?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有林覺民的國家大愛。
大廳隔壁的房間也爆炸了,很快地就會輪到這里。
北之原朗跟隨在冷言身後沖向東方玩月,也同時張開雙臂——
「冷言!」剛從莫肯魔掌掙月兌後,她馬上撲進冷言的懷里,不知因何而流的淚水濕了他的衣襟。是失而復得?
是害怕恐懼?她不明白,她只想此時此刻真實地感受他的存在
北之原朗訕訕地擱下手。小月不屬于他了,她是冷言的……
此時,大廳的一角已爆炸出火花,唯一出入的門已被落石掩住,整個房子極快地就會坍倒了!
只能跳窗了。冷言抱起她——
「你要和我一起死——」莫肯一只手扣住冷言的左肩,將他和東方玩月硬生生地隔開!
「帶她走!」冷言立刻朝北之原朗叫道。
是你拉我回來的……冷言一拳打向莫肯的下巴,月兌離他的掌控後,正欲搶回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