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把我想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卻從來不對人家溫柔些。’真情將多日的委屈,化作一句句的埋怨。
‘你想要我對你怎麼溫柔?’
他曖昧的笑了笑。
‘我怎麼知道!’她害羞的背過身不看他。
‘這樣好不好?’葛書槐從真情的背後環住她的腰身。他吻著她的粉頸,一雙大掌緩緩移到她柔軟的酥胸上,真情發出申吟,挑逗著葛書槐內心深層的。
‘我們正在門邊呢!’真情提醒著葛書槐。他伸出腿將門踢上,身子始終和真情的緊靠在一起。
‘門掩上了。’
‘可是……我怕有人進來。’他干脆將她身子扳過來與他面對面,用寬厚性感的唇覆蓋住她的,讓她沒有機會再說話。
‘你好美——’葛書槐說著,熱吻則不斷的落下。他將她抱起,輕輕的放進床榻中,如欣賞珍寶般的望著她。真情因葛書槐熾熱的目光,而感到羞澀,那陣陣襲上嬌顏的酡紅,令葛書槐更加意亂情迷。葛書槐那溫潤的唇辦,由原先的輕柔變得狂野,之後,他為她解去羅衫,自己也解去衣裳,用彼此的袒裎,訴說心靈的想望……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屬于他了!葛書槐擁著真情,滿意的笑著。
雖然他們有更深一層的關系,可這只是他要她知道,她是他的,她只能乖乖的守著他。而且雖然他自己壞了和真情先前當三年兄妹的約定,但是他堅信自己不會因為和她有了上的歡愉,而改變原先的抱負。他在真情額上親了一記,便起身穿衣,然後再靜靜的凝睇著她。
‘你太美,讓我忘了自制。是我的不對,請你忘了今天的事。’他想以毫無熱度的言詞,冷卻她心中可能有的想法。
‘就這樣?’真情看著他,蹙緊蛾眉,然後隨即起身著衣。
‘難道你還想怎樣?’他不能讓她有任何奢望。
‘我不會因為和你有了肌膚之親,就放棄原先的抱負。’
整理好衣裳,真情鼓起勇氣問︰‘你愛我嗎?’其實她不在意他是不是要出外施展抱負,她只要他愛她,這樣她就算替他守在葛家而老死,她都願意。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葛書槐思索後,簡單的回答。
他並不是不想說出愛她的話,只是……每當想到翻山越嶺的驚險情境,他就說不出來。
因為他怕他說出口,如果有了萬一,她會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苦。而他也在心底告訴自己,在未完成采藥工作之前,不要讓兒女私情牽絆住。如果他現在放開心胸去和妻子談愛,只怕會作繭自縛啊!
‘有愛,未必能當夫妻;做夫妻,未必有愛。’真情再說。
‘如果我們是沒有愛的夫妻呢?’葛書槐看著她。
‘那……’真情胸口突然升起滿滿的悲哀。
‘那我們剛才做的事,又算什麼呢?’
‘那只是身為一個丈夫,要為妻子盡的義務,讓她懷孕生子,然後讓外人知道,宣示所有權罷了。’他不能讓她企盼太多,只好無情的說。真情听了他的話後,雙腿發軟的坐回床榻。原來他只是因為尚得志追求她,才有了獨佔的……
他只是想告訴世人,蕭真情是他的東西,誰都不準踫……
‘如果你準備好,咱們現在就去向尚大人告辭。’葛書槐走過去,欲牽她起來一道走。她冷下嬌顏,輕輕的將他的手甩開,然後傲然的越過他,逕自走出去。真情驟然的冷漠,頓時讓葛書槐涌上重重的失落感。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意真情冷淡的態度,難道她已悄悄進駐他心房,偷偷竊走他的心?
