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看他失控,她簡直是卯足了全力,怎能差這臨門一腳?想當然耳,自是按照他的話乖乖照辦,雖然視線有些模糊倒也不至于影響她的判斷,嘴唇在哪,還是把大概抓住一個位置,然後——唇瓣印上他。
這會兒非讓他失控不可!
項品川先是忍耐個一分鐘,默數到一後便反客為主,矯健翻身,將醉人兒壓在身下,準備好好「失控」給她看。
既然她想看,他豈有讓她失望之理,定會包君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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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如果看見身旁……不,其實是自己身上趴著一名陌生男人的話,小受會是什麼反應呢?
如果換做女主角的話又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當小說中或是電祝劇里才能看到的情節,發生在現實中而且是落在自己身上時,薛子樂可就無法那樣理智分析受害者的心情了,此時此刻,她只想把男人踹下去,將他揍得半年都下不了床。
「混蛋!你給我起來!」她絕不是那種作賊心虛會趕緊穿上衣服落跑的個性,事實上,她肯定是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當然有權利審問加害者。
混蛋!竟然睡得比她還熟,這還有沒有公道天理啊?
「唔……」腦袋被重重敲了一記,擾得不能補眠,向來有下床氣的項品川一撐起上半身便準備破口大罵,然而視線在捕捉到對方是誰後,高張的怒火仿佛遭到一桶冰水襲擊,頓時僅剩一團熄滅的灰煙。
「我三點才睡。」昨晚他可是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這名女王大人,女王心滿意足了,他才終于有時間休息。
「我管你幾點睡,我怎麼會在這里?」她甚至連追問昨天晚上的經過都可以省下了,因為下半身的痛楚非常清晰,鐵證如山,無法假裝沒有發生這一回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怎麼會跟才認識一天的男人上床?!
看來是沒什麼機會再睡了,項品川索性坐起來。他這一動作,險險讓薛子樂跟著露出春光,于是她用力將被子扯過去,緊緊裹住自己,只留下一小角足堪遮住項品川的私密部位。
他打了一個呵欠,又爬爬頭發,睡眼惺忪的模樣非常迷人。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把你帶回來。」言下之意,沒讓她流落街頭是他好心,她應該感激涕零。
「你可以送我到飯店。」關于他昨天大力幫忙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只余滿滿的氣憤。
「我身上沒有證件。」
「好,算你有理。但就算把我帶回你家,我們有必要躺在同一張床上嗎?」
「是你自己說要看我失控的樣子。」他只是從善如流罷了,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他。
混蛋!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項品川!你不要以為把責任推給一個喝醉的人就沒事了,昨天我喝醉了,你卻是清醒的,無論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應該有辦法制止我才對不是嗎?」薛子樂忿忿質問。
項品川很認真的田心考片刻後,才回答︰「我當然有能力阻止,問題是,你在我身上又吻又咬。」他胸口上的吻痕就是她昨晚的杰作。「我不就範,你甚至還在我背上抓出痕跡……」
他轉過身,證據亦是清晰易見,背部的抓痕沒有一個星期恐伯難以痊愈,足以想見昨夜有多「精采」了。「我從不打女人,所以只好讓你為所欲為了。」他聳聳肩,一副莫可奈何樣。
最好是啦……說得她好像是一頭饑不擇食的野獸一樣。
「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也盡量溫柔了,還很痛嗎?」
他話鋒一轉,突然關心起她的身體,薛子樂這時才感到一陣羞赧。
他們認識才一天,結果卻跟他做起最親密的事情,從小到大她所做的事沒有一件比昨夜還要更荒唐的了。
「不用你假好心!」可惡可惡可惡!還以為遇上好人,怎知是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還在生氣?」這種結果他一點也下意外,也壓根不認為自己是乘人之危,嚴格說來應該是順其自然。
廢話!「哼。」就算她的性格不太像女孩子,也不曾夢想過要跟最愛的男人發生親密關系,可是在這種完全處于被動的情況下,她當然會氣憤,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小受也會動怒的。
「你昨天有沒有用?」
「有。」
「我的衣服呢?」既然有用,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她要閃人了。
項品川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說︰「如果讓你知道我是誰,你會不會比較不生氣?」這是他破天荒首次跟母親以外的女性求和低頭。
「我管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就算你是總統,我還是會生氣。」更何況這家伙也沒有當總統的命。「不過你還是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打見面開始,她就覺得項品川看她的眼神有異,有機會追問真相,當然要弄個明白。
「子樂,你都不意外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宇嗎?」
「有什麼好意外?肯定是我昨天不小心透露。」
項品川嘆了口氣果身下床,連褲子也沒套上,逕自走出臥房,過了一會兒,他返回,手上還拎著一本書。
既然他的好身材毫不吝惜在她眼前展現,薛子樂也不客氣,好好將他看個夠,沒道理昨天被他看光光,她卻連他身材如何也不知道吧。
「好好翻一下吧。」
薛子樂接過那本書,說是書,其實是畢業紀念冊,而且還是跟她國中母校一樣。她抬起頭還想追問,浴室的門正好關上,沒了人可以問明白,她只好乖乖翻開畢業紀念冊。
柄中畢業一個月,她隨即搬家,再也沒機會和同學聯絡,這些年來她也很少再翻閱畢業紀念冊,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是在別人家里翻閱。
視線慢慢掃過那一張張青澀的臉龐,有些喚醒了她的記憶,有些依舊模糊,直到她的視線停在一張照片上,她對照片上的人幾乎沒什麼印象,不過卻對照片主人的名字感到相當熟悉。
項品川。
會是那個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嗎?
可是……無論她怎麼看就是無法將兩個人的長相連在一起。
在她模糊的記憶里,項品川很瘦小,長相也不討喜,加上家里有錢,經常是被恐嚇威脅的對象,記得他那時的身高還比她矮小,有可能現在長到一百八十以上嗎?
而且這兩張臉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二十,若真要找出一個共同點,大概就是他們的鼻子都很挺吧,但……這個項品川真的是那個項品川嗎?
為了求證,薛子樂直接翻到畢業紀念冊的通訊錄部分,仔細找尋是否有同名同姓的其他人。然而等她全部看過之後,證實在她那屆的畢業生里只有一個項品川,甚至連同音不同字的也沒有。
也就是說,那個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的的確確是她的國中同班同學!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薛子樂的思緒。
「子樂,幫我接個手機。」
薛子樂也沒多想逕自幫他接起手機,發現螢幕上沒有顯示來電者的姓名,正在猜想是不是詐騙集團時,對方一听見她的聲音立刻揚起怒火質問。
「你是誰?」
「小姐,是你打電話過來,應該是你先報上姓名吧?」在不是自己理虧的情況下,她堅決不受一絲委屈。
「你接了品川的電話,會不知道我是誰嗎?」
薛子樂抽出兩秒時間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小姐,他的手機沒有顯示你的名字,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如果你要找項品川,他在洗澡,我建議你十分鐘後再打來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