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鄰居口中得知台北有家慈善機構,對于無依的孤兒極具愛心,所以托鄰居申請好入院的一切手續,在她撒手西歸時,心羽才能有個去處。
「趁著外婆還有口氣在,先把你的事安排好。」
她取出早已幫心羽準備好的小布包,交到心羽單薄的手掌。「這些是你媽留下來的,有她常戴的項鏈和你們母女倆的合照,收好它;這是外婆惟一能給你的。」‘「外婆……」心羽哭了起來,那個布包是外婆最寶貝的,如今看到外婆將它交給了她,她才強迫自己承認,外婆真的要永遠離開她了。
「乖,別哭。」她抹去心羽豆大的淚珠,「答應外婆,做一個快樂的心羽,不要讓外婆在天上看見流淚的心羽,否則外婆會不放心。」
心羽點點頭,卻仍忍不住抽噎著。
「往後沒有親人依靠的日子,你要用溫柔的心,去對待每一件加諸在你身上的不公平,只有溫柔的心可以軟化惡魔的心,要用溫柔去包容一切,原諒曾經對不起你的人。」
「心羽會記得外婆的教誨。」
「媽媽和外公外婆在天上,會時時看著心羽,給心羽祝福。」
兩日後,外婆去世了,心羽在好心的鄰居和鄉公所的幫忙之下,妥善處理好後事。幼小的心靈原先還對遠在日本的阿姨有些期待,可是由幫忙聯絡的鄰居口中得知,阿姨病了,病得無法回來奔喪。
「我看全是她夫家的借口。」鄰居不避諱的在心羽面前與其它人談論,讓心羽死了心,不再奢望。
走進孤兒院變成她既定的宿命,小小年紀的她告訴自己,要堅定、要勇敢,在團體生活里要常保一顆溫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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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房車駛進「慈雲育幼院」,座車里的齊氏企業董事長被突如其來的車前景象,嚇得驚叫出聲,司機也適時的踩下剎車。
院內的小女孩突然沖向車前,在司機老張剎車後,隨即涌上一群人,眾人七手八腳的扶起小女孩,而小女孩雙手緊緊懷抱著一只圓滾滾的小白貓。
老張立刻下車打開後座車門,一位雍容華貴卻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從車內跨出來走近小女孩,伸出手輕撫小女孩的臉龐。
「沒受傷吧?」婦人語調輕柔,目光和藹。
「沒……」小女孩雙眼圓睜,驚恐未定。
此時院長撥開人群,喘息著說:「董事長,真對不起,您受到驚嚇了。」顯然院長听到消息後,立刻從辦公廳奔跑過來。
「我沒事,倒是她嚇著了,把她帶到我的辦公室來吧。」
「是。」院長看向其它人說:「都回去做該做的事吧。」院長驅散其它看熱鬧、好奇的院童。
院長陪著小女孩走進位于院里二樓的辦公室。
唐慈雲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後,示意其它人就坐。
小女孩第一次看見這麼華麗的布置,兩眼不斷的四處張望,但手中仍不忘抱緊她剛才救下的小白貓。
「老張,倒杯飲料給小妹妹喝。」唐慈雲說道。
「董事長,她前兩天才進院里,一切都不熟悉,所以才會出狀況。」院長張佳解釋著。
「沒關系,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我叫心羽,院長說我以後姓唐,所以叫唐心羽。」
唐慈雲創辦育幼院,所有需要幫助的孤兒住進她的育幼院,都會經領養手續成為唐家的一分子。
為何執意要孩子們改姓唐,唐慈雲自有一番看法,她認為只有讓所有失去依靠的孩子,擁有相同的姓氏,才能宛如家人、親如手足的再享天倫。
「心羽,真好听的名字,跟人一樣有氣質。」唐慈雲瞧著她月兌俗的稚氣面容。
「你剛才冒著危險,是為了救手上那只小貓嗎?」唐慈雲走近她,看著那只貓。
「嗯,它也是孤兒呢!如果我不救它,它就慘了。」
「可是你也很危險哪,怎麼沒想到自己呢?」
