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迷戀伊森,迷戀這種感覺,她願意堅持。
她走向伊森,親呢地坐他的大腿上,兩支白皙圓滑的胳臂勾上他的頸子,甜甜的聲音說︰「你可以後天再我去啊,你後天不也沒事?」
伊森放一了雜志,感動而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你知不知這道,你會是個善解人意的好老婆。」
瑟海藍甜蜜一笑,就因為他這一句,她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她彎身吻他,「說到老婆……我該告訴你,我去訂作白紗禮服了。」
「訂作?」伊森微微凝眉,「我以為我們說好,只要一個簡單的婚禮。」
「是簡單的婚禮啊,只有牧師跟我們說好。」岑海藍撒嬌地黏著他,「可是再簡單的婚禮,也要有婚紗啊!」
「哦,我懂了。」他的手慢慢收緊,萬分輕柔地吻一下她的鼻尖,「小女孩穿白紗的夢,是不是?」
她笑得又甜又媚,把自己整個埋進他的懷里。
在她的眼前,彷佛有一幅美麗的圖畫,教堂、婚禮、白紗……她深深迷醉在其中。
×××
克里昂的豪宅極盡華麗之能事,城堡似的大宅,屋里的裝潢全由法國運來,而屋內價值連城的古董名畫,更是令人歡為觀止。
伊森從來不敢想像,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克里的座上賓,這不僅是光榮,也是種激動——他告訴自己,這樣的功成名就,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伊森!」
他正倚在落地長窗邊,欣賞著屋外美輪美奐的花圓,桑妮喊他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
「我找你好久了。」桑妮穿了一件名師設計的禮服,身上戴的珠寶比一間尋常珠寶店的價值還高,金發碧眼……她是滿漂亮,也很懂得打扮,但總讓人覺得像個空空的陶瓷。
還好那兩個死對頭老大不曾冀望女兒繼承事業,否則海藍跟桑妮,根本連比都不用比,桑妮已經輸了。
「你躲在這干嘛?我爸爸找你呢!」桑妮不由分說親密地拉起他的手,便把他帶到克里昂先生的面前。
提羅塔.克里昂六十來歲,矮小的身材,卻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楮,教人在他面前不得不得退畏三分,然而此時的他對伊森卻是溫和厚愛有加,他拉著伊森的手親切地道︰「來來,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這個是參議員,那個是歐洲王室……克里昂對伊森的介紹辭總是說︰「這個是我們家族最有希望的年輕人,看看,未來的天下是他的。」
克里昂的賞識讓伊森實在是受寵若驚,他終于相信自己是時來運轉,走在邁向成功的路上,而跟著克里昂東走西轉的途中,他總發現桑妮的視線,又是愛慕又是嬌羞地停留在他身上。
「好好干!」克里昂在帶伊森應酬完之後,重重拍他的肩,「我剛剛幫你介紹的人,夠你招來不少生意。」
「謝謝,克里昂先生在。」伊森誠懇地說,態度卻不亢不卑,這表現明白地獲得克里昂的贊許,他又是一次頗富深意地拍伊森的肩頭。
克里昂剛走,桑妮就溜了過來。
「無不無聊?會不會很悶哪?」桑妮笑著,對他的重視與興趣全寫在臉上。
「還好。」伊森疏遠地笑笑,「第一次來,很新奇」
「我之前老叫我爸請你,他都忘了。」桑妮怨著,卻忍不住笑了,「不過這回我自作主張請你來,沒想到他倒叫人給你邀請函了。」
「克里昂先生很照顧我。」他避重就輕地道。
桑妮卻把話題又轉回來,她的口氣幽幽的,「你是不是很忙啊,我每次要喬瑟找你,他都說你沒空,我後來再想找陪我支拍賣會,就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的工作量滿大的。」伊森心一提,擺明了回避,「其實我對古董也不怎樣了解,你找別人陪你去也好。」
「我才不要他們陪。」桑妮埋怨,「他們亂無聊的,每次我講什麼就應什麼,一點意思也沒有。」她的臉上忽然掠過了一抹嬌羞與崇拜,「可是……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在想,也許是你的成長背景不同吧?那些富家子弟要什麼有什麼,才不肯花時間充實自己。」
他盯著她,暗自驚嘆︰老天,她居然愛上了我貧窮的出身。
伊森直覺這狀況越變越復雜,他理智地想抽身,恰好上此時也有部分賓客開始告辭,他順勢說︰「哦,我想起我也該走了,第一次來參加你們的宴會,不好留太晚。」
「你說什麼呀!」桑妮睜著水藍色的晶眸盯著他,「這宴會要持續三天呢!我們等一下要上我爸的游艇,部分的客人會跟我們一起,你也是啊!喬瑟沒告訴你嗎?」
他深吸一口氣,三天!?喬瑟忘了,還是他自己沒細看邀請函?
