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仙魔,統統報到楚茜茜
緣起……這是篇童話式的科幻言情小說。
筆事里的情節,當你用想像力來欣賞時,會覺得好像在看漫畫,我自己審稿時就這麼覺得。
小時候喜歡看童話和漫畫,長大了之後迷上科幻小說,發覺自己能寫小說之後,就很想寫一本童話式的科幻小說。寫了之後才發現,真的是一件非常過癮的事。
一般的言情小說不夠過癮的地方,可能是拍子拖得比較慢,如果人物簡單只有一男二女或二男一女,分十個章節來寫,對我而言,一點刺激感都沒有,別說讀者看不下去,我自己在寫的時候可能都會睡著,這是真的。
我一直認為一個性格不夠強烈、感受力不夠縴細、頭腦不夠復雜的人,無法成為一位出色的小說家,哪一位讀者有興趣看平淡無奇的小說?
我想是沒有的,所以,當朋友贊了某某人的小說,跑來對我抱怨。「寫得是什麼東西?從頭淡到尾,不知是淡什麼意思的,真是浪費我的時間,我要看這麼淡的戀情,何必看書呢?我身邊多得是。」
她真是說到我心坎裹了,我想一定有不少讀者和她的看法相同。每次看到淡得無法忍受的小說,就很想把書摔在地上。告訴你們,我也是這種人。
這個故事需要運用到你豐富的想像力,因為場景具三個不同的空間,人間、仙界和魔界,請不要以世俗的眼光來判斷這個故事,這種糾纏于人、仙、魔的愛情是不太可能發生在你身上的,所以你不需期待,只需運用想像力,去感受一個新鮮而充滿驚奇的小說之旅。
第一章
印度——瓦拉那西連下了一個月的雨。
浸在恆河水中的印度教徒,各懷著夢想,以同樣虔誠的神情和手勢祈禱,希望獲得天神的垂憐,除去今生所犯的罪與錯。不少人在河中洗臉、刷牙、洗澡。有些男人浴畢後,在河岸的平台上做起瑜伽和呼吸運動;因為傳說中,恆河水不但能去除精神上的污穢,甚至能清肝淨肺。
席戀城站在河岸上,注視著水中雙手合十、虔誠沉思地膜拜著的人們。
瓦拉那西位于印度北部的恆河岸,自古便與宗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在歷史上,佛陀在此得道,婆羅門教和印度教文化在此莫基,而現在則是印度數億教徒通往來生的古城。
陽光從天蓋上透出光線來,這是這個月來天空第一次的放晴。
教徒們欣喜地睜開雙眼望著天空。
傳說中,恆河是天上的河,古代北印度一名國王的後代,因為長年苦修,卻無法沉澱心靈塵埃,于是析求聖水滌淨自己充滿世俗的心靈。
印度梵天神知道之後,便欲將恆河水流下人間,洗去塵世的污穢與紛攘;但是,恆河水太重了,為了避免河水沖毀人間,梵天便將恆河分為七股,藉由濕婆神的頭發流入人間。
不知為何,才放晴一會兒,天空又突然烏雲密布,下起雨來了。
教徒們紛紛因雨勢漸大而避到屋檐下。
席戀城依舊站在原地。
天空里劃過閃電,瞬間打起雷來,聲響巨大而嚇人。
突然,他看見一片心型的藍雲被雷打了下來。
這不會是錯覺吧?他心想,不可能,不可能啊!
再細看,那雲掉到恆河里不見了。
怎麼會呢?他想不透。捏捏臉頰,會痛,他不是在作夢,這不是幻覺。
棒了十分鐘,河里突然出現一名果女浮在水面上。看那樣子似是昏迷,卻能仰躺在河里而不至于翻覆或下沉。
他跳下河救起那名果女。她全身充滿了檀香的香味,脖子上戴了一條心型的藍寶石項煉。一頭黑發黑得發亮,皮膚細致得如初熱的水蜜桃,雙睫細而長,閃著水晶似的水滴,紅唇嬌艷得如同一朵玫瑰。
他月兌上的披風蓋住她。
外頭的兩停了。
她昏睡了三天三夜。
突然,她醒了。當她張開眼楮注視他時,他正在朗誦心經,般若波羅蜜多心徑。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念著念著,仿佛有第六感告訴他,有人正注規著他。他猛一抬頭便看見她;
她的黑眸似寶石般發亮,她的笑顏似晏花乍現,她坦然而無畏的擬視他。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她按著念心經,念著念著就笑了。
他訝異的問︰「你也知道?」
她更訝異,開懷的笑著說︰「當然知道,還倒背如流呢!」
「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她抬起頭看著窗外。「我的名字叫藍心雨人。大帝都這麼叫我。」
「大帝?你——男友?」戀城猜想。
「不,不是。」她又笑了,仿佛他說了個天大的笑話。「你別問我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從何處來?」
「我叫席戀城,從台灣來的。我是個佛教徒。」
「我知道。你會念心經。」
她仿佛很愛笑,從她醒來到現在,她一直笑個不停。
「你也是佛教徒?瞧,你多開朗啊。」
她搔搔頭。「其實一點也不,我剛哭過,長久的心情郁悶還沒恢復過來,你不正看見了我的落魄。」
「你下次千萬別做傻事,在恆河自殺是大不敬。」
「自殺?!我不是自殺,我——唉!你不會懂的。我——犯了大錯。」
「犯了大錯?」戀城的確不明白。「罪不致死吧?」他看著她善良而嬌媚的面容。
「是啊,所臥——」她欲言又止。「別再提了。」她低下頭有點憂傷。
「好,不說了。你大概餓了,穿上新衣服吧!罷剛出去買的,不知合不合身。」
她從床上跳起來,戀城很自然的轉過身去。她穿好了,從床上跳下來,站到他面前。
「好看。趁現在外頭沒下雨,我們快點出門。瓦拉那西已連下了一整個月的「好看嗎?」她像一朵雲似的打了一圈。
雨,再下下去要做水災了。」
她原本高高興興的,听他這麼說又憂郁了起來。
「怎麼了?」他回頭望著她。
她皺著眉,卻說︰「沒事,沒事。」
經過晨間的暄嚷,午後的瓦拉那西恆河河畔是一個令人想獨思的地方。
藍心兩人買了一條手染絹布在樓梯處玩著,跑來又跑去,像一個頑童。
戀城喚她,「藍心雨人,小心點。」
她抬頭對他揮手,又維續玩。
那絹布隨著她的手擺動,在空中像一朵彩雲再三翻飛。
戀城走過去,原本想制止她,但她真像個孩子,表情生動有趣,玩得那麼興高采烈,使他原本想說的話硬是便在喉嚨,說不出口。
她爬上更高點,站在扶把上跳舞。那扶把只是一面薄牆,她那姿態像隨時都會從上面掉下來似的,看得他驚心動魄,他只好喚她。
「藍心,你下來,太危險了。」
她嘻笑,側著頭說︰「怎麼會?我玩得正——」
不說還好,一說,她腳一滑,整個人仰躺翻了下來。他看得心髒都快停止了,趕緊跑過去接住她。她往下跌的頭部重重的落在戀城的胸膛,痛得戀城尖叫。
「你沒事吧?」他扶住她的身子。
「哇,好刺激。」她大聲的直呼過癮。
戀城生氣的抱她下來。她甚至連鞋子都月兌掉了,戀城替她把鞋子穿上。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你真是——真是——氣得我都不知道怎麼罵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