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想信,又怕信了到時候一場空。
「放心,我說會幫你的」嚴似絮再給他一劑強心針。
「謝謝。」憂郁的眸子不自覺地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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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在截稿期結束前一天,齊妃舫一件T恤搭配牛仔褲,裝扮有別于過去的別出心裁。來到深海之魚交稿,踫巧蕭宇言去開會,她便把稿子拿給小杜。
小杜見了她的稿子,如獲大赦,高興得只差沒痛哭流涕,「我的好小姐,你真是難得準時啊!」
「不是《沉醉海》。」這一個禮拜她都在寫別的。
小杜先是一驚,立刻將磁盤插入計算機里,打開檔案,看了果真不是《沉醉海》,而是一本全新的散文著作,唉!有比沒有好,幸好他們了解齊小姐愛拖稿的習性,沒幫她預先打廣告,要不這回可糗了。
「愛就愛了」……嘖嘖!你什麼時候也會取這麼肉麻的書名阿?」小杜調侃道。
「我也不知道。」齊妃舫整個人顯得懶散懶散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趕稿太辛苦?」小杜終于察覺齊妃舫的一絲怪異。
齊妃舫眨眨眼,「大概是吧,我想回去休息了,稿子麻煩你交給總編,然後跟他說,下一期的雜志我想休載一回。」
「別了,總編會罵死我的。」怎麼好的不來,壞的統統交給他?
「跟他說我說的,還有這幾天,我打算回家休息,有事的話,等我回來再說。就這樣,我先走了。」
「妃舫!妃舫……」
任小杜怎麼喊,齊妃舫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
突然覺得好累,她真的想休息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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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南下第二天,就被母親命令北上,原因是嚴家的大家長辦了個政商名流之子的聚會,硬性規定所有子女務必到場。
齊妃舫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我又不是他女兒,干嘛要去?」她才不屑那種外表光鮮亮麗、內部全部敗光光的爛聚會。
齊若鳳硬是拉著女兒起來,「不是他女兒?難道我一個人有辦法生出你啊?我要你去你就去。」女兒的性子她不是不清楚,只是仍然擺起母親的架子,非逼她去不可。
「不去!」齊妃舫嘟著嘴,死都不動。
憑什麼對方叫,她就得去?又不是沒生命的玩偶,加上她最近失戀,連斗嘴的興致也沒,更不想去跟那些只會逞口舌之能的笨蛋周旋。
對了,她與薄海也分開十天了,他與大姐的計劃不知進行得如何了?
大姐既然有了他,大概也不會參加那什麼鬼相親聚會,她就算去也見不到人,不去了。
不知女兒也會失戀的齊若鳳捏了一把齊妃舫的肉,痛得她跳起來大叫︰「媽,會痛耶!」
齊若鳳挑著彎月眉,「還知道痛,會叫媽啊?既然知道我是你媽,我說的話你怎麼不听?要你去,不會害你的。」
齊妃舫撇撇唇,「啐!你心里都只有他,哪還裝得下我這個貼心的女兒?要我去我就去,多沒格調,不去就不去。」
「笨蛋,我是為你好。」
「哪里好?」拼命把自己的女兒推銷出去,這哪里好?
