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動不了,你想要就自己來吧……」她放棄掙扎。
「我剛剛忘了用。」激情過後,他退出躺在她身旁,這時才驚覺失誤。
「沒關系……」她一腳勾住他的大腿,腳趾頭放肆地搔著他的腳踝,嬌媚地說︰「我在安全期內。」
「昨晚是你第一次,我實在不應該這樣對你……」他愛憐不舍。
這種亂沒誠心的歉意,她賊賊的在心底暗笑。「所以罰你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準踫我。」
易莫勒揚眉,神色異常地邪氣。「可以啊,你記得別來找我。」他禁欲多年,不像她初出茅廬,難以克制。
「……」
他眼底的氤氳未退,看來是喂飽了她,自己卻還沒獲得滿足。
這足以證明,他們兩人都很色。
***
「好奇怪!」
易瑄突然歪著頭,含著叉子說。
「怎麼了?」易莫勒問女兒。
「為什麼小妃阿姨還在我們家?」
岳妃模模她的頭,問︰「瑄瑄不喜歡小妃阿姨住在這里嗎?」
「喜歡啊!小妃阿姨以後都要住在我們家嗎?」易瑄天真地問。
「你歡迎嗎?」
易瑄興奮不已。「好啊好啊!這樣以後我們都可以一起睡覺了。」
「笨蛋。」易勤小聲地說了句。
易瑄听見了,問︰「哥哥為什麼要說笨蛋?爸爸說不可以說笨蛋。」
易勤懶得再解釋,默默低頭吃早餐。
「瑄瑄,小妃阿姨明天再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好哇!」易瑄立刻就轉移注意力,很快又想起什麼地說︰「可是小妃阿姨不能等我睡著後又偷偷跑去爸爸的房間喔,爸爸那麼大,可以自己睡了。」
頓時,兩個大人臉色莫名紅潤,易勤則是暗暗地笑。
即使過了三天,易莫勒猶記得那晚的纏綿。
岳妃簡直就像是艷麗的千年女妖,讓他一整晚不能合眼,得應付她需索無度的渴求;早上她在頰上留下的一吻仍有余溫,他們卻整整三天沒有踫面。
第一天有通電話,岳妃匆匆說了聲很忙便掛掉;第二天再通電話,他想詢問她為何沒來上班,她說她臨時得出差一個月,要他別掛心;第三天就再無音訊。
怎可能會臨時出差一個月?
這蹩腳的理由任何人都能听出異樣。
向來只有男人會在溫存後的隔天行蹤不明,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是被她用過就扔?
一個禮拜過去了,易莫勒幾乎每天都打一通,她卻沒有接電話。
這不禁讓他的神色愈來愈難看,覺得她在閃躲自己,心情異常糟糕。也因為她的緣故,最近上班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工作態度嚴重受到影響,連在恆武館上課的學生都發現他的不對勁,頻頻追問他怎麼回事,他也只能笑著說沒什麼。
這次,他真的栽在她手上了。
他不記得他們是怎麼認識,卻記得每年她總會來告白一次。
十九歲那年,他不記得她是誰,後來慢慢熟悉了,有時看見他會打招呼,但僅此而已。
二十歲時,她又來告白,他真的覺得她年紀太小,乖乖回家念書比較重要,便胡亂打發她,不過從那時開始,他夜歸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她會好心收留自己,他單純將她當作妹妹看待,只想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好。
二十一歲的時候,她繼續來告白,猶記得那天他高中畢業,不過剛打完架回家,心情正不爽,對她的告白不理不睬。
他二十二歲時,她已經長得很美,身材也不錯,看在她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份上,兩人又經常睡在一起,他心底覺得如果是她應該不錯,結果一問之下才發現她才十七歲,立刻叫她等十八歲再來,畢竟他可不想犯法。
最後一次,她終于滿十八歲了,結果……不堪回首。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雖然還沒動心,不可諱言的是,心中已有她的一席之地,他們甚少有長時間的交談,但待在她身邊,他可以完全放松。
