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只要男人回到家能看到像你這種老婆,就算再累都願意。」
心羽被他瞧得不知所措。
齊伯彧伸手抬起心羽下巴,「瞧你楚楚可憐的模樣,在外頭不知勾引多少男人。」
「伯彧,你醉了。」心羽把他的手拿下。
「我沒醉,清醒得很,唐心羽是我的老婆,你說對不對?」齊伯彧舉止突然像個要賴的大孩子。
「我扶你上樓睡覺吧。」心羽七手八腳的推拖拉,好不容易才把齊伯彧弄上樓。
安撫他在臥榻睡下後,心羽升起擔心的感覺,不知道明日伯彧清醒後,會不會怪她自作主張,誤會她想引誘他。
心羽關掉室內照明,扭亮夜燈,坐在床側看著伯彧睡得香甜,忍不住伸手輕撫他出色的輪廓。
「伯彧,只有這個時候,你才能讓人親近。」
幫他蓋上被,心羽放好他的手臂在其身側,正欲離去,伯彧的手握緊她的手,口中喃喃的說:「陪我,別走。」
他是在叫她留下來嗎?他確定沒叫錯人嗎?還是他把她錯當成南茜?听他依賴的說出這句話,就算不是她,她也滿心甜蜜。
伯彧在睡夢中,看見心羽溫柔的對待,卻深感被孤獨包圍,這種恐懼早在他九歲那年深植心田,雖然他是個男孩子,但也需要父母為伴,那年母親棄他而去,父親整日忙于擴展事業版圖,在他需要親情的時候,陪他的是毫無血緣的佣人及管家,這輩子他再也不相信會有人用真心待他。
爸爸去世後,看著繼母大鬧著要分家產,又讓他見識到人性的丑陋,也讓原本定居國外的女乃女乃又回到國內收拾殘局,喪夫喪子的中年婦人得撐起齊氏天下。
就算女乃女乃給他的愛比父母多,但他還是孤獨的,上帝能讓他遇見共度今生的真心伴侶嗎?他實在不願再重蹈父母之路。
「真的要我陪你嗎?」心羽輕聲的問。
伯彧側個身,蒙隴中看見心羽俯視著他,那雙熱切關懷的眼充滿期待。
伯彧嘴咕噥的動了幾下,便再次沉沉的睡去,再也不用對剛才說的話負責。
qizonqizonqizon
清晨,齊伯彧起床伸個大懶腰後走下樓。
心羽不在?但早餐在桌上。
他走到桌邊才看見一張紙條,是心羽留的,她買菜去了。
「買菜?」伯彧看看手表,「已經這麼晚了。」上班要遲到了,雖然是自己的公司也不能做壞榜樣。
原本想吃完早餐的,又因怕趕不上上班而作罷。
昨晚,他依稀記得心羽溫柔的陪著他,早晨醒來發現是在主臥室,讓他更肯定昨晚那份依賴相親的感覺。
齊伯彧到公司時,正好趕上開會,冗長的議程在各個主管輪番上陣後,順利完成。
「總經理中午沒有約會,需要訂餐嗎?」陳秘書跟在快步離開會議室的齊伯彧後頭。
「好,吃簡單點,訂便當吧。」
齊伯彧走進辦公室,翻閱剛由小妹送進來的電話紀錄,才開個會就有十幾個人打電話找他。
當他看見廠商林先生的留言時,讓他想起林先生贊美心羽的話。
他按下電話給陳秘書:「中午的便當取消。」
「是。」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未等他響應,南茜已推門進來。
「最近在忙什麼,我都找不到人。」南茜一見到伯彧就抱怨。
「我忙什麼,需要向你報備嗎?」齊伯彧對南茜常常不請自來又毫不避諱的行為,有些惱火。
「哎喲,人家想你嘛。」南茜見伯彧臉色不對,馬上施展嗲功。
「找我有事?」今天看到她,讓他心生不耐。
「陪人家吃午飯。」南茜依在他胸前撥弄著領帶。
「今天中午我要回家吃,不能陪你。」
「回家吃唐心羽做的飯,那真是太好了,好久沒嘗到她的手藝,還真有點想念,我和你一道回去。」
「改天吧!」伯彧馬上拒絕。
「好嘛,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幫你氣氣唐心羽的嗎?怎麼你現在心軟啦?」
南茜早知道齊伯彧這個婚結得不情願,現在只消抓住齊伯彧的心態,挑弄一番,他就會被撥弄出火氣,那唐心羽就沒好日子過。
憑她也想爭齊家女主人的位子?!哼!南茜滿月復的壞水。
「好吧!不過你得適可而止,給我安分點。」齊伯彧被她這一提醒,又忘了回家的原意。
南茜狐媚的臉上,露出短暫的勝利微笑。
qizonqizonqizon
按了許久門鈴,不見人應門,齊伯彧自己掏出鑰匙打開門。
「心羽?」看屋內寂靜無聲,齊伯彧喊著。
「人不在,八成出去玩了。」南茜朝沙發椅坐下。
「不可能。」伯彧走到飯桌看了一眼,心羽已經做好了午飯。
「別管她在不在,我們吃飯吧。」
「你先吃,我上樓看看。」
伯彧不願相信,心羽竟敢再往外跑!
