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淚擁有一顆頂尖的商業頭腦,十六歲就當上了一家大企業的總裁,雖然她沒有做過弄垮別人公司的事,但他相信她會很快學會。
「為什麼不找亓義幫忙?」那個奸商比她高桿何止一百倍。
「我不以為他會喜歡我在這個時候打擾他。」日後遭到報復就不好了,「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十個小時的時間。」她必須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去學習,還得了解版銀企業和瞿財公司的工作性質及致命弱點,而要了解這兩點,就必須知道它們的發展和壯大的過程。這對她來說並不很難,但需要充足的時間,「明天早上八點。」
「謝了。」思起皙站起身。
「呵呵,等的就是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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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天空隱隱地染上霞紅色,六點半左右,正是這個季節的日出時間。
昨天晚上雅西雷?克里夫臨走前丟下的話回旋在她空蕩的腦中︰你逃不掉了,我明天早上會來。
呵,他不會明白,從她決定做他的情婦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放棄掙扎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昨晚的拒絕是因為思起皙,因為那僅存的不實際的幻想。傻呵,瞿戀昕,沒有解釋沒有擔憂,她怎麼會以為他是在乎她的呢?
早晨的清風吹動窗簾驚動了沉思中的瞿戀昕,走到落地窗前預備把窗子關上,意外地發現思起皙坐在陽台的筒狀欄桿上,他側坐著,一只腳懸在空中,另一只腳曲踩在欄桿上,雙手抱著膝蓋,暈黃的朝陽映照在他完美無暇的側臉,金黃的陽光勾勒出他俊美的五官。他像神柢一樣,眼楮遙望著遠方,安靜而莊嚴。
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沉迷于他的美麗中,然而在落地窗閉合之前思起皙以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閃人室內。
「請問思先生還有何指教?」眼楮平視,發現他似乎心情很好地拿著手中的早報在她眼前晃了晃,「做什麼?要我恭喜你嗎?」
思起皙看向她,笑著搖頭。
「有什麼好笑的?你還笑得出來!」瞿戀昕眼眶發紅地叫嚷,她好難過,他一點都不理解她的心情,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毫無預兆的,一張報紙就這麼蓋在她低垂的頭上,「你干什麼?」她扯下報紙。
「不好奇今天的頭條新聞嗎?」
疑惑地看著他,瞿戀昕攤開早報。
燕真?泰勒小姐昨天晚上九點在機場澄清,否認與思起皙先生有婚禮一事,九點十分左右搭乘飛回意大利的航班機。
看完新聞,她呆愣地望著思起皙良久,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從來不懷疑新聞的真偽性嗎?」反手拉上窗簾,他問她。
「我不敢懷疑,我不覺得有人敢制造你的緋聞。」滿臉委屈地仰頭看他,看到他的唇角翹了起來,她靈光一閃,「是離?」
「你認為呢?」他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腰肢貼近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催化劑。」他吻吻她的額頭,知道她不明白,他笑道︰「別管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我沒有要和燕真結婚就行了。」
咧開一個大大的笑,瞿戀昕使勁地點點頭,踮起腳,對上彼此的唇,非常順利地由輕啄轉為法式深吻。
許久,思起皙結束了這個吻。
瞿戀听把頭埋進他懷里,緊摟著他,「皙……我愛你……」
「我也愛你。」臉枕著她的長發,他低喃。
滿足地笑了下,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後她猛地抬起頭問︰「你剛才說什麼?」
為她的遲鈍感到好笑,一把抱起她,思起皙把她橫放在床上,撫著她光滑的臉頰,認真地看她良久,「我愛你。」
她舌忝舌忝唇,不敢置信地把眼楮睜大,雙手顫抖地捧住他的臉,「我還要再听一次。」眼淚沒掉,但眼眶通紅,淚都積在眼里。
思起皙的眼里拂過笑意,俯在她耳邊低訴︰「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眼淚無法克制地滴落了下來,卻給他撫過來的大手接了個正著,「噓,不能哭哦,這種時候哭不是太煞風景了嗎?」用紙巾沾盡她眼眶里欲滴的淚,他戲謔地以舌劃過她的眼楮。
不好意思地皺皺鼻,她為自己辯解︰「我是在向神靈道謝。
「為你許的願實現了道謝?」他有意無意地問。
瞪大眼,她驚叫出聲︰「你怎麼知道?你偷听人家許願!」
「小姐,我怎麼偷听了?我當時就跟在你身後,是你自己要說的。再說了,人家許願都是在心里默念的,誰會像你是說出來的?」他不客氣地斜睨她,用一種很瞧不起的眼神。
「我……我是怕神靈听不到呀……」她低頭。
溫柔地看她,他側頭吻上她,「是呵……他的確是听到了……」
仰頭接住他的吻,她斷斷續續地問︰「昨晚你……為什麼不……解釋?」她摟他。
「你不應該不相信我。」口齒不清,他解開她上衣紐扣。
「你從來沒有說過……愛我,我找不到理由去……否定那場婚——禮……」
思起皙正想說什麼,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使他頓生警惕,在門被打開之前用放在一旁的毛毯把瞿戀昕的身體包住。
「你們……你們在干什麼?!」先是錯愕,接著大吼。雅西雷?克里夫沒想到思起皙會在房間里,而且還讓他撞見這種場面。
沒有笑意地牽動唇角,思起皙把瞿戀昕連人帶被地摟進懷里,走到雅西雷?克里夫身側停下,眼楮定在瞿戀昕的臉上,「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有多余的精力,不妨把它用在創業上,相信比較能夠給你成就感。」這話里有話,但正陷入極度嫉憤的雅西雷?克里夫顯然察覺不到。
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走出房門,他再也顧不了形象地沖出門外,瞪著已下到樓梯口的兩人,注意到瞿戀昕依賴的肢體語言時更怒不可遏地大吼︰「瞿戀昕!」
窩在思起皙懷里的瞿戀昕顫抖了一下,他摟緊她,輕道︰「別怕,有我在。」
抬頭看了他一眼,她點點頭,安心地把自己全部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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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瞿戀昕走進家門,看到別淚和爻離坐在沙發上搶吃水果沙拉搶得不亦樂乎,茶幾上放著一台開著的手提電腦。
「可以了?」思起皙站在樓梯口轉頭問別淚。
兩人停止了打鬧,「OK了!就等你的最後一道命令。」
瞿戀昕疑惑的眼和思起皙對上,他看她,點了點頭,走上樓梯。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被放在床上,她抓住他的衣袖。
用唇堵住她的疑問,「不許說話。」他把她身上裹著的毯子一把扯下,「我現在只對你感興趣,其他的稍後再說。」但門外的人不允許他這麼做。
「皙,我說酒神吶!」別淚在看戲心情的驅使下興致勃勃地敲著門,「別急著和你的小女人親熱了,情敵快進門了。」她是沒想到雅西雷?克里夫會找上他們啦,畢竟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她還以為穩贏地和離打賭呢。唉,又輸了。
今天真是做事不利,三番四次有人打擾,低咒一聲,思起皙直起身子扣好解了一半的紐扣。
他是很想繼續下去,但如果他不想讓她不安,最好還是先下樓解決雅西雷?克里夫的問題,「我一會兒就回來。」低頭吻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