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怨自己苦干了那麼多年,卻仍比不過柳尚軒的兒子。
他應該要有屬于自己的天下。
三十年前,他不小心在病房外听到了一切。
原來他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在方氏夫婦抱走了文駒後,柳尚軒即交代他替「柳文駒」設立一筆高達一億的基金。
三十年後,只要「柳文駒」一認了兄弟,那筆基金便立即歸柳文駒所有,反之,若兄弟過了三十一年仍未相認,那麼這筆錢就會捐獻給慈善機構。
這種不合邏輯的鬼點子,想當然耳,是崔移虹想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不過,這倒也給了許風揚一個天大的好機會翻身。
只要他毀了「柳文駒」,到時再在捐獻的手續上動點手腳,那一億就全是他的了。
他可以遠走高飛,一輩子不再回台灣。
美好的遠景瘋狂的充斥在他的腦海、心中……
第七章
十天!宋若憐整整離開了十天!
她不得不承認,她好想念台北的一切——尤其是那個「背叛」她的男人有關的一切。
可悲呀!她依然無法狠下心來將他丟出心。
誰教她沒有談過戀愛,注定吃虧了。瞧!現在她不就為此而死鑽牛角尖,無力自拔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和文驥到底算什麼?雖然他曾對她宣告她是他的情人,甚至吻過她、撫模過她,但他卻又為什麼會跟其他女人……
唉!她的小腦袋都快變成豆腐渣了!
若憐再度哀嘆自己的不幸,誰教她要愛上他呢?
停停停!
愛∼∼愛上他?愛上柳文驥?
她驚駭的愣在原地。
不可能!不會的!可是∼∼有好像是真的也!
怎麼辦?她怎麼好死不死會愛上一個陰晴不定的冷酷男子?而那名男子甚至快成為別人的未婚夫了!
老天!她什麼時候沾上「愛」這可怕的玩意兒?
在大街上足足站立了十分鐘左右,若憐依然沒有回神的打算。直到一名年輕婦人好心的詢問,她才恍惚的想起自己身處何方。
若憐愣愣的走回下榻的飯店。
不行!她得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不愛上他。
唉聲嘆氣地拖著沉重如鉛的步伐上了二樓的房間,身後有一個服務生遠遠的不知在叫嚷什麼,但她現在實在沒有精神去理他。
開了房門,若憐才覺得有些奇怪——
她記得她出去時有鎖門啊!難道她記錯了?
最近她實在太煩悶了,有些小事記不得也沒啥大不了的吧!
沒有多想,她通過玄關步向睡床——
「啊∼∼啊∼∼」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自她口中傾泄而出。
柳文驥大刺刺的坐在床沿,好笑的看著她「熱烈」的反應。
「可以停止了吧?我不怎麼喜歡這種歡迎方式,我比較喜歡『身體力行』的做法。」他帶著些許逗弄的笑意走向她。
「停!不∼∼不要過來!你∼∼你怎麼來的?又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若憐驚恐的後退三大步,結巴地問了一串問題。
他十分不滿意這種局勢,大手一抓,若憐就輕輕松松地掉入他的懷抱。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該好好揍你一頓!」他呼吸的熱氣挑逗的吹拂在她耳際,惹得她渾身輕顫不已。
「走∼∼走開!」她無力的推他,覺得自己快融化成一攤水了!
文驥抱著她走到粉紅色的單人沙發,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為什麼要走?」他懶懶的把玩她柔細的發絲,口氣有一絲不悅。
「那就要問你啦!」她的語氣悶悶的。
「你太莽撞了,怎麼可以听別人的胡言亂語!」聲音已經有了指控的味道。
若憐在他的懷中轉過身,氣結的瞪他。「我莽撞?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問你,『緋聞』的男主角是誰?你怎麼可以一方面騙得我團團轉,一方面又去尋花問柳?」
「既然是緋聞,又怎麼足以采信?」他挑眉反問。
「那∼∼『無風不起浪』呀!」她企圖狡辯。
「小若,我是怎樣的人你該清楚,而你卻愚蠢得不信任我!」文驥搖頭嘆道。
「什麼?你又罵我蠢!你——」下面的嗔叫全在一瞬間被他吻入唇內。
他早想吻她了!為了懲罰,也為了那一份思念……
每一次和她的接觸都令他內心的悸動更加深猛。他從不識愛情,但他卻在若憐身上體會到一種翻涌的情緒。
這個小女人,他要定了!
