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喝?我家真的有兩株會唱歌的樹,你們不相信我帶你們去看,是莓莓送我們的。」
「我相信,但這茶你一定要喝。」京佳說。
素佩俏皮的說︰「我喝了,駱老師要不要告訴我關于我的前世?」
「你先喝了,我們回你家看渥加魔樹。這種樹人間不可能有。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駱仙綜暗示她。
「您是說莓莓不是人?她不是人的話,她父親怎麼會是——啊——」說著,自己也不可置信起來,趕緊將茶喝光。「喝完茶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駱仙蹤將抽屜打開,拿出一小盒裝的茶葉。
「得喝一個禮拜,喝到你听不見花唱歌、說話為止。」
「那多沒意思︰我多喜歡听它們唱歌啊!」
「不只能听見花唱歌而已,如果你想多看一些魔界景觀,這茶你可以不喝。」
素佩還是將茶葉裝入背包中。
回到家,他們看見光奇和莓莓。
莓莓站在椅子上面,拿了一把剪刀正準備剪下金花。
素佩大叫。
因為她看見的莓莓是一個全身長滿紅毛的怪物。她的尖叫聲讓正要動手的莓莓停下剪刀。素佩趕緊躲到駱仙蹤的後面。
「那怪物是誰?」
「是你認識的莓莓。怎麼你不認識她了嗎?」
「她和原來的樣子不一樣。」
「其實是一樣的,我們都看不到,只有你看見了。你不是挺喜歡這樣的?」駱仙蹤故意取笑她。
「我剛剛喝下你的茶了,怎麼沒效?」素佩說。
「你以為是仙丹嗎?喝一個禮拜以後,如果看不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算不錯了。」
京佳走過去問莓莓。
「為何剪花?」
「我想剪下來送你嘛!」莓每一臉無辜。
京佳搖搖頭。「莓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花兒的生命不能這樣糟踢的,即使你將它放人永生水中我也不會高興的。」
莓莓把剪刀摔在地上。
「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我不是你媽咪,即使我前世是,今生我已不是魔,人魔殊途,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你是我媽咪啊!前世是,為什麼今生就不是?」
「我已經忘記了魔界的一切,也不可能再回頭過魔界的生活,你原諒我。」
「不,不,我不要。」莓莓從椅子上跳下來抱住京佳。「你不可以不要我和爹地的。」
扁奇和素佩看得目瞪口呆,兩人低頭竊竊私語。
「上次我在霧裹看見的真的是魔屋。你還說我眼花,這下子你不相信都不行了。」
「哈,原來莓莓和他爹地都是魔,真可怕,我們還在他的餐廳工作這麼久。」
「這兩株魔樹得移植到我那里,免得你們受它的魔波感染。」駱仙蹤說。
嘉佩回來,看見大家都在,很好奇趨上前來。
扁奇雞婆的跑過來跟嘉佩說明一切。
嘉佩瞪大了眼楮。
「這不是真的?你在講天方夜譚。」
「這是真的,你還記得青苔的事吧?素佩上次看見的魔宮也是真的,怎麼樣,你蠢蠢的愛戀破滅了吧?」
「不,素佩,這不是真的。」嘉佩捉住素佩,企圖從素佩這裹得到答案。
素佩激動的說︰「天啊,你這個可憐的心蠢蛋,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實在救不了你,因為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的腦子受魔波干擾,現在需要治療,每天得喝這種難喝的草藥,簡直要我的命,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試喝看看?」
素佩從駱仙蹤的口袋拿出一副眼鏡,讓嘉佩戴上。
嘉佩果然叫了起來。
「天啊,那是什麼怪物?好惡心。」她趕緊拿下眼鏡,看見的卻是莓莓,再戴上眼鏡,她又變成一只紅毛怪。
「你相信了吧?」光奇再問她。
「你們怎麼還讓她待在這裹?」嘉佩驚恐萬分。
「沒辦法,她是京佳的女兒,我是說前世的女兒,前世的京佳是魔界中人。」
素佩說。
「天啊!」嘉佩拍拍額頭。
「駱先生說,哥哥也是,前世和永真爭京佳因而喪命,真可憐。」素佩頗同情他倆。「我待會替你問問駱先生,說不定你前世也是魔女,專和京佳作對爭永真。」素佩故意捉弄嘉佩。
嘉佩大叫。
「你給我閉嘴,你上輩子才是魔女呎!」
京佳心里明白,永世真是不會放過她的。
那天晚上,他果然卸下凡人的裝扮來找她。
她並不害怕,在夢裹,她對他已經太熟悉。
「不管怎樣,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帶你回魔界,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還是要帶你走。」他說。
京佳面無表情的說︰「在走之前,我能不能有一個請求?」
「你說,除了見戀城之外,我都答應你。」
「我前世是怎麼死的?」她瞪著大眼楮看著他,心平氣和的。
然而,永世真的臉馬上拉下來。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顯得痛苦萬分。
「我一定要知道,他們說是你,殺我的人是你;我不相信,真的是你嗎?」
永世真惱怒的說︰「如果我說是呢?你打算怎麼仇恨我?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事,是至今仍教我痛苦萬分的憾事。我要你復活,一切的錯我可以彌補,我們可以重來。」
「不,不能,怎能重來呢?我已決心月兌離魔界,即使你捉我回去,我寧死也不成魔。」
永世真叫聲狂囂。
「你會改變的,當你看見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會改變的。」
魔界——渥加魔宮。
永世真將京佳帶到渥加魔宮。
魔宮哀種滿了渥加魔樹,每株魔樹上開滿了渥加魔花。
京佳驚訝萬分。
「這花不是絕種了嗎?當年你費心屠殺它們,今日為何設立這樣的魔宮呢?只為了讓我回頭嗎?可惜我已不是當年的京佳,不然一定感動萬分。」她嘲笑的說,以掩飾她的震驚。
「不論你怎麼說,我不會動怒的,這宮殿的確是為你而設,你安心住下,裹頭的擺設和以前你的宮殿完全一樣,我不打擾你,侍女待會會來伺候你更衣。」說完,他很快退下。
她走進宮殿里,的確一點也不覺得陌生,這地方在夢里她來過,原來她真的住餅這樣的地方,這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
外頭有人走進來,她以為是侍女,然而回過頭看見的卻是一名男子。
很陌生卻又熟悉。
白頭發、白衣服、白色的指甲,俊秀萬分的面容,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許久,她終于認出他。
是永世魔。他張開黑紫色的嘴唇說︰「歡迎你回來。」
「世魔,你還是這麼俊秀,一點都沒變,相信你的心和你的人一樣。」京佳說。
世魔顯然被京佳這話嚇住。這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世子妃京佳會說的話。
「是的,誠如你的美貌絲毫未變。」
「三弟還在黑牢裹?」她這話用的是問句,但話的用意顯然是在試探他。
世魔笑了起來。
「我哪有那個膽子救他?」
「誰不知道白魔教主英勇萬分。」京佳豎起大拇指。這話分明是諷刺。
士隔三日刮目相看,永世魔心里這麼想。
「再英勇也不抵父王。很晚了,世子妃休息吧!」
他才走,侍女們成群的走進來。
看見他,璣璣喳喳的交頭接耳。
「他來做什麼?」
「誰知道呢!听說當年世子妃就是他設計害死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
「是真的。」
她們沒看見京佳就站在窗口,走進去的一群人全震住了,而話句句都進了京佳耳裹。.,她們慌張的跪下請安。
「起來吧。」京佳裝作沒听見。
床很曖,很舒適,渥加魔花的歌聲很美妙,然而京佳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