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河沿岸的舊貨倉及商棧經過整修,成為休閑的最佳去處,克拉碼頭因此成為新加坡河岸的頂級景點。
新加坡上游的克拉碼頭約莫有四十家的戶外攤販,及超過三十家的酒吧與餐廳,燈火通明,河面上則點綴散落的光影,煞是好看。
這里可以將整條新加坡河一覽無遺,加上市區的燈景,別有一番風味,也是觀光客必到之處。
于薄海帶著齊妃舫于萊佛士坊碼頭搭乘水上出租車前往。
「克拉碼頭白天與晚上全然不同,改天有空,再帶你去游新加坡河。」船上風大,于薄海紳士地褪下外套為齊妃舫披上,可惜對方似乎沒感覺,完全投入玩興里。
齊妃舫听了十分欣喜,「真的嗎?別騙我喔!」
眼前所見的異國風情是台灣無法領略的悠然自得,每個戶外攤販幾乎都坐滿客人,外國人、本地人,形成一個小型聯合國。
齊妃舫不禁雙手交握,「真的是好漂亮喔!」她高興,便直摟著于薄海不放,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碼頭里面那一條路上,有一些賣民俗飾品的小店,我帶你去。」見她開心,于薄海也高興起來。
「好棒!」
登上克拉碼頭,于薄海給了小費,深怕齊妃舫讓人群沖散,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前進。
「挑一間你喜歡的。」
那麼多家看起來都很有風格,齊妃舫簡直眼花撩亂,反正沒事,閑閑地來回走上一圈後,她挑了間唯一還有靠河畔位子的店。
苞著走上一回的于薄海問道︰「為何選這家?」他覺得這家的氣氛也不特別浪漫。
「喔,因為看來看去,只有這里剛好有這個位子,我想離河畔近一點。」
于薄海笑了,「生啤酒?」
「好,小杜說新加坡最有名的就是生啤酒,不來喝個幾杯怎能回去交差?」回去後,她就要在小杜面前炫耀一番,以報他陷害之仇。
「小杜?」若仔細听,清楚可辨于薄海的聲音低了幾分。
張琪芬是個特例,她實在不想再讓人知道自己是作者了,齊妃舫決定連于薄海也不說,反正時間一到,兩人各奔南北,何必了解得太清楚?再說,他或許連「寒非」是個什麼東西也沒概念,若說了,怕是自討沒趣。
「是我朋友,人很好。要不是他有工作要做,又要陪女朋友,真想拉他一塊來。」一塊來陪她享受。原以為來新加坡會很無聊;沒想到也是有失算的時候。
「沒男朋友?」聲音又低幾度。
「大家的眼光都太高,才看不上我呢!」最後一句,她說得很無力。
小杜就曾當她的面說她不懂情趣,也不懂給男人面子,更不懂男人的心理,所以才交不到男朋友。
怎麼說得她好象很蠢的樣子?
學長也說了,她與他的新婚妻子頗為相似,都是把所有男人當朋友那一類型,試問︰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被自己的女朋友歸為「普通朋友」這一類?
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次戀愛之後再無下文。
齊妃舫大口喝了酒,神情忿忿然。
拜托,她好歹也是深海之魚的兩性專欄作家,說她不懂男人心理,那一半信件以上都是男性寄來的,又該怎麼說?
雖然,他們全是寫來指責她不該教壞女人。
她哪有教壞女人?不過是讓她們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罷了!嗯,下一本書就出《男人的真面目》好了。
看著她的表情變化頗快,于薄海出聲拉回她的注意力,「怎麼了,酒不好喝嗎?」
「不會啊,生啤酒很棒。」
異國總帶了點神秘的氣息,那令人暈眩的自由與放肆,教人防不勝防,輕易地就卸下防備,陷入一圈又一圈的浪漫海里。
于薄海的眼楮太過炫目,令齊妃舫也陶醉了,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厚實,她如貓似的在他手上磨蹭了一會兒,覺得舒服極了。
「你的手心好大、好厚喔!」
「醉了嗎?」他以為她一杯就倒,有些擔心。
齊妃舫的眼楮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想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說。
「有什麼好醉的?這種酒……我是醉在這種氣氛當中。我呼吸到的是不同國境的空氣,看到的是不同地方的月亮,來到這種環境,不醉也難哪!」話畢,齊妃舫又捉住于薄海本想收回的手,繼續磨蹭。
既然她喜歡自己的手,就隨她吧!
原以為新加坡沒有趣;沒想到異國天空下的空氣,都特別得使人神清氣爽。這下,今晚後,她會慢慢試著改觀。
既然不是醉,于薄海抬眸一問︰「你……這是在誘惑我嗎?」對男女之間的事,他並不陌生,只是他有身體的潔輝,不輕易動情,可一旦心弦有了感覺,他便會順著感覺走。
是妃舫的話,他也有期待。
誘惑?齊妃舫抬超蒙的雙眼。
學長說她這是開始有靈感的前兆。
小杜覺得她這是準備睡覺的預兆。
這男人卻說自己在誘惑他?
齊妃舫紅唇一抿,朝他勾了勾手指。
于薄海向前傾過身。
放開他的手心,改而雙手捧住對方的頭,齊妃舫封住他的唇,粉女敕的小舌尖輕松地潛入對方的地盤,挑逗著他的神經。
于薄海先是一愣,繼而響應她的吻。
他說了,會順著感覺走的,如今的感覺是最好的。
于是,他們開始了另一番的纏綿。
舌尖相觸,帶給彼此另一層次的刺激與感官享受,完全忘了身邊的客人,盡情享受對方帶給自己的愉悅享受。
一吻既畢,已是五分鐘後的事了。
齊妃舫意猶未盡地抬起頭,眼神氤氳,風情萬種地舌忝了舌忝被吃光口紅的唇,「還滿意嗎?」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親吻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認識不過一天的男人,夠教人震驚吧?
丙然,在異國的天空下,人都會有某些沖動。
何止滿意,于薄海簡直有些妒火攻心,妃舫的吻技一點也不生澀。
「跟誰學的?」他只在意這點。說到底,男人總愛計較這種事。
齊妃舫以指尖拭去他唇上的紅印,回道︰「跟學長!」
學生時代為了寫小說投稿,但又描寫不出接吻的技巧,她便跑遍台北書店,只為了找尋有關描寫接吻的工具書,但後來發現,理論的東西怎比得上實戰經驗?于是她又跑去問學長,反正學長經驗老到,不傳承給她這學妹太說不過去了。
「學長?」
「是啊。」這會兒齊妃舫才發覺于薄海的聲音有些低沉,「怎麼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原則。」他想吻她,卻又不想破壞原則。
「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說他接吻也有原則?
「我不喜歡暖昧不清。現在,我能告訴你,我沒女朋友,你呢?」
「我也沒有啊!」她又不是同性戀,怎會有女朋友?
于薄海听了,露出溫柔的淺笑,柔柔的笑容融入齊妃舫心底。
「早上我跟你說的話,你悟出來了嗎?」
她直搖頭,糟糕,搖太大力,酒精開始作祟,她頭好痛,又好昏,好象……好象快不行了。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遲鈍,只好直說了——我想追求你!」
「喀!」
代替她回答的是一聲力道不小的磕頭聲,她的臉剛好埋在桌上。
這一幕,于薄海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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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于隨海親自護送齊妃舫回房,將她安置妥當後,正當他要離開之際,怎知她竟緊皺眉頭,雙手緊抓著棉被的一角,表情有些痛苦。
「學長!不要!我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