「要是不趁你年輕讓你早點嫁出去,等你三十好幾時,就真的只能當談判桌上的陪襯品了。我是愛你爸沒錯,但也沒愚蠢到連自己女兒的幸福也一塊賠上,當情婦已經夠慘了,我絕不容許他連我的女兒也要賣,所以我才要你趕快相親,多找幾個好對象,一相中就公證結婚,等生米煮成熟飯後,誰還能把你們怎樣?」齊若鳳當年見不得光的痛苦已夠悲慘了,所以她才急于讓女兒月兌離嚴高朋的手心,免得女兒嫁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齊妃舫眨眨眼,有點不信這段話出自那個成天把父親掛在嘴上的母親口中。
她掏掏耳朵,不信地問︰「你真的是我的嗎?」
齊若鳳掐定女兒的臉,「你說呢?」
這一掐、可真的讓人痛得想掉淚,齊妃舫再也不敢懷疑母親被人掉了包。
「媽,放手,真的會痛啦!」
「那去不去?」她以此威赫。
痛歸痛,但她一點戰斗意志也沒,去的話,肯定會兵敗如山倒。
「一定要去?」
齊若鳳眯了眯眼,拿出最後的壓箱寶,「你大姐來電說,她也會去。」
多半嚴家有聚會,都是蔣雲致電來,這次卻是嚴似絮親自打電話,還囑咐她女兒必須到場。不懂這些年輕人在搞什麼的齊若鳳也心知嚴似絮不會傷害女兒,才放心慫恿她去參加。
「大姐也會去?」齊妃舫亮了眼。
大姐既然會去,就表示薄海大概也會到場了。
「再說下去,今晚就別吃飯了。」
「去,我當然去了。」齊妃舫眉開眼笑,心情好得很。
「真的?」這麼容易,她有點懷疑。
齊妃舫付諸行動,進房收拾行李後,笑著與母親說再見。
「媽,改天再回來看你。」她的喜悅清晰可見。
完全無法理解女兒怪異的行徑,齊若鳳搖搖頭後,也莫可奈何,誰教女兒大了,她再也管不動。
第十章
女為悅己者容。
不比過去,齊妃舫這次上的妝、選的衣服都格外慎重。
她很清楚自己無論怎麼裝扮,天生的氣質就是差了大姐一截,但她今日可不是去和大姐一較高低,她只是想以最美的一面去見見他!
每次有她出現的聚會,都是在嚴家舉行,這在在都在提醒她是私生女的事實,過去,她不曾在意,但今晚卻特別難過,或許是因為這個事實與大姐和薄海能光明正大的出現,而她卻只能偷看他一面有著相似的感覺吧!
第一次踏入嚴家,身邊卻沒有母親作伴,她內心有些怯意。
「妃舫,快進來啊!」蔣雲殷勤的招呼。
「蔣姨,大姐來了嗎?」她雙眸不時往內望去,尋找想見的人。
蔣雲拍拍她的手,「還在樓上,有她男朋友陪著呢!」
男朋友?薄海真的來了。
「你先進去吧,直接去找似潮。」
蔣雲向來公正,對自己的女兒也絕不偏私。若問她為何對這個情敵之女如此照顧,也只能感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因為若說先來後到,她還慢了齊若鳳整整五年,何必計較那麼多?
齊妃舫笑靨一開,「好。」
整個主廳的人都看見齊妃舫一身清麗的倩影跨入,不安分的嚴二少又想上前嘲諷時,也礙于嚴似潮的威嚴而作罷。
「表哥。」有外人在,她的身分是蔣雲的佷女。
嚴似潮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走向自己。
「怎麼今天打扮得特別清爽?」他淺淺含笑,不過眉間卻藏有一股不明的怒意。
「要見大姐的男朋友,想留個好印象。」她坦承一部分。
「很乖喔,可別半途又跑掉。」
「這次絕對不會。」不多看幾眼就白走一遭,「大姐他們怎麼還不下來?」
嚴似潮隱藏在眼鏡之後的銳利眸子像是看穿什麼似的,直盯著齊妃舫。
「原來啊……」終于;他難得笑了,眉間也松開。
「哥,你說什麼?」
「我說——」
听見由樓上傳來的腳步聲,不待回答,齊妃舫整個身體轉向樓梯的位置。
雙眸緊緊注視于薄海牽著嚴似絮的手緩緩下樓,那一幕讓她好難過,下一秒轉過身。「不是想看看未來姐夫生什麼樣?」
齊妃舫低著頭,佯裝在弄眼楮,「沒有啦,一下子眼楮飛入小東西,有點痛。」
「是嗎?哥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