後來再相逢,她的美好令他不敢妄想佔有,無奈她蠶食鯨吞的功力大增,逐漸讓他無法招架,最後接受了她。
既然是她起的頭,他也付出感情,便不允許她擅自說結束便結束——
他火大了,在她的手機里留言︰打電話給我,要不然後果自理。
三分鐘後,岳妃終于打電話過來,口吻極盡委屈。
「莫勒……你別生氣好不好?」
即使再有天大的怒氣,她這通電話也滅了一半。
「終于想到要打給我了是嗎?我早就說過,你自己要踏進我的世界就別以為可以說退就退,我這里是一概不許退貨。」
岳妃被他逗笑了,害羞地說︰「我才舍不得退貨,你……很好用啊!」
那一晚銷魂極了,值得再三品嘗回味。
易莫勒臉色驀地一紅。「那為什麼躲我?」
「因為、因為……」一想到圓圓听見她發生這件慘案居然笑得眼淚都飆出來,她就覺得很丟人,「太丟臉了,是可笑的悲劇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執意問清楚。
「不能一個月後再說嗎?」她模樣真的很狼狽,見不得人。
「躲得了今日也躲不了明日,如果你不說,後果自理。」
嗚嗚,又威脅她了……
「我……摔斷腿了。」
真是一場可笑的悲劇——
第6章(2)
岳妃那天早上開心回到家里,梳妝打扮好正要出門上班,沒想到卻被客廳的一團東西絆倒,摔得很嚴重,左小腿骨折,足以想見當時狀況有多麼慘烈,小腿上的石膏至少得一個月後才能拆掉。
「圓圓听了原委,夸張地猛捶牆壁,你說她是不是刺激我,讓我二度受傷?」
看見男友來探望自己,岳妃活像個小女人一直依偎在男友懷里索討溫暖,至于那個只會嘲笑她的助理已經被她趕去邊疆地帶自生自滅。
「怎麼那麼不小心?」他的女人現在躺在床上,左腳還吊得高高的,非常可憐。
「我趕著上班啊,哪知道會撞到東西,嗚嗚……那時候我真的好痛,醫生還稱贊我骨頭摔得很漂亮,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受傷還要被消遣,真是欲哭無淚。
「真是的,下次要注意,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了。咦,你來看我,那小勤、瑄瑄呢?」
「我請陳阿姨幫我照顧兩個小時。」
「只有兩個小時啊……」哀怨。
易莫勒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誰故意不讓我知道?」
「我覺得在自己家里還會摔成這樣,連醫生都直呼不可思議,圓圓又笑成那樣,我覺得很丟臉,又很丑,所以才不想讓你知道,怕你擔心。」
她不說,反而使他這幾天心神不寧,整日除了想她也只能想她,甚至心底還萌生出一種過去就曾有過的想法︰她只是還沒有得到他才會感到新鮮,一旦她得到之後便會立刻放手。
沒想到他也會有如此忐忑不安的時候,全拜這個小女人所賜。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真的很古靈精怪,讓我割舍不下……」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我說過了,一旦你踏進來,我就不會放你走,你也沒有機會後悔。」他霸道地逼她接受自己這樣既濃且深的感情態度。
「萬一吃膩了怎麼辦?」
岳妃听了都快要醉了,嘴里還是不肯輕易妥協,畢竟她可是等了好久才終于能享用,當然可以狠一點。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吃膩的機會。」他與她耳鬢廝磨,聲音如醇酒,先誘她昏沉,再細細品嘗她柔軟的肌膚,或吮或咬。
岳妃體內的火引燃,卻受限于地點不能胡來,這男人太可惡了!
「那我可以每天都吃嗎?你真有本事讓我吃不膩嗎?」她挑眉質疑,身體卻愈來愈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