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幫我。」她定定地看著爻離。
靠在沙發上,爻離的眉越挑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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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擬好的新聞,別淚有些疑惑地看著爻離,「離,這樣真的可以嗎?」這痞子心里在打什麼鬼主意?戀昕對思起皙的事根本脆弱得不堪一擊,這新聞發出去弄巧成拙的話,皙不拿大炮轟了他們的腦袋才怪。
「我是戀昕的朋友。」爻離笑道,意思就是說,她只管看好戲就好。
「燕真會恨你。」
「我只幫我的朋友。」順便替戀昕消滅情敵。
「冷血。」她啐。
「你愛呀老婆。」爻離笑嘻嘻地吻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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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繞著咖啡勺,瞿戀昕莫名其妙地翻著報紙,她從來沒有看新聞的興趣,怎麼會有報紙塞在門邊?是放錯了嗎?
頭條新聞以斗大的字跳人她的視線——橫跨全球的連鎖飯店老板思起皙先生正在籌備婚禮當中,對象是意大利貴族泰勒公爵之女,此事已經本人證實。
倒抽一口氣,瞿戀听覺得一切知覺全離她而去,眼楮定在「婚禮」兩字上,無法動彈。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身子忽冷忽熱,最後顫抖地跌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目光呆滯,淚珠在許久之後才一滴滴地直接落在沙發上,沒有在臉頰劃下任何痕跡。
諷刺呵,瞿戀昕到底還是任人玩弄的蕩婦。燕真?泰勒說對了,時間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感情,終究,思起皙還是選擇了她,或許,他一開始就選擇了她,而她瞿戀昕,只是一個供他打發時間的人消遣而已。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她竟還奢望有人會為她付出真心,並且可以依附這分真心賭上一輩子。她錯了,大錯特錯!沒有人會對一個蕩婦認真,全世界都在笑她,而她卻還在為能窩在思起皙懷里而沾沾自喜。
她真的連靈魂都被他毀了。
這招,狠絕了。
母親一直是對的,人一旦有了依靠就變得軟弱,她再也不是那個堅強,與淚水隔緣的瞿戀昕了,她不配做唐千妲的女兒。
「媽咪,戀昕讓你丟臉了,對不起……」喃喃自語,瞿戀昕閉上眼跟母親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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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扭動門把的聲音,,憤怒而急躁。
瞿戀昕沒有理會。
門被粗暴地打開,瞿財大步走到瞿戀昕面前,用力把報紙擲在她臉上,「這是怎麼回事!這則新聞對他來說簡直是平地一聲雷。
「就是這麼回事。」
「這麼說這是真的?」他吼了出來。
「那又怎麼樣?」基本上,她不會懷疑這則新聞的真實性,沒有人敢捏造關于他的消息。
「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讓思先生誤會了?趕快去跟他道歉!」他命令道。
「不可能的。」她平靜地說,就算她什麼也沒有了,她還是有一身的傲骨在,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以低姿態去求一個玩弄她的人。結束了,就沒有強留的必要,即使心碎也要捍衛那最後一點尊嚴。
「你說什麼?」
「我並不打算去挽留他。」她昂首清晰地告訴瞿財。
「你!」揮起手掌,然後刷了下來。
瞿戀昕沒有避開,閉上眼,任由瞿財的力道往臉上揮。
「啪」的一聲,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毫不留情地在她臉上爆炸開,而瞿戀昕也因為這過于粗重的巴掌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鮮紅的血使她蒼白的臉蛋出奇地妖媚。沒有擦拭唇上的血,她逼自己去感受全面佔領她的痛楚。臉頰痛,心更痛!
「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擱下這就句話,瞿財邁開腳步走向大門,他得想想辦法,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別人斷了他的財路,當然要在思起皙不知道的前提下進行。
「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她出聲警告。父親的伎倆她太清楚了,他雖然膽小懦弱,卻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應該知道他可能是‘堯’的成員。」
「堯」這個字使他勇氣全無,但仍不甘心地說︰「你以為我會被這個‘可能’嚇倒嗎?」
「他們是殺手。」她輕輕地提醒道。
雙腿硬生生地停在門邊,身體陡地一僵,他回頭狠狠地瞪了瞿戀昕一眼。瞿財腳步凌亂地離開了別墅。
冷眼看著父親踉蹌的步伐,瞿戀昕站起身。
她並不知道思起皙是否是「堯」組織的人,在和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里,他對他的事只字未提。對她來說,他是個謎;對他來說,她是張透明的紙,她看不清他,他卻可以把她看得明明白白。這樣的彼此,受傷的,注定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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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一具溫暖的軀體投入他毫無防備的懷抱,那熟悉的體香讓思起皙下意識地摟住她柔軟的腰身,「戀昕?」懷中的人兒仿佛是找到依靠似的緊貼住他,雙手更是使盡全力地圍住他。
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眼楮顯然還不會在他面前隱藏心事,它是冷淡得不似以往的依戀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瞿戀昕不答反問。
「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問,但他還是照實回答。
「你說過你會娶我的。」她仰頭看他,神情有著滿滿的指控意味。
「是的。」盯著她的眼楮,思起皙的回答比原來更認真。
「真的嗎?」
「當然!」給她肯定的答案,他輕撫她柔滑的臉,「我們不是約好在外面見面的嗎?怎麼來了?」他的眼楮閃爍不定。
「我是來回味你的。」猛地攀上他的脖子,她吻住他。
思起皙在她強烈的索吻中主導了一切……
爻離策劃的陰謀正慢慢地進入高潮,但他不急于探知,此時此刻,他一心一意地只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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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頭,思起皙輕壓眉梢看著瞿戀昕快速地著裝。她當他是什麼?午夜牛郎?「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揍人的沖動。
沒有做聲,瞿戀昕穿衣服的動作沒有停止。
有些氣悶地起身,一邊穿衣一邊注意她,心里推敲著有可能令她生氣的事。說真的,他非常非常的不習慣。在這幾個月里,她會跟他撒嬌,耍小孩子脾氣,偶爾來個無理取鬧她也拿捏得準尺度,只見可愛,不見粗野,這些根本都無傷大雅,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冷淡過。
最後罩上一件大T恤,瞿戀昕轉身走出房門。
「戀昕!」在她的手扭開大門門把時,思起皙已尾隨她至身後。時間出現了幾秒鐘的停滯,她回頭和思起皙對望,大門就在這時候被推開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燕真?泰勒詫異地看著瞿戀昕,隨後不屑地掃過她,看到思起皙的穿著時,眼楮近似抽筋地定格在他身上,他穿著一條略寬的米色休閑褲,上身套一件白色襯衫,襯衫的紐扣開著,露出他干淨漂亮的胸膛,衣袖凌亂地折了幾折懸在手肘處,黑亮的長發散亂在胸前、肩上和背上,絕美但同時讓人聯想到會出現這種畫面的惟一狀況,「你……你們……」思起皙的面無表情讓她懼怕地把矛頭指向瞿戀昕,「你,為什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