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的很喜歡那個好朋友嗎?」
「當然,他對大哥很好,真希望有大哥也能為他做什麼事,妳知道啊,大哥最不愛欠人。」
「嗯,知道。」
原來是手機沒電。
範多萸臉愧疚地站在床邊,夏士青則是大剌剌霸佔的床,躺得理所當然。
「對不起……沒注意到手機已經沒電。」
「知不知道有多擔心?」
第一通、第二通沒接,猜測應該是在搭車沒听見,第三通仍然沒有響應,他開始不安,就算對方是導演,也不曉得長得是圓是扁,會不會是披著羊皮的狼也不清楚。他坐立難安,最後通和徐盈聯絡依然找不到人後,他立刻開車北上。
「夏大哥,對不起,下次定會注意。」
「不過是看出舞台劇,怎麼會麼晚才回來?」
「導演認識『明春劇團』的人,就跟著他們去慶功,還認識不少人……」呃……不應該表現太高興。「所以才會待到麼晚,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沒想到夏大哥會擔心地直接北上,十分感動,也滿是自責。
軟軟的嗓音滿是討好,听在夏士青耳朵里非常受用,至少最初的怒火已經平息,只是想到幾個小時的憂慮依然很不高興。
「以後超過六就不許再跟其他人在起,可以做到嗎?」他人在桃園,實在沒辦法掌控的舉動。
「同事也不行嗎?」有時候工作需要啊。
「不許單獨在起。」
那就好。「沒問題!」
的答案總算讓夏士青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諒妳。」都麼委屈,他也舍不得罵。
「夏大哥,那今晚上就睡在里吧,先去洗澡。」拿著換洗的衣服,範多萸如釋重負地去洗澡。
目送的倩影,夏士青深深感受到內心受創無比嚴重,他躺的床無所謂,甚至還邀他塊睡?
蚌小妹妹到底有沒有將他當作人啊?
他嘆口氣,稍微哀悼下人的自尊後隨即又恢復精神。
邀他一起睡啊?
他當然不會反對,既然有雙人床,他就勉為其難陪睡好。
結果,他躺在床上半個小時,那個要賠他睡的小妹妹還沒洗好澡,害他都快要去敲周公家的大門。
「喀。」輕輕的開門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總算回來。
「夏大哥,睡著嗎?」
範多萸輕手輕腳地躺在床上,夏士青的手直接橫過來放在腰間。
「真慢。」縱使沒睜開眼楮,也能感受到的甜香,「軟玉溫香抱滿懷」應該就是種滋味,幸福到令人心猿意馬。
真想撲倒個小可愛。
「還洗頭啦。」像是不確定他能聞到,故意湊近證明自己沒謊。
糟,全身都香噴噴的,不曉得他的自制力能撐到幾時。
「夏大哥,謝謝為跑來台北,本來還以為只有盈姊會樣對,真的很謝謝,很開心。」完還附上個大大的擁抱,原來世上還有其他人會關心,原來並不是最孤獨的人。
蚌單純的擁抱頓時擊潰夏士青身體內的邪念。
「妳是朋友,當然會擔心妳。」他睜開眼對笑。
「朋友?!」範多萸伸手指著自己,微愕。
他親吻粉女敕的臉頰。「沒嗎?」
搖頭。
「沒很喜歡妳嗎?」
再搖頭。
「小萸,喜歡妳。」他。
範多萸雙頰酡紅,霎時紅眼眶。
「而且上次已經跟妳求婚,妳也答應,不許反悔。」
「什麼時候?」絲毫沒印象。
「問妳要不要跟起開豆花店的時候。」
還以為那是要擔任員工的意思。「……」
「乖,什麼話都別,現在只想吻妳,可以嗎?」他派紳士地問,為掩飾內心已經逐漸野獸化的跡象。
紅著臉輕輕頭。
得到的首肯,他低頭尋找的唇。
第秒的微微踫觸,的柔軟讓他覺得呼吸困難,第二秒的接觸,他放慢腳步開始品嘗的單純,是顆正要成熟的果子,在還沒被人發現時幸運的成為他的。
他們互相汲取對方的氣味,個呼吸、個心跳都難以分出彼此,等到熟悉後便吻得難分難舍,最後還是夏士青率先逮回理智,要不然真怕會接下去會燒出火來。
是他們的初吻,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百分之九十九的甜蜜和百分之的害羞。
範多萸害羞是理所當然,確實是的初吻,夏士青害羞則是因為他生平第次發現親吻心愛的人竟是如此神聖。
「麼容易臉紅,上次在房里看快個小時怎麼就不知道害羞?」
範多萸還以為自己偷看得神不知鬼不覺,尷尬的把頭垂得低低的。
「夏大哥……想應該很早就開始喜歡。」
「那為什麼不早告訴?」
「怕以為又將當作大哥的替身。」
「妳現在把當大哥還是當朋友?」
「……可不可以兩個都有?」不管理由為何就是喜歡他。
「不行!朋友的分量至少要佔二分之。」看在是好友的份上,他讓出半的地位,很善良吧?
