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快哭出來。
「他們以什麼樣的眼光看我?!」
「他們?我不知道。」戀城實話實說,他的確不知道。
「那你呢?」
「我?我——心經襄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苞,我若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你不會去告訴別人吧?」
「當然不會。」
「那就好。我們在這裹說了多久的話啊?你要進來坐坐嗎?多告訴我一些關于藍心的事。」
「好啊。」戀城高興的答應。
京佳倒茶給戀城。
「你好像連個性都變了。」戀城說。
「我以前的個性是什麼樣子?」
「很頑皮,很不守規矩,是個淘氣頑童。」
京佳笑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真的忘了,怎麼都想不起從前的事。」
「真遺憾,你從前的樣子很可愛,即使是憂郁的樣子也逗人發笑。」
「雷公說失去藍寶石的我已失去法力,和凡人沒什麼兩樣。你也是天上來的人嗎?」
戀城原本就知道藍心和一般人不同,只是不知道她是從天上來的人,現在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有很多迷惑的地方。
「我不是天上來的人,我沒有法力,我只是個凡人。我以前從沒听過你提雷公,你倒是常常提起大帝和姥姥。」
「至少你比我好,你知道你是誰,而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能多告訴我一些你知道的事嗎?」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關于天上的事更是少之又少。你以前很不願意提,只說,你被大帝逐出家門,你很想回去卻又回不去。」
「我以前在你面前施展過法術嗎?」
戀城想起坐魔毯的那件事。
「是的,你曾經和我坐在魔毯上雲游,現在想起來很詩意。」
「真的?真希望我能夠再回到從前,和你在一塊的日子一定很快樂吧?」
說到這裹,戀城不禁臉紅了。
的確是快樂的,不然他不會這麼思念藍心。
「現在我又找回你了,真高興;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常常見面。」
「可是,我失去了法力!」
「那有什麼關系呢?我希望你是個凡人,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回天上去了。」
京佳看著戀城,他注視她的眼神已說明一切,關于他對她的愛戀。
「可是我畢竟是天上的人,我始終要回去的;如果尋不回藍心項煉,我就回不去了,你可是希望那樣?」京佳哀怨的望著他。
「也不是,我希望你快樂。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回藍心的。」
「真的?你是說你要陪我回印度找?」京佳高興的說。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我們可以先在世界各大報刊登尋找藍心寶石的啟事,你覺得如何?」
「當然好,真希望快點下大雷雨。」
「為什麼?」
「下大雷雨的時候,雷公才會出現。我想和他商量怎麼尋回藍心。」
「他是天上的雷神嗎?」
「可能是吧?他為人很慈祥。」
「有他幫你,尋回藍心的機會就更大了,你放心好了。」
「希望如此。」
「晚了,我先告辭,你早點休息。」戀城走出大門。
京佳倚門望著他。
收音機裹輕輕的傳來一首英文歌曲。
愛是一件非常燦爛美妙的事愛是一件非常燦爛美妙的事每朵玫瑰只會開不要花成長在初春時節愛是一種神奇的奉獻一個深信不疑的季節
第四章
嘉佩躺在床上作白日夢。
滿臉、滿眼、滿心都是永真的影子。
他送她回來時,臉頰的吻今她心神大亂,盡避莓莓這個小魔鬼非常今人厭惡。
永真的吻已彌補一切,她心滿意足了。
她常常在想,如果永真有天願意娶她,她該如何應付莓莓這個小魔鬼?
她跑去問母親。
「媽,你討厭過大哥嗎?我是說戀城。」
母親當時微笑,想都不想就說︰「不,他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為什麼要討厭他?」
「因為你是後母啊,後母通常都討厭前妻的子女,你難道不會?」
母親吃驚的張大嘴巴說︰「我當然不會。你們長這麼大,听過我罵過他或打過他嗎?」
嘉佩搖頭。母親稍微安心。
「但是他十四歲就到日本去了,我當時才四歲,我怎麼會知道?何況他直到今年才正式回台灣住,你哪來的時間罵他或打他?」
經她這麼一說,母親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心想,是戀城跟嘉佩說過什麼嗎?不然嘉佩怎麼會問著沒事質問她?
「喂喂,你老實說,你哥哥同你說過什麼?」
「沒有啊,哥從沒對我說過什麼。」
母親馬上打她的肩膀。
「那你要死啦,閑著沒事折勝我?」
「我哪有啊,是你作賊心虛。」
母親生氣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帶你們到日本探望他時,對他不好嗎?」
「做做表面功夫嘛!要是我也會這麼做。」
母親大火,喚來她父親。
「老頭子,你評評理,在女兒面前不要說假話。是誰硬要把兒子往日本送的?
是誰讓兒子冠日本姓逃避兵役?是誰千方百計催兒子回台灣?你老老實實的說。」
案親原本在睡午覺,眼楮都睜不開呢!
「怎麼啦,怎麼啦?發這麼大火,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什麼日子?誰知你女兒發什麼神經,竟然質問我為何把戀城送到日本去?當初全是你的意思。要不是我叫他回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一國雲游呢!」
案親嘆了一口氣。
「女兒啊,你吃飽了撐著啦?就不能夠讓我過一天太平的日子嗎?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你媽吵架,你又能賺和事佬錢?零用錢不夠是不是?來,三千塊拿去,別找你媽和我的麻煩。」
嘉佩馬上將錢收下。
「喂!老頭子,你怎麼這樣?你不能賄賂她,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案親覺得很煩,把女兒拖到一邊去。
「唉呀,我的乖女兒,錢你也收了,說幾句好轉的話哄哄你媽,愈甜愈好,最好甜死地,省得她煩我一下午,我要出去和你蔣伯伯打麻將就困難了。」
嘉佩點點頭。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
她走到母親身邊,摟著她母親。
「好了,媽,別生氣嘛!我知道你對哥哥不錯。」
「什麼不錯而已,我對他簡直如同親生兒子。」
嘉佩眨眨眼楮,心想,天知道她母親說這話有多夸張,她的偏心,誰都知道,她最疼光奇,誰能和光奇比?
何況,說她關心大哥,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她打一通電話問候他,她母親畢竟是個厲害的女人,她只是不想別人說她閑話。
當然,和一般後母相比,她是不錯了,從不虧待大哥。
嘉佩想,如果是她,她一定做不到,她實在討厭莓莓。
「對,你對他簡直比對光奇還好,光奇都沒能到日本留學;光奇惹你生氣時你還會打他、罵他。我只是閑著多事,亂嚼舌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母親想想,也就算了,嘉佩的活寶個性她又不是不知道。
嘉佩把錢分給素佩和光奇。
「你們能不能教教我?」她一邊把錢給他們一邊說。
素佩和光奇把鈔票放在桌上問道。
「教你什麼?」怕嘉佩又要整他們。
「教我怎麼對付小孩子。」
听完,他們馬上又把鈔票抓回來。
「小孩子簡單。」
「是啊!我最會對付小孩子了。」
兩人哈哈大笑。突然又望向嘉佩,她明明是個大活寶,怎麼會拿小孩子沒轍呢?兩人以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是誰的小孩?」
「我們認識嗎?」
兩人自認精明的盤問起來。
到了莓莓家,永真不在。在門口光奇就被莓莓亂扔的香蕉皮弄得滑倒。
進屋去,整個地板士都是肥皂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