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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說出去的!維倫,你我認識多年,我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誰都知道他這人口風最緊了。盛堯東努力澄清自己的清白。
「那你堂弟怎麼會知道?」
盛堯東感到頭很痛。好不容易把賀維倫升上總經理,也順利安插盛克軍到公司任職,慈善義賣會也獲得熱烈回響,一共捐到五百八十幾萬的愛心善款全部捐了出去,就在他以為可以稍事休息的時候,居然又弄出這檔事,讓他百口莫辯。
看盛堯東似乎很可憐,賀維倫也不想再欺負他,反正事情圓滿結束,他懶得計較了。
「對了,你堂弟跟我有仇嗎?」
兩人偶爾擦身而過,就會收到盛克軍冷冷的敵意,仿佛自己曾得罪過他一樣,他是不在意這種小事情,不過他還要帶他,若他不配合,會讓自己難做事。
「我把丑話說在前頭,無論他多有能力,他的職位比我低,若是不听我的命令,我照樣開除他。」來到公司就是要做事,若想要個頭餃,也要好好學學前一任總經理,縱使不事生產,但笑容常開,只要看見他心情還會變好。
盛堯東輕揮下手,「開除就開除,如果克軍做不好,隨便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有意見。」
他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同意讓家族的人經他安插到公司里,真是問題一大堆,下次還想再進來,可以,他非常歡迎人才,但是請按照公司程序,要不然一個都別想走後門,他實在受夠了每回面到那堆為數眾多的親人所承受的人情壓力,讓他半夜都會作惡夢。
「董事長,你還好吧?」
「再好不過了。關于克軍怎麼會知道你們離婚的事我不清楚,不過他那個人本來就很聰明,如果不是有人跟他說,很可能就是他去調查的,但他跟你到底有沒有什麼過節我就真的不曉得了,我找個時間幫你問問吧。」
「那就麻煩了,沒問到也沒關系,反正我有辦法對付他。」
孟天恩敲敲門,推門走進辦公室,朝盛堯東點了下頭。
「董事長。維倫,你好了嗎?」
「你們終于要去結婚了?」盛堯東笑著問她。
可喜可賀,這下公司又能恢復昔日的寧靜。
這次他們離婚的事情曝光,引起一陣八卦旋風,他本來以為會造成單身女職員的傾巢而出,可惜那票女人似乎對賀維倫上回的反常印象深刻,沒有一個人有任何動作,乖得很。
「是啊。董事長,你氣色不佳,最近壓力很大喔?」
「有一點。」所有人都以為他萬能,什麼事情都丟給他,害他應接不暇,累得半死。
唉,他是個董事長,卻每天累得跟工人一樣。
「那我建議你要早點睡,睡眠充足是健康第一要件,還要記得要時常運動,吃飯要正常,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好了,天恩,你說得愈多,董事長做不到,壓力會更大。董事長,我們先走了,祝你有個愉快的周末假日。」
愉快?恐怕很難,明天又得去相親了。
他曾經也有個未婚妻,只是如今卻不曉得身在何方,想起她,便是一陣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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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恩和賀維倫搭電梯來到一樓,在大廳,他們看見已經休假的白雅伶跟盛克軍正在交談。
「總經理、天恩。」白雅伶客氣的朝兩人打招呼。
盛克軍對他僅是點點頭。
「白經理,你認識盛副總?」賀維倫順口問道。
白雅伶淺淺含笑,「是啊,他是我大學學弟,人很聰明,相信會成為總經理的左右手。你們是一塊請假是嗎?」
「我們要去結婚。」
「白經理,你不是休假了嗎?」孟天恩好奇地問。
「同事有親人在旅行社工作,我請他幫我辦簽證,今天是回來拿護照,我後天才要出國。祝你們新婚愉快!」上回不能真誠說出這句話,這次她已經可以笑著祝一順。
「謝謝。」兩人一塊回答。
之後他們分道揚鑣,孟天恩牽著賀維倫的手走著,她愈想愈困惑。
「維倫,你有沒有覺得副總看白經里的眼神怪怪的?」那眼神似是在防備……但防備什麼啊?誰會對白經理不利嗎?
賀維倫輕笑一聲,「很高興我們夫妻都這麼敏銳。」他終于知道盛克軍敵視他的原因了,看在他也是為情所困的份上,他決定原諒他了。
「你也這麼覺得啊!」她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
「不過那是旁人的事情,輪不到我們插手。賀太太,我們還是專心去結婚吧。」就算刮台風、地震,還是龍卷風也不能阻止他要結婚的決心。
孟天恩回以燦爛的笑容。
「是的,賀先生!」
第二次結婚,他們有著跟上次全然不同的心情。
那是一種領悟。
上回有點突然、措手不及,這次則是再確定不過,離婚讓他們懂得相互包容,他們深信將會更加珍惜彼此。
有時候適度的原諒,其實也是善待自己——孟天恩堅信如此。
小小番外
小小番外之一序曲
好暈。
整個人好像被月兌水機月兌了十幾圈,他覺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
怎麼回事?他有暍那麼多酒嗎?
「天恩、天恩……給我一杯水……」
賀維倫睜開不開眼,卻感覺到有人扶起他,喂他喝水。
涼水入喉後,他感到舒服許多,然後睜開眸子,沒有意外地看見那張每天早上都會出現在他眼前的臉龐,是他最愛的妻子——天恩,他怎麼看都看不膩。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四目交會的那一瞬間,他竟在天恩的眼底看不見一絲感情。他隨即四處張望,發現他不是在自己房里,而是身在陌生的地方,外頭一片漆黑,終于,他想起了一切。
下午去見客戶,合約洽談成功,他便想回公司,今天是天恩生日,他已經準備好禮物,要帶她去她最希望去的涵碧樓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但客戶的秘書要他再多留一會兒,想說其他客戶似乎也不太想離開,他便再多留一會兒,之後的印象斷斷續續,只記得自己抱著一個女人,然後就……
媽的!是哪個混蛋設計了他?!
面對孟天恩那張冷淡的面容,他想解釋、想辯解,想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對不起她,全都怪他一時太大意,他很想說話,想要讓她明白他絕對沒有背叛她,但她只是靜靜望著他,不發一語,甚至連責罵也沒有。
她不哭、不氣、不鬧、不語,就像尊雕像站在床邊定定望著他。
登時,他的心很痛,他情願天恩咒罵他,打他出氣,也不要一個字也不說,只是看著他而已,那樣就好像……她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個全然與她無關的人。
他不要天恩將他當作陌生人。
她沒有開口,他也說不出話。
直到孟天恩轉過身離開房間,他才懊惱地重重捶了下床面,將杯子砸向地板。
杯子應聲碎裂,仿佛代表他的婚姻也……碎了。
「天恩、天恩……」
他明白自己肯定狠狠傷了她,但為什麼她連罵也不罵?為什麼……
小小番外之二尾聲
外頭天氣不錯,陽光普照,他們準備去爬陽明山。
自從上回的磨練之後,孟天恩開始注意自己的身體,靠著走路、爬樓梯來運動。假日時他們不一定會去運動,有時也會逛街看電影,今天他們是決定去爬陽明山。
就在準備妥當,踏出家門口時,望著外頭幾乎可以把人烤焦的陽光,他們同時卻步了,跨出去的右腳一塊縮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