「噗。」笑聲。「騙的啦!不會再把當作大哥,因為和大哥終究是不同的。」大哥永遠不可取代,他──亦是。
夏士青雙眸寒著溫柔的笑,親吻的額頭,「就算不是妳大哥也會疼愛妳。」
「知道。」
「乖,快睡。」
「是,遵命。」話完,範多萸馬上閉上眼楮,不到幾分鐘就睡著。
晚,睡得很沉、很沉,彷佛回到母親的子宮內,在羊水的包圍之下,可以睡得很安穩很平靜,不必擔心會有危險降臨在自己身上。
的心願共有五個︰是要照顧遠在非洲的四個小孩,二要好好念完大學,三要環游世界,四要報答夏大哥,五要讓盈姊幸福。
定會做到,定!
「大哥……」
夏士青將摟在懷里,無論此時喊的大哥是誰,都令他滿心又憐又愛。
範宣衡,會好好照顧小萸的,放心吧!
期中考在下星期,「千河劇團」的造型設計也開始忙起來,範多萸還得分出心神安排盈姊和齊海會面,個星期忙得不可開交,和夏士青情話綿綿的時間少得可憐,可是想到結束忙碌後就能去找他,更努力。
星期五下班後,水藍通電話打來,工廠的人看不懂的設計圖,怕做錯,希望明能親自前往明,答應隔大早立刻趕過去,經過溝通後才松口氣想回家念書,哪知齊海又打電話來邀去看「十字星劇團」演出,地在東區誠品,今的戲碼是老婆發現老公外遇,要和第三者談判的即興表演。
對演出內容十分感興趣,確定演完後不會超過六,下午沒事的就跟著跑去看。
圍觀的群眾或做或站,欣賞他們的即興演出,演員流,水平津湛,也不輸給在台上演出的劇團,表演結束後,所有人報以熱烈掌聲,範多萸也對個劇團留下深刻的印象。
「快三,要不要去喝杯咖啡?」齊海邀。
听見快三,範多萸驀地想起件事。
「糟!」答應要去參加夏大哥國小的校慶,約好三見,竟忘得乾二淨。
「什麼糟?」
「約好要去參加校慶。」
「在哪里?送妳過去。」
「桃園。自己趕過去就好。」
「現在趕去恐怕都已經結束,載妳過去比較快,妳也不想失約吧?」
最後句話讓範多萸決定接受他的好意。「導演,謝謝。」
「們都那麼熟,還喊導演,直接叫……」
「喊齊大哥好嗎?」直很想麼喊。
「好。」他本來要直接喊名字。「是妳朋友邀妳參加校慶嗎?」
「是……的朋友。」剛上任,任期剛滿個星期。
齊海微微地笑,不諱言自己有追求範多萸的意圖,即使有朋友也不會輕易退縮。正好,他可以看看範多萸的朋友長什麼樣子。
無論再怎麼趕,還是遲到。
齊海陪抵達國小的時候,學生們都已經開始動手整理環境,直奔夏士青的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