克里昂的游艇,一向是他看得起的客人才受邀,如果以級數身份來分,參加他的家庭宴會是初級,上游艇可就是進級了。
去?不去?伊森又是興奮,又是為難,海藍還在家里等他呢!還有明天晚上的墨西哥餐廳……
可是當伊森向喬瑟求證這後,他就知道和海藍去墨西哥餐廳的計劃報銷了。他只好找時機打電話向海藍道歉。
「算了,反正那家墨西哥餐廳也不會跑掉是不是?我們改天再去好了。」岑海藍雖然失望萬分,但她仍然裝出正常的聲音,甚至貼心地消弭伊森的罪惡感,「哦,剛好剛才樂團的人打電話來,要我跟他們去紐澤西表演,我還不敢答應呢,既然這樣,我就距他們去了。」
海藍愈是體貼明理,伊森的愧疚感愈深,「抱歉,海藍。真的,等我回來一定補你。」
「沒關系。」岑海藍在電話那頭甜笑,「你別想那麼多,不過三天罷了。」
伊森,你這個混蛋!幣掉電話的伊森莫名其妙有種背叛了海藍的感覺。
×××
克里昂的豪華游艇當天晚上載了宴會剩下的部分賓客航出santaM0caBay,一百多人的宴會,到了船上只剩下十來個,伊森在榮幸之余不禁暗自驚訝,自己竟也列為克里昂的親信之中了。
船一開出海,不幸地卻遇上了風浪,原本站在甲板上的游客全受不了,一個個相繼投降回到自己的艙房。伊森也不例外,他回到安排給自己的豪華套房,躺在絲緞的被單上,不由得想到,這一切全是錢堆出來的。
入夜了,海上的風浪仍未稍減,伊森下意識瞥了眼時鐘,那指針指向一點。正當伊森思考著這次的宴會會給他的事業生涯帶來什麼樣的變化時,他的艙房外有人在敲門。
這麼晚,是誰?他懶得得穿衣服,隨手扯過一件睡袍,扭亮了燈,打開門。
門外的人令他驚訝,那是裹著一件華麗睡袍的桑妮。「怎麼了?有事?」
桑妮沒回答,只是睜著一雙藍的眼楮,那眸中寫著異樣的神情,有一點害羞、一點恐懼、好奇、興奮……她尷尬地笑了笑,看進伊森的屋內,用眼楮表示她想進去。
伊森盯了她一眼,發現桑妮的睡袍簡直薄得不像話,幾乎是貼近她渾圓的曲線上,那領口更低得不像話,露出她半片胸……大半夜打扮成這樣來敲他的房門,桑妮的意圖似乎已經非常明顯。
伊森的唇邊浮起一抹笑意,然而那兩道烈眉卻相對地整個皺了起來,不過他仍是稍稍往旁邊一側,讓桑妮進來。
他輕輕合上門,並不上鎖,以免桑妮誤會了什麼。然而看似清純的桑妮卻完全出乎伊森的意料之外,他才剛轉身,桑妮那柔軟的身軀便迅速貼了過來,主動送上一記火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