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席話,把幾個人說得心服口服,一鼓作氣,反反復復的練著。心中涌動的,只有對她的感激。
幾個小時就像流水一樣匆匆滑過,如果喜歡做一件事,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快。四個人越練越賣力。
「很好啊,你們真是進步神速啊!‘槍與玫瑰’都讓你們唱活了。」邪神贊嘆道。她輕輕一笑,又把心中的激動情緒穩了下來。如果現在得意忘形,就會阻礙他們未來的發展。現在的「狂徒」像一塊海綿在不斷的吸收著知識,她要告訴他們的還有很多、很多。
「啊!唱歌,我越來越喜歡了。在以前,當一名歌手是做夢都夢不到的,第一次,我可以讓我的聲音如此自由飛翔,我叫王翔,飛翔的翔,看來我老爸老媽沒給我取錯名字。」王翔興奮的大叫一通。
「好了,休息一下吧!中午了,也該吃午飯了。」邪神抬腕看了看表道,再環視其他人,興奮是真的,但多少都累了,她想了一會兒道︰「我們休息兩個小時再練吧!」
「不要,再唱一會兒吧?」王翔道。
「兩個小時後。你多喝點水,少吃味道重的東西。」邪神道。
「聖武,我們出去散散步吧!」邪神又問聖武。
「好。順便在外面吃好了。」聖武道。
「嗯,走吧。回見!」邪神對其他人道。
「回見。」其他人道。
聖武牽著邪神的手,一步,一步,走得那麼堅實,邪神對于他,只有順從的依偎。她心里這樣想,聖武其實是一個很害羞的大男生,只是總用傲慢來掩蓋罷了。他有一顆好善解人意、好溫柔的心,充滿了正義感的執著,像一顆漸漸復蘇的火種。
「我想去扎耳洞耶。聖武,你要不要扎。」邪神抬頭看著聖武。
「做那種危險的事情干嘛。」聖武搖著頭道。
「怎麼會危險,我都十九歲了耶,你看看,大街上哪個女孩子在十九歲的耳朵上會沒有一副漂亮的耳墜來打扮自己呢?」邪神嬌媚的模模耳朵問。
「你還用打扮?」聖武做了一個很意外的表情,又道︰「你非迷死天下男人才甘心嗎?真是個讓人發狂的小東西。」他又做出一個大的表情。
「去你的!」邪神緩緩的揮了一拳在聖武臉上,又說︰「大色男。」
「哦!」聖武假裝暈倒,便很滿足的賴在邪神的肩上。
「哎!你是個大男人耶,賴在我這個小女人的肩上做什麼?別人都在看啊!真丟臉,你再不起來我叫‘非禮’哦!」邪神拍著聖武的背,威脅的說道。
聖武才不听她這一套呢!別人願意看那就看好了。他——上官聖武,幾時在意過別人的看法了。當然,這個「小女人」已被他視為自己人了。他更得寸進尺,雙手環在邪神的腰上,抬起頭,對那些側目的人吼道︰「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人拍拖啊!」
「上官聖武。」邪神氣得幾近于抓狂,但又沒有辦法。
「好嘛。」聖武不願耳朵受傷,乖乖的站好,撇撇嘴,一臉有什麼大驚小敝的樣子,突然又摟著她的腰繼續往前走,若有意又似無意的道︰「你的聲音還真蠻像你的人喲。」
「什麼意思。」邪神不明白的問。
「什麼都比別人大一號。」聖武嘴巴這樣說,眼楮的余光卻瞄向她的胸部。
就這樣輕輕一瞥還是被邪神發覺,「上官聖武,你找打,別跑!」邪神追著聖武滿大街跑,口中還念念有詞。
「你來追我啊!」聖武邊跑邊說。
邪神跑步相當快,不一會兒就追上了聖武猛的一跳,就騎在他身上道︰「快啊!快啊!往前飛。」她一只手在拍聖武的肩,另一只手就一直指著前方。
聖武被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道︰「那我們就飛嘍!」
兩個人現在也不理會是不是被人看,像兩個小孩子一樣。
跑了一陣,聖武停在一家餐廳外邊,道︰「報告小巫女,我們先祭一祭五髒廟吧!」