「我還有院長、阿姨照顧我,它卻沒有,所以我想照顧它,如果它發生危險,就是我的責任。」心羽充滿愛心的說。
「心羽的心地真善良,很好。」
「我長大也要蓋一間孤兒院,照顧很多沒有家的小孩。」
「跟我一樣嗎?想不到你的志願跟我一樣。」唐慈雲笑著。
「這位是我們孤兒院的創辦人,你要喊唐女乃女乃。」院長解釋給心羽听。
「心羽,喊我女乃女乃吧!」唐慈雲跟心羽很投緣,不想讓心羽喊她時還冠上姓氏,覺得太見外了。
「是,女乃女乃。」心羽甜甜的喊著。
自那日後,唐心羽成了唐慈雲最心愛的院童,而育幼院的規定是院童滿二十歲時,即可離開獨立發展,屆時唐慈雲還會給一份為數不少的費用,慶祝他們長大成人。
在心羽滿十八歲那年,她的好友唐耘、唐潔兩兄妹決定離開育幼院,到外面求發展。
送走他倆後,心羽內心升起淡淡愁緒,她一個人在花園里散步著。
唐慈雲在二樓的辦公室陽台,看見了花園里的心羽,她下了二樓,然後走近心羽。
「想心事?」唐慈雲在心羽身後發聲。
「女乃女乃?您怎麼也來花園呢?」心羽心虛的說。
「看你一個人在這兒待很久了,我才決定下來找你聊聊。」
「女乃女乃,我總逃不過您的眼楮。」
「今天,你最好的兩個朋友離開這里,心里難過?」
「嗯,我在想,過二年我也得走了,以後就不能常常見到女乃女乃了。」
「女乃女乃不同意你走,我可不想讓我最疼愛的心羽離開我。」
「女乃女乃?」
「你不覺得女乃女乃安排你上跟別人不同的學校,又讓你去上國際禮儀的課,有些奇怪嗎?」
「是啊,其它姐妹們都說女乃女乃偏心。」
「女乃女乃不只偏心,還另外有任務給你。」
「什麼任務?只要是女乃女乃的指示,心羽一定會盡力達成。」
「真的?」
「女乃女乃給我的親情,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不完,更何況只是幫女乃女乃做事。」
「有你這些話我就放心了啦。」
「女乃女乃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心羽好奇的問。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你可不能推辭喲。」
「不論什麼事,我都會全力以赴。」
「那就好,那就好。」唐慈雲笑呵呵的拍著心羽的手背,心中放下一顆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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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企業惟一的子嗣--齊伯彧,現正在辦公室,和一名身材惹火的女郎四肢交纏,難分難舍。
性情孤傲,脾氣暴烈,視女人為玩物……這是周圍的人對這位齊氏繼承人的評語。
驀地,電話響起。
齊伯彧不耐的接起電話,不知誰那麼大膽敢壞他的興致。
「喂!」語氣接近吼叫。
「伯彧,口氣怎麼這麼差?」唐慈雲軟軟的語調,頓時澆熄他的火氣。
「女乃女乃,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這輩子惟一讓他敬重的女人,只有女乃女乃。
「今晚到女乃女乃這兒來一趟,女乃女乃有話同你說。」
「什麼事?電話中不能說嗎?」他恨那個家,極不願踏進那個家門一步,所以當他服完兵役後,便要求女乃女乃讓他搬出來,除非女乃女乃要他回去,否則他根本不願回去。
「見面說比較好。」唐慈雲對外界評論她孫子的種種了若指掌,今晚定要伯彧答應,好好娶房媳婦斷掉惡習。
「好吧!晚上我下班後會過去。」
幣斷電話,南茜伸來雙手纏住齊伯彧的頸圍,貪得無厭的吻著他的臉。
「滾!我現在沒那個心情了。」齊伯彧這種多變的性情,南茜已經很習慣,不然她也不會成為在他身邊待最久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