經過一天半的路程,書槐和真情回到了家。
‘小姐,晚膳的時問到了,姑爺要你到膳房同夫人一道用餐。’小藍在傍晚的時候,走進真情的房間,勸她出來吃飯。
真情自昨日回到家後,就以舟車勞頓為借口,躲在房里不出來,婢女送來的飯菜,也被她原封不動的推出去。
‘我說過了,不吃、不吃、不吃。’
‘小姐,你這樣生悶氣,氣壞身子沒人理,多劃不來呀!’小藍知道她正跟姑爺嘔氣,因為一提到姑爺,小姐就表現得很激動。
‘反正我就算餓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想起葛書槐,她就有一肚子氣。
‘誰說不會有人心疼?頭一個傷心的人,鐵定是姑爺。’小藍想盡辦法逗她開、心。他會傷心才怪!她都和他冷戰三天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
‘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有多少分量,我自己最清楚。’
‘如果小姐心情一直不好,要不要回娘家住幾天?’小藍絞盡腦汁,就是想讓真情心里舒服些。
‘我才不敢回去呢,當初是我執意要嫁過來的,如今過得不好,更沒臉回娘家去。’
‘小姐,回去什麼都別說,不就沒人知道了。’真情想想也對,回娘家去,至少看不見葛書槐,心里就不煩了。
‘好,我去向婆婆說一聲,你先幫我準備東西。’
‘是,小姐。’
周氏和葛書槐坐在膳房的餐桌前,等著真情一起用餐。
‘書槐,情兒是不是病了?這兩天听婢女們說,送去的飯菜她都沒吃,就又讓人給拿出來了。’
‘大概太累了,沒胃口吧。’他嘴上雖這樣說,卻心知肚明。
‘沒胃口?’周氏思索一會兒,然後喜形于色的問︰‘會不會有喜啦?你這個做大夫的相公,怎麼一點警覺都沒有?’
‘娘,真情沒懷孕,您別瞎猜,她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周氏又思索了一會兒。
‘你惹她生氣了?’
‘娘,相公怎麼會惹情兒生氣呢?我們可是恩愛夫妻哪!’真情正巧踏進膳房,適時接下婆婆的話。
‘沒有就好,快坐下來吃飯吧。’周氏忙嚷她坐下。葛書槐沒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吃著飯。真情也不瞧他,忙著幫婆婆布菜。
‘娘,情兒最近心里頭悶,想回娘家散散心。’回娘家?葛書槐抬起頭看著真情,想著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如果回一趟娘家可以解解悶,娘倒不反對。’
‘情兒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真情開心的笑了。
‘你想回去多久?’葛書槐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相公認為情兒應該待多久呢?’真情極盡挑釁的說。
‘你嫁進葛家,實在不應該隨便回娘家。’葛書槐不知怎地,就是不願真情離開,即便是短短數日亦不行。
‘不如這樣吧,書槐,你陪情兒一道回去不就得了?’周氏對這兒媳婦可是心疼得很哪。
‘這……’葛書槐沒想到他娘會這樣說。
‘我還有事要忙呢,情兒回娘家的事我不想管,她愛待多久就待多久。’
可惡!他連一點舍不得的樣子都沒有,難道真的那麼討厭她?好,這回她要在娘家待得久久久……除非他來接她。
真情走出葛府,步上轎子時,正與另一台轎子迎面擦身而過。她好奇的回頭,將簾幔掀起望了望。那轎子在葛府門前停了下來,走出來的人,正是尚依依。真情納悶的想,她和書槐才回來兩天,尚依依隨後就到,莫非她有什麼急事?書槐曾提過,尚依依喜歡他,難道是——坐在前往娘家的轎子里,真情愈來愈坐立難安。
周氏和書槐在大廳里,招待單獨前來拜訪的尚依依。
‘依依求得爹同意,親自前來為葛大夫送回神醫藥典手稿。’尚依依拿出葛書槐遍尋不著的心血寶物。
‘依依,你是怎麼找到的?’葛書槐高興的接過手稿。
‘沒錯,這就是我遺失的神醫藥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