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溯流看著她—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不知道為什麼沉悶了起來,他不喜歡他的小東西擺出一張幽怨的臉孔,少了那份活力就不像是她了。頭一次石朔流學會了妥協。
「我答應你。」
「什麼?」光曦一時之間還意會不過來,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看起來十分逗趣,這讓石溯流心情大好,覺得自己的妥協有了代價。
「我答應你,除了你我不會有任何女人。」
「真的嗎?」她眼楮綻放出光彩,抓著他的手猛追問。
「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石朔流眼中有著算計的光芒,他同時想到一個好主意,嘴角那抹古怪的笑容,令光曦心里直發麻。
她狐疑地看著他,他又想到什麼花樣了?
「你先說。」光曦倒也精明,沒有直接就往陷阱里跳,但是石溯流略勝她一籌。
「你得答應我,一輩子不能離開我身邊。」
「一輩子……」她眉頭皺了起來,覺得他這個要求好像有點古怪,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自然不可能會離開他的身邊。
「你答應嗎,」石溯流靜待她的答案,不願承認此刻自己的心情忐忑不安,就怕承認便是自己愛上了她。
扁曦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損失的,于是點點頭,答應他提出來的條件。「我答應你。」
「希望你以後能記得你的承諾。」石溯流意味深長地道。
他告訴自己,若是她以後想起自己是誰,他就能利用這個承諾來約束她。
「你好羅唆。」楊光曦不知道自己承諾了什麼,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揮揮手道︰「我說了就會做到,你用不著擔心。」
她竟然說他羅唆?天呀!他石溯流是何等冷酷的漢子,竟被她「嫌棄」至此,他挑挑眉,心想非得給她個懲罰,至于什麼樣的懲罰……他手一伸,把她帶人懷里,二話不說堵住她的紅唇……
「少主。」白淵羽用扇于敲打著門面,另外一只手則拿著一堆衣服。「我把楊小姐的衣服拿過來了。」
「有人……」楊光曦被吻得暈頭轉向,仍听得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她困難地在石溯流懷里咕噥著。
「別理他。」看著懷里的人兒,臉頰紅撲撲的,石溯流忍不住又親吻著她的臉頰,感覺她細女敕的皮膚就像剛出生的嬰兒般,讓他懶得去理會外面的人在說什麼。
「不行。」她滑溜得像條魚般,鑽出他的懷抱躲得遠遠的,脹紅著臉道︰「快點去開門。」
他挑挑眉「為什麼不行?」
「如果你不開門,人家還以為我們在房間里做什麼……」楊光曦吞吞吐吐道,臉頰如彩霞般的艷紅。
石溯流的嘴角微扯,心想白淵羽是個聰明人,只要看到她腫脹的紅唇,就能知道他們在房間里做什麼,不過想想,若是告訴她這事的話,說不定她會羞得躲在房間里不敢見人了。
「喂,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在做什麼,該不會……在睡覺吧?」白淵羽在門外等了許久,遲遲不見有人開門,便對著門內的兩個人調侃道。
「你快點去。」听他這麼一說,光曦連忙催促道。
「你又何必管他說什麼?」他淡淡道。看她手是無措的模樣,暗地里嘴角勾了起來。
「我就是沒辦法不管。」她嘟著紅唇道。
這可是事關她的名聲,要是被傳出去她和石溯流兩人大白天就關在房間里親熱……以後她不敢出去見人了。
「好吧。」石溯流看著她相當在意的模樣,他轉身把門開了起來;而白淵羽整個人貼在門板上,門突如其來的打開,害得他差點跌了進去,好在及時穩住子,立時不自然地擺出一張若無其事的臉孔。
「你不會恰巧是在門外偷听吧?」石溯流的眼眸一眯,銳利的目光瞪著眼前裝作一臉無辜的白淵羽。
「呵呵……」白淵羽打開扇子,掩著嘴角干笑著。可是在石溯流那雙無情眼光的逼視下,他笑不出來了,最後清清喉嚨道︰「這……不是我在偷听,是你們聲音太大了,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心……」
「你可能不知道︰」石溯流譏諷道。「有時候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個人,下次你最好聰明一點。」
他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陰霾,冰冷的語氣就像十二月的寒風一樣冷颼颼的,刺骨不已。
白淵羽一听就知道石溯流在警告他,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好的,下次我不會在你們夫妻‘恩愛’時打擾你們的。」他丟給光曦一個似笑非笑的眼光,害得她臉紅的低下頭。
「你話說完了嗎?」石溯流的眼神一沉。
「說完了。」白淵羽笑著點點頭。
「那你可以滾了。」他正要甩上大門時,白淵羽臨門一腳把門給擋住了。
「等一下。」
「還有事嗎?」
從門縫里只看到石溯流一雙冰冷的眼楮在瞪著他。哇!好嚇人呀!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姐的衣服你忘了拿進去。」白淵羽話才說完,門馬上大開掃落葉似的把他手上的一堆衣服搜括一空,隨後砰的一聲又關了上去。
「現在你可以走了。」門內傳來石溯流內斂的聲音,白淵羽嘖嘖稱奇,他沒叫他用滾的還真稀奇。
「來,把衣服換下來。」石溯流把手上那堆衣服遞到光曦手中,不等她回答,正準備踏出房門前,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拉扯的力量。
他回頭一看,看到她正拉著他的衣角不放,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還有什麼事嗎?」
「就是……這……」光曦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眼光怯怯地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來,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說她其實不會穿衣服……但這種丟臉的事教她怎麼開口對他說?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走了。」石溯流明白以她的別扭性格,若話不說重些,她可能還要再磨蹭許久。
「不行走呀!」光曦心慌意亂地拉著他的衣服,露出一臉焦急。
「為什麼不行?」石溯流轉過身子,雙手環著胸前,好整以暇地靜待她的下文。
「我……我不會穿衣服……」她扁著小嘴一臉委屈道。這里有好幾件衣服她不知道要先穿哪一件才好,所以地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
「不會穿衣服!」石溯流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地他才反應過來,想到她極有可能是名千金小姐,隨時都有婢女在身旁侍候著,但——「你該不會要我幫你穿衣服吧?」
扁曦點點頭,眨眨眼,說得理直氣壯。「反正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的身體不是早就被你看光光了。」
石溯流聞言差點嗆到了氣。
「我什麼時候看過你的身子?」
「咦?沒有嗎?」她發出很大的驚訝聲,隨即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我記得我醒來時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難道你一直很‘守禮’沒有把我的身子全看光嗎?你……該不會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哪里出了問題?」他重復了一遍她的話,眼中冒著熊熊的怒火。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指他不行嗎?
扁曦咽口口水,當發覺到自己問錯問題時,一切已來不及了,他全身燃燒著火焰怒氣沖沖地朝著她走過來。
「你忙你的吧,恕我不送。」她干笑了笑,轉身正打算溜時,卻被他從身後抱住,耳邊傳來他冷颼颼的聲音。
「你別想逃。」
扁曦苦著一張臉轉過頭,扁著嘴說︰「我又沒說我要逃,再說這房間這麼小,我就算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