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主和白淵羽兩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八成有什麼事沒對他說,等一下他一定要把白淵羽拖下去嚴刑逼供。
「真的只有這樣嗎?」她眉頭一蹙,總覺得他剛剛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要我說什麼?」虎頭反問她。
「算了。」楊光曦輕嘆口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問他什麼,還以為能從他口中得到一絲線索。
石溯流嘴角邪勾了起來,看來虎頭還不算太笨。
楊光曦垂頭喪氣地乖乖回到石溯流身邊,石溯流看著她失望的表情,不知為何,他感到像有根針一樣微微刺著他的心,令他心痛,也令他無端生氣了起來,只是在氣什麼他也不太清楚。
「我們回到房間去。」石溯流嘴角一抿,牽著她的小手二話不說地往房間走了過去。
一等石溯流和楊光曦走遠,虎頭立刻左手揪著白淵羽的衣領,右手掄起拳頭,咬牙切齒地警告他。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第三章
石溯流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他千方百計只為了留住她,還騙她他是她的未婚夫,有必要把這麼大的包袱往身上攬嗎?
當初他把她救回來,只是一時興起,石溯流這樣告訴自己,但是……說句老實話,他沒必要替她做這麼多。
若依照他以前的個性,等她醒了以後就放她自生自滅,也不關他的事,但他卻沒這麼做,這是為什麼?著次石溯流也弄不懂自己的心。
石溯流不禁皺起眉頭,他討厭事情掙月兌自己的掌控,而明顯的,這個女孩的出現已超出他所能掌握的,而且,他有預感她會在他的生活掀起——陣風暴。
「喂!」楊光曦的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只見他沒有半點反應,眼瞼低垂著好像在想事情。
楊光曦小臉皺了皺,剛才她一進入房內就馬上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反倒是換他陷入沉思,見他沒什麼反應,楊光曦嘴角一撇。
她就不信叫不醒他!
楊光曦做個深呼吸,正打算扯開喉嚨大叫時,石溯流突然抬起頭表情淡漠地問道︰「有事嗎?」
其實早在她喚他一聲時,他就已經回過神來,可是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他倒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扁曦被他這麼一問完全傻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忘記合上。怎麼這樣?嚇人的竟然被嚇到,楊光曦眉頭皺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小嘴。
「有事嗎?」石溯流又再問了一次。他可沒有遺漏她臉上不悅的表情,嘴角輕揚了幾分,她的個性就像小孩子一樣,把所有的情緒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麼。
楊光曦咬著下唇,心里轉過了好幾道念頭,決定不和這個木頭人計較,理下最重要的是她得把握機會問出她的身世,嗯!對,就是這樣,而且今天她非得把捏住這次機會,否則,她一天都只能匆匆見過他幾回,連談話的機會都少之又少,等到了晚上她早就睡著了,哪能同他對上幾回話呢?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看她又在胡思亂想,石溯流淡淡地撇下一句話。
楊光曦—听劍他要走了,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拉著他的袖子不肯讓他離開半步。「你先別急著走嘛。」
石溯流回過頭看著她懇求的表情,臉部線條頓時柔和了許多。「好,我不走,先把你的手放下來。」
「說話算話。」光曦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他的袖子。
「你想問些什麼?」
石溯流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不怒而威的氣質從他身上表露無遺,一般人見了他根本連話都說不完全,但卻不包括她,只見楊光曦一臉興奮地湊到
他面前,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畏懼之色。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雙清純的眼陣對上他銳利的眼眸。
「石溯流。」他報上自己的大名。
「石溯流……」她喃喃跟著他念了一遍,接著又滿臉期待地追問道︰「那我的父母呢?」
「你沒有父母。」
「我不相信!」她駭然。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他說的話,眼淚當下積在眼眶內打轉。
她的淚,無形之中又激起子他的柔情。
「光曦,你的親人還有我。」他溫柔地說。
同時,卻也在心中思索起一個問題︰是呀!假使有一天她的親人出現了,想把她索求回來時,他是否該雙手奉上呢?他眼楮微眯了起來,閃入腦海里的第—個想法就是不可能。
就算他們是她的親人又怎樣?石溯流嘴角略微上揚。白淵羽曾經說過只要不讓光曦看到熟悉的事物或是受到什麼刺激,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低,如此—來——她就會完全屬于他的,屬于他一個人的楊光曦。
石溯流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態像是已經產生了轉變,像是在維護著自己心愛的東西—樣,不讓任何人動他的東西;如果膽敢惹到他的人,下場自然淒慘無比……這是商場人吃過石溯流的虧,所給予他的評價,他就像鷹—-樣,看上獵物之後就會緊盯著不放。
「難道我是人家不要的孤兒?」光曦想到這,難過得就要哭了。
「誰說你沒人要,還有我。」石溯流重復地對她保證道。手指輕輕扣著她的下巴,將她梨花帶淚的小臉蛋給抬了起來,她的眼楮經過淚水的洗刷過,看起來竟是格外的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你?」楊光曦滿臉淚痕地看著他。「可是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覺得他很陌生,況且他說她沒有—個親人,但……為什麼她腦海里總是浮現幾個模糊的身影,而且仿佛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每當她試著回想時,她頭痛的毛病就犯了。
她抱著頭,眉頭緊蹙著,心淒淒然。
「別再想了。」石溯流手一伸將她擁入懷里。
「免得你的頭又痛了。」
他著實擔心她頭痛的毛病犯了,可內心卻又是該死的不希望她想起任何有關于她以前的事,他想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羽翼下保護,永遠。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臉卜寫滿了困惑和不安。
「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喪失記憶?」
石溯撩瘡寂了—會兒,撥弄著她前額的秀發。
「你是不小心從馬背上墜落了下來,結果後腦敲到石頭,所以才會失去了記憶。」他這次說的全都是事實,不過也隱瞞了她一部分的真相。
「原來如此。」光曦低頭沉思著。「可是我為什麼會從馬背上掉下來呢?」她好像非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因為你根本不會騎馬。」石溯流挑挑眉,伸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卻又愛玩,趁我不注意爬上馬背,結果不小心嚇到馬兒才會導致你墜馬。」
「嘿嘿……」楊光曦干笑了笑,這很明顯像是她的作風。
「以後不準你再亂來了。」石溯流半假半真地譴責道。
「以後……」楊光曦很想向他保證,可是話說到一半卻說不出口,因為依照自己的個性她很清楚,要她不闖禍很難。
「怎麼?你還學不乖嗎?」
看著他不怒而威的臉孔,她咕噥著。「我盡力就是了。」
他總不能教她為自己做不到的事做保證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盡避教她發十次、二十次的誓還不都是一樣,再說如果麻煩是自個兒送上門來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