推開主臥室,心羽躺在床上。
「心羽。」伯彧走近再叫了一次。
心羽面色潮紅,睡得很沉。
伯彧覺得有點不對勁,輕撫她額頭。
「她在發燒。」
伯彧撥了通電話,請來醫生幫心羽看診。
「依處方箋去藥局拿藥,按時服用,燒退就好了。」
「謝謝。」
「讓她多休息。」
「是。」-
送走醫生,伯彧急著回房看心羽。
從不認為自己會對她付出關心,但今天看她孤單一人躺在床榻上無人照料,油然升起憐惜之情。
看她睡夢中,呼吸逐漸平穩,伯彧這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她怎麼啦?」南奉假意關心。
「重感冒。」
「彧,那可是會傳染的,離她違點。」南茜一副嫌惡的嘴臉。
「是會傳染,所以你趕快離開。」伯彧對南茜忽然十分反感,幫她拎起皮包交到她手上,推她到門邊。
「那你……」
「這是我家,別忘了。」伯彧給她一個寒霜的臉色。
深諳伯彧性情的她,識相的離開。
齊伯彧撥了電話,告訴陳秘書下午不去上班。
他在冰箱里找到一只雞,便挽起衣袖幫心羽熬了一鍋雞湯。
qizonqizonqizon
退燒後,全身有種虛月兌的感覺,心羽奮力的坐起來。
「天黑了,該做晚飯了。」心羽掀開被褥下床。
走到樓梯口,廚房飄來香味,心羽納悶著一步一步走下階梯。
室內燈亮著,有人來嗎?會是女乃女乃嗎?
出乎意料的,心羽看見伯彧和她微笑相對。
「你怎麼在家?」
「幫你做晚飯。」
「幫我?」
「你病了,還好中午我回來。」
「謝謝。」心羽有點受寵若驚的說。
「先喝碗雞湯再吃飯。」伯彧示意心羽坐好。
心羽合作的吃下伯彧交到手上的食物。
「以後不舒服要打電話給我。」伯彧投來關懷的眼神。
「我……沒有你的電話。」心羽小聲的說。
齊伯彧恍然大悟,他以前故意對心羽的漠視,竟讓她求助無門。
「我現在就寫給你。」伯彧寫下了公司及行動電話的號碼。
對齊伯彧突如其來的關心,心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幾天你需要休息,家事不用做了。」
「明天就會好的。」
「還怕以後沒得做嗎?放心,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怕出人命。」齊伯彧這麼說就是怕心羽發現他心軟。
「我知道。」原本有著感動的情緒,一下子全消失。
「知道就好,趕快養好身體,女乃女乃的生日可不能缺席。」
「女乃女乃生日要請客嗎?」心羽記得女乃女乃每年生日都不願驚擾大家。
「女乃女乃今年的生日,她的姐妹淘要到老宅子辦生日宴。」伯彧吃著自己做的晚餐。
「女乃女乃一直不喜歡太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