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斯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走回自己的房間內,梅塞兒目送著他離開,猛然回過神來往雛香的房里沖去。
「雛香。」
「干麼?」雛香沒好氣地回道,一早就被雷帝斯弄得一肚子的火還沒消。
「我……我剛剛看到的人是不是雷帝斯王子?」梅塞兒手指著門外,瞪大了眼楮。
「應該沒錯。」雷帝斯前腳一走,梅塞兒後腳就踏進來了,那麼剛剛他們一定是在中途遇上了對方。
「他從你房間離開……雛香,你是不是和他……」說到後來,她接不下去了。
「和他什麼?」怎麼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雛香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是……你和他……」梅塞兒絞著手指頭,咬著下唇輕聲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有嗎?雛香想了老半天,突然靈光一閃。「你是說我剛剛揍他一頓嗎?」
梅塞兒倒抽了口冷氣。天呀!雷帝斯一定做了什麼事,才會惹來雛香的拳頭相向,他們該不會……
「雛香,你們是兩情相悅的嗎?」
兩情相悅?被揍還兩情相悅,雛香頓時沒好氣道︰「雷帝斯當然想反抗。」
雷帝斯王子當然想反抗?梅塞兒聞言,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雛香竟然強暴了雷帝斯王子?!她還以為……
「雛香……你該不會是用強的吧?」梅塞兒吞吞口水。
「誰叫他想反抗我。」雛香紅唇一抿,以為梅塞兒不贊同她的作法,口氣頓時不悅道。
可憐的雷帝斯王子……梅塞兒在心里默哀著。
「雛香,你該負責才對。」她一臉認真地對雛香道。
「我為什麼要負責?」雛香跳了起來,雙手插腰怒氣沖沖道。「是他模上我的床,目己活該!」
「可是……你都對他做了那種事……」梅塞兒去給她一個譴責的眼光。
「只是扁他一頓就要對他負責,那以前我扁過的人豈不是有一籮筐都要我負責。」
「咦?!停一下。」梅塞兒這時才察覺有點不大對勁。
「怎麼了?」她突然喊暫停,雛香愣住了。
「你不是強暴了雷帝斯王子?」
雛香聞言,差一點被自己的氣梗到,她指著自己。「我強暴他?!天大的笑話,他對我還比較說得過去。」
「那你剛剛為什麼揍他?」
「他模上我的床,我不該揍他嗎?」雛香反問道。
「那我問你是否兩情相悅,你說雷帝斯王子想反抗?」
「我揍他,他會乖乖被我打?」雛香越說越沒好氣。
「那我問你是不是用強的……」
「揍人當然是用強的。」
梅塞兒這時才知道自己嚴重地誤會雛香,臉兒紅了起來。她傻笑了一會兒。
「好像是我誤會了。」
「當然是你誤會了,竟然說我強暴他,你還真是異想天開。」雛香咕噥著。
「對不起、對不起。」梅塞兒連連道歉,想來自己還挺會聯想的,一想到自己竟然產生這麼大的誤會,差點羞愧而死。
「算了,誰叫我惡名昭彰。」雛香手一攤、聳了聳肩,自己調侃自己。
「對了,雛香……」梅塞兒連忙轉移話題,不想再繼續這個讓自己困窘的話題。「雷帝斯王子爬上你的床,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還有點良知,除了乘機吃豆腐外,並沒再作進一步的動作。要是他敢做,我不剁了他的命根子才怪。」雛香詭異地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讓梅塞兒打了個冷顫。
梅塞兒知道雛香說到做到,她也著實替雷帝斯捏了一把冷汗。
看來雷帝斯想要擄獲雛香的心,還需要多加努力。
「王子,你……」格爾斯看到雷帝斯遍體鱗傷,頓時口氣不好。「又是那個暴力女弄出來的對不對?」
暴力女指的是誰?雷帝斯不用問也知道格爾斯指的是誰。
雷帝斯無所謂地笑笑。「只是小傷。」
「難不成非得要到血流滿地了,你才學乖嗎?」格爾斯此時不管他是不是王子,現在他是站在多年好友的立場建議他。「我看你還是離她遠一點。」
「格爾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但你不會遠離她。」格爾斯替他接了下去。
雷帝斯笑著搖搖頭。
「哪天被她打死了,我還要替你收尸。」格爾斯氣得口不擇言。
「不會的,她知道自己下手輕重。」雷帝斯替雛香辯解道。
「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格爾斯看著雷帝斯王子,不得不懷疑道。
「這……」雷帝斯不得不深思,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被虐待狂,但是為什麼這麼粗魯的女人,他還死纏爛打地纏著她?
突然間,雷帝斯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股微妙的異動,像有特殊感應一般,他抬起頭遠遠地看到雛香的身影,他扔下格爾斯像個游魂般蕩了過去。
榜爾斯看著雷帝斯神情恍忽地飄向雛香,他喃喃說了兩個字。
「孽緣。」
如果不是孽緣的話,王子怎麼會因為一個不明的魔咒,莫名其妙地糾纏上那個暴力女?這兩個人之間,只能用一個孽字來形容。
榜爾斯無奈地跟隨著雷帝斯的腳步追了上去。
「他在不在?」雛香躲在柱子後面問著走在前頭的梅塞兒。
梅塞兒眺望四周,搖了搖頭。「沒有。」
雛香這時才放心地走了出來。
「雛香,你干麼偷偷模模像個賊一樣。」瞧她不時左瞻右望一番,那副緊張的模樣,像是在躲什麼可怕的怪物一樣。
「我有什麼辦法。」看四下無人,雛香這才松懈下來,對著梅塞兒無奈地聳聳肩。「那家伙老是死纏爛打的。被他纏到就算打也打不走。」
「那你乖乖地給他纏不就好了,反正你不也正好要保護他。」
「被他纏住那還好,可是他老是動不動就對我毛手毛腳的……」雛香話說到一半開始猛搓起手臂,剛剛怎麼突然有一陣寒風吹過?
就在雛香正懷疑時,一雙粗仕的手臂猛然勒住她的脖子,令人毛骨悚然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們正在談論我嗎?」
雛香身子頓時僵硬,唉!她的噩夢又來了。
「沒錯。」雛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哦?!那在談論我什麼?」雷帝斯嘴角輕勾,在她耳邊吐著氣。
雛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受不了地解開雷帝斯環著她頸子的手臂。「我們在討論你是個不要臉的、下流的無恥之徒。」雛香瞪著他,看他有什麼反應,可是教她失望的是他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笑臉,教她看了想扯碎他那張臉,他卻除了笑之外還是笑。
「是嗎?原來我有這麼多的優點。」他絲毫不在意她惡毒的語言,這教雛香有些心灰意冷。
「什麼優點?我是在罵你。」雛香氣極敗壞道。
「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雷帝斯把她抱在懷里,像在安慰賭氣的孩子般地模著她的頭發、輕拍她的背。
老實說倚偎在他懷里真的很舒服,幾乎有那一刻鐘的時間她想枕著他的胸膛,眯起眼楮睡覺,但很快地她的理智恢復了過來。
「不必」雛香正想說「不必你好心」,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頭沖過來的格爾斯給截斷,擠在中間硬是把他們分開。
「分開、分開!」格爾斯簡直就像個老母雞一樣,保護著雷帝斯這只雛鳥不受她這只老鷹的攻擊。
不知道為什麼,一旦離開了雷帝斯,她竟然有些想念起他的懷抱,那股似有若無的情緒纏繞著她的心。
「格爾斯,你要做什麼?」雛香不悅地看著格爾斯一副防賊的模樣。
「我才要問你做什麼?你該不會又想要虐待我們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