「準了。」邪神從他背上跳下來道。
就這樣,兩個人拉著手,走進餐廳,被隨之而來的道道目光看得有些狼狽,便匆匆的選了一個較隱蔽的角落坐下。
「今天不喝酒。」聖武道,他伸出食指在邪神的唇邊晃了晃。
邪神張口欲咬,服務生卻翩翩而來,她道︰「便宜你了。」
服務生彬彬有禮的把菜譜雙手遞給邪神,笑看這一雙俊男美女的戀人,心中不禁連連的贊嘆。
「我要一客蜜汁雞排。」邪神把菜譜遞給聖武。
「黑胡椒牛排,要七成熟。」聖武看來對吃很講究,他高傲的樣子倒真的有十分的王者氣度。
「兩位喝點什麼?」服務生接過菜譜問。
「兩杯咖啡。」邪神道。
「那兩位想吃點什麼甜品嗎?本店特色茶點是巧克力酥心卷。」服務生問。
「不用了。」聖武道。
服務生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就送來兩杯咖啡,不久,牛排和雞排也好了。
「你以前做過模特兒嗎?」邪神問。她打量起聖武來,黑中帶黃的頭發很有型的梳著,光潔的額頭顯示著他的智慧,兩道霸氣十足的眉毛,皺也皺得很有魄力。高高的鼻子,微眯的眼,不大卻有點薄的嘴巴,總是撇著。如此深刻的五官,讓人一見便不會忘記,結實的身體上加了一件高翻領的灰色毛衣。他很幽雅地執起咖啡杯。
「沒有啊!怎麼,想拍我果照去賣嗎?」聖武從容的問。真讓這個丫頭給氣死了,怎麼會有這種歪念呢?
「你就知道。」邪神氣憤的看了他一眼,撇著嘴對他做鬼臉道。真討厭,只是問問而以,干嘛非說穿了人家的念頭。
「你想什麼壞主意我會不知道。你以為我是那個笨蛋加三級的上官歐文嗎?秀逗!你啊,吃飯吧!」聖武道。
「你老哥可比你成材多了。」邪神道。
「他有什麼好,變態、有病、多事、濫情,真搞不懂他為什麼沒死在美國,一回來就跟我做對。」聖武又是這一套說詞,這話不知被他重復了幾百遍了。
「哼,他可是在幫你耶,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的家伙。」邪神氣憤的道,她用力叉起一塊雞肉,填到嘴里用力的嚼著。
「他會為我著想?他會來幫我?嘿嘿,那才有鬼呢!我看是他在美國呆不下去了,回來正好看我笑話才對,那個變態、同性戀!算了,我們不提他好不好。」聖武強壓怒火,還算心平氣和的問道。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拿你沒辦法,我真想多了解一點你。」邪神沒辦法的道。
「我?有什麼好說的。」聖武笑了,他邊吃牛排邊道。在他心里,這個時候,徒然發覺,原來自己對自己也是這般陌生。
「你的吃法好奇怪,你以前學過劍道嗎?而且,還是個高手吧!」邪神月兌口而出的問。
「是啊!我媽是日本人,我祖輩一直是開武館的。怎麼,有什麼不對嗎?」聖武把最後一塊牛排吃完,抹抹嘴道。
「難怪,總覺得你身上有點不對,原來是個中日混血兒啊!不過話說回來了,日本人的大男子主義精神在你身上,可謂是發揮到淋灕盡致了。」邪神半開玩笑地道。她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兩眼直直的盯著聖武。
聖武看她盤里還滿滿的,只略動了動,不禁責怪道︰「你吃這麼少,又猛喝咖啡,身體怎麼受得了。」
「沒關系,可能是早上吃得太多了,現在反而吃不下。」邪神喝了一口咖啡道。
「我父親從小就在日本長大,成績很棒,和我母親在高中就是同校生,到了大學又在同一個班里,久而久之,便在一起了,他們的故事很平淡,沒有波瀾,一直處于半幸福的霧里,直到結婚,才發現彼此的重要。」聖武很淡然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