「你∼∼真的沒背叛我?」若憐抬起激情未退的雙眼,晶亮的凝視著他。
「不然我前面說的都是廢話嗎?女人。」他凶惡的瞪她。
「噢!」生平第一次覺得被人吼叫、責罵好幸福!
若憐拉開他交握在她腰上的大手。
「去哪?」他跟著她起身,下一刻又跌回椅子上。
他的悶哼引起了她的關注。
「怎麼了?不舒服嗎?」她一邊說著,一雙柔女敕的小手在他身上模來模去。
文驥勉強壓下自己的申吟。她大概以為他是鐵做的,不然就是以為他是太監,居然不怕死的挑逗他!一陣悸動的灼熱感猛然竄起,他按住她的手,清了清喉嚨。
「沒什麼,腳麻而已。」
她扭起秀麗的柳眉,「真的?你沒生病嗎?怎麼聲音听起來怪怪的?」
當然會「怪怪的」!他又不是死人!
「腳麻而已。」他再度重申。
出乎他意料的,若憐居然蹲跪在他腳旁,柔夷貼上他的大腿,開始又揉又捏。
「你在做什麼?」文驥的呼吸驀然急促了起來,口舌更是干燥——他非常了解那是什麼。
「幫你按摩啊!」她顯然沒發現「危機」,兀自回想叔公教她的按摩方法。
「小若!」他低低的喚了一聲。
「嗯?」她努力的壓按膝上的穴道。
「記不記得你曾問我有關男人的需要問題?」他誘惑的以食指輕刮若憐柔女敕的臉蛋。
他想要她!
當然,他是一個生理、心理各方面機能都健全的正常男人,對于眼前的誘惑若不心動,那才有鬼!
「記得啊∼∼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這十天內跑去找女人了吧?」小臉立刻充滿了醋意。
文驥低笑著將她拉貼在自己身上,深邃的瞳眸輻射出「色迷迷」的預謀,讓他看起來像極了邪惡的撒旦。
「不!沒有!」火熱的唇開始在她頸肩處侵略。
「喂!你干嘛啦!」她吞了口口水,不怎麼確定的問。奇怪,怎麼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該了解男人都有『需要』的,不是嗎?既然我不能去找其他女人,你是不是該『解決』我的需要呢?」他賊兮兮的動手解開她第一顆扣子。
她被他笑得心慌慌的,「可∼∼可是∼∼我∼∼」若憐實在找不到理由阻止他。
她想要掙月兌他逃到天涯海角,可是內心深處的一股渴望卻使她留在原地,任攻佔她所有的理智。
「你不要我去找別的女人吧?」迷人性感的嗓聲一點一滴的讓她撤下防備,他反手將她打橫抱起,放到雙人床上。
當他交疊到她上方,以萬縷柔情包圍她時,若憐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自己愛上他的事實。
就在今天,她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女人——一個永遠屬于柳文驥的小女人!
夜幕不知不覺的降臨了,床上的儷影為今晚的夜色平添了幾許瑰麗。
「文驥∼∼」若憐充滿興趣的盯著他。
「嗯?」他大手大腳滿足的將她「包」在懷里。
「听說你混過黑道?」
本來有些睡意的文驥這下全醒了!他難測的雙眸盯得若憐怪不自在的,不過,她仍很有勇氣的等著下文。
「關爾晰說的?」他挑眉問她。
「呃∼∼對啦!為什麼你後來不做大哥了?那不是很威風嗎?」晶亮的雙眸透著新奇崇拜,令他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