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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長毛羅密歐 第20頁

作者︰丹妮

「唉!說來話長。」馬克翔沉沉地嘆了口氣。往事如煙,勾起的不只是傷心記憶,還有更深層的無奈。

「那你就長話短說嘛!」

「但這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在接收到齊雪兒殺人的目光之後,馬克翔趕忙翻口供︰「其實簡單的說,就是我和趙震東有過節。」

听到如此簡潔扼要的回答,齊雪兒忍不住要翻白眼。他這不是說廢話嗎?有人會無緣無故就只為了好玩去欺負別人嗎?「這我當然知道,那個怪老子告訴我是因為你和他兒子看上同-個女孩子。」

「說正確點,我是看上他兒子的女朋友。」

「所以三角戀愛嘍!我猜你是贏家,輸家對你懷恨在心,連他老爸也同仇敵愾,對不對?」齊雪兒為自己高明的推理能力感到佩服,而且再一次證明趙家父子果真是心胸狹小,不過是丟了女朋友嘛,竟然記恨十年。

「如果真這麼簡單就好了。」馬克翔搖搖頭。「我是抱得美人歸沒錯,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意外,最後誰都沒有得到紀晴。」

「那個女孩叫紀晴?她怎麼了?又琵琶別抱?」這是很有可能的,雖然她承認馬克翔魅力凡人無法擋,但是像那種受不了誘惑,三兩下就變心、超級沒個性的變節女,很難保證不會馬上又見異思遷。

「怎麼可能,從來只有我甩人,還沒被甩過的紀錄。」

「那——」

「她死了。」沒有讓齊雪兒做出更多高明的推理,他迅速公布謎底。

「死了?」

「對!死了,在我終于合法擁有她時,她死了。」所以到頭來他還是輸了,輸給了死神。

齊雪兒嚅囁地還想開口再問清楚點,雖然探人隱私並非她的專長和興趣,但是事關馬克翔,說什麼也得八卦一次,只是到嘴的問題在觸及他黯然的神色時又吞回去了。算了,不問也不會死,反正頭號情敵已經早死早超生了,其它的她齊雪兒根本不放在眼底。

「馬克,現在不是沉緬回憶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怎麼搞定趙震東,看來他真的把雪兒當成目標了。」

「我?這又關我什麼事?」

「紀晴死了之後,趙震東的兒子趙佳楠也發生了一件意外,變成植物人,他把這一切的帳都算到我頭上來,可是他又動不了我,他又以為妳是我的女朋友,所以要借著傷害我最愛的人來打擊我。」

「我是你最愛的人?」齊雪兒興奮地抱住馬克翔,她就知道馬克之所以打死不肯承認愛上她是有原因的,否則憑她如此的美貌和蓋高尚的氣質,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雪兒妳少傻氣了,現在可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趙震東把妳當成目標了,天曉得他會做出什麼卑鄙齷齪、骯髒下流的事來。」蘇偉同死命地想把表妹從好友身上剝下來,只可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徒勞無功。

「管他的,有馬克在,安啦!」只要有馬克翔在,趙震東算什麼,就算火星人來攻打地球也不當一回事,因為她信賴他,她知道他一定會保護她。

相對于齊雪兒的全然不在乎,兩位男士可不敢如此樂觀。尤其是罪魁禍首的馬克翔,他深鎖的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有一件事他非常肯定,敢動他馬克翔的人,他會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

趙震東走在一條長長的走道上,死白的日光燈照在同色的牆壁上更顯得陰森冷然,空氣彷佛凝滯至冰點一樣沉重,充滿揮之不去的濃重藥味和伴之而生的死亡氣息,走道異常安靜,只有他平穩的腳步聲和門後偶爾逸出的咳嗽聲或申吟聲。是的,這里是醫院,一所特別的醫院,它所有的門窗都加裝上鐵條,守著醫院的不是穿梭來去的白衣天使和救苦救難的醫生,而是荷槍實彈的警察。當然它還是和其它醫院同樣迎接出生和死亡,只不過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死亡,這是一間死神專屬統轄的醫院。

走出那長長的甬道,陽光迎頭灑落,醫院內雖然是冷涼一如嚴寒冬夜的寂寥,但院外仍是有光與清風,四季遞嬗的世界。趙震東快步走向等待他的賓士轎車,他一上車坐定,他的秘書即交給他一份公文袋。他迫不及待地打開袋子,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和一疊照片,照片上的主角自然是馬克翔,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鉅細靡遺地呈現在照片上,外出買菜、添購生活用品和午夜狂歡,他身旁的女主角每一次都不一樣。

趙震東面無表情地將文件快速瞄過一眼,都是一些例行的報告,幾點起床,幾點出門、見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幾點回家之類的,沒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些照片上,照片中的馬克翔神采飛揚,瀟灑更勝以往,有令人致命的性感笑容,不容抗拒的吸引力。

「他倒是挺風流快活的,夜夜笙歌,樂不思蜀,活像在對我示威。」趙震東嫌惡的表情,彷佛他現在看著的是蟑螂、老鼠與蛇的綜合怪物。

「您是說馬克翔是在作戲?」不愧是跟了趙震東三十多年的秘書,一下就听出他的話中話。

「很有可能,如果他要流連花叢中,早在他回來時就到處去采蜜了,不會等到我出現才想起要展現風流本色,他分明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趙震東不屑地哼著,魯班門前弄大斧,他是這麼好騙的嗎?

「那麼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把『那個』寄給她。」

「馬克翔?」

「不,齊雪兒。把當年我花錢請人寫的和其他人寫的一起寄給她。」趙震東陰險地笑了起來,這是他為那個女人準備的特別禮物,他等不及要看看,那個固執又愚蠢的女人在看清心上人的真面目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

齊雪兒雙手插腰,-臉很不耐煩地看著甫進門的馬克翔。

「還沒睡?已經很晚了,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馬克翔抬眼看鐘,時針已經指向2了。

「你太過分了,愈來愈晚回來,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這是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只是暫時性的。」看她面色不善,馬克翔輕聲解釋著。其實他也不想每天去應付那些庸脂俗粉啊!般得他近來視力嚴重受損,實在有夠委屈的,也不想想他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哼!」齊雪兒別過頭,一副不領情的模樣。「差勁!你以前只不過是個無所事事的無業游民,現在卻降格去當不務正業的公子。」

「什麼不務正業的公子?」這是誰發明的詞匯,怎麼他從來沒听過。

「不是嗎?好好的無業游民不做,偏偏自甘墮落的去當公子,你以為這樣真的有用嗎?」

馬克翔頭痛得不得了,聞了一晚劣質香水讓他開始神智不清了嗎?什麼時候無業游民變成一種高尚的職業了,竟然比公子還吃香。

「雪兒,我知道妳生氣我去鬼混,我也不願意呀!但是我不得不去,理由妳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我知道是為我好,可是算了,你不用再這麼委屈自己了。」

「又怎麼了?」

齊雪兒不說話,將一個信封丟到桌上。「今天早上快遞到我辦公室來的。」

「趙震東寄的?」不用看也猜得出來。

「除了他,我想不出會有誰這麼無聊。」齊雪兒聳聳肩,把信封內的東西拿出來,是一些剪報和雜志的影印。

「沒想到他全留下來了。」馬克翔看著那堆紙,沒有笑意的臉是一本正經。「妳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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