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梅塞兒不停地尖叫。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丑惡的生物,頭上長著兩只角,身上長了滿滿的瘤。天呀!她看了都快吐了。
她躲在雛香背後,十指緊緊抓著她的衣袖不放,睜著一雙恐慌的眼楮看著一群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騎馬與怪物抗戰。
雛香還在繼續哀悼她的烤雞,餓著肚子再加上大群人馬在她耳邊吵夾吵去,她一火大,吼了一聲︰「吵死人了!」
頓時不管是妖怪還是人動作都停了下來,看著突然冒出的兩名女娃兒。
騎士隊其中一人對雛香喊道︰「小表。你帶著那名小姐快逃,這些二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小表?!雛香氣血涌了上來。
沒錯;她的身高是比普通女孩高,胸部也不算很「偉大」,但她有著一頭飄逸的長發,哪里像男生來著?!這人是瞎了狗眼嗎?竟然敢說她是個小表。
雛香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烈焰陣!」她低沉著臉,手一劃,突然間從怪物腳踩的地上冒出了火焰,熊熊烈火吞噬著他們的身影。怪物發出瀕臨死亡一的吼叫聲。
騎士團個個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他們交戰那麼久的怪物,她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把它們統統給解決了。
雛香火辣辣地轉過頭低聲道︰「我問你們,誰是你們的頭頭?」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她有何用意。直到騎士團中一名較年長的男子站了出來,他臉上蓄滿胡子,白發、白胡子,看起來就像個中年人。
「我就是。」
「很好。」雛香點了點頭。
眾人一頭霧水,她這句「很好」是什麼意思?
雛香突然上前扯住他的衣領。「喂!老伯,我問你,你打算怎麼賠我的午餐?」
「午餐?!」他愣住了。
「沒錯,都是你們的錯,把我的烤雞踩在地上,害我的午餐飛了。」雛香惡狠狠地加重手勁,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
只見他臉色脹紅,發出微弱的求救聲。「你……先……放開……我……」
她注意到他難過得喘不過氣來了,手一松,他立刻猛咳了咳。好險差一點就給她害死掉。
這過女人真是個怪力女,手勁大得竟然可以可以掐死他這個大男人,而且就為了一只烤雞?!榜爾斯心底不滿地直咕噥著。
榜爾斯看了一下一副要你賠、否則跟你沒完沒了模樣的雛香,和地上遺留下來的證據──烤雞,顯示這件事他們的確有錯。
榜爾斯的眼珠子轉了轉。腦中逐漸形成了一個計謀,剛才看她的身手,一下子就能解決那些怪物,哈!這點正好可以利用。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這樣好了,就請你和這位小姐一起跟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擺張酒席宴請兩位,好嗎?」
「這還差不多。」雛香撇撇嘴,餓著肚子的她脾氣可大得很。
梅塞兒拉拉地的袖子,一臉難色道︰「這樣不好吧!」
「如果你不想去也行,別怪我扔下你。」雛香皺著眉頭道。這個女人真的是婆婆媽媽。有頓不要錢的飯竟然不去吃,既然她不吃那就算了。但這麼好的機會她才不會放過。
「不要!」梅塞兒嚇到了,臉孔頓時變得慘白。硬是抓著她的衣角不放。
「好了,你……」雛香往上翻個白眼,把自己的衣服從她手中抽回。「你這樣拉著我的衣袖,我怎麼走路?」
梅塞兒一副委屈的模樣,撇撇嘴才把手放開。
雛香正打算跟著騎士團一起走時。突然背後猛一個拉力害她差點跌倒,她轉過頭,瞪大眼楮看到梅塞兒正扯著她背後的衣服。
「放開!」雛香命令道。
「不要……」梅塞兒搖頭。「我拉著你後面的衣服,這樣又不會防礙你走路。」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別再拉著我的衣服,衣服都快被你拉壞掉了。」
「那我應該拉哪里?」
「你什麼都別拉,就乖乖地走在我旁邊可以嗎?」
「喔。」梅塞兒很听話地把手放開,走到雛香身旁。怯怯地看著雛香的小手。
「那我可以拉你的手嗎?」
「不可以!」雛香毫不考慮地拒絕。
梅塞兒以一臉哀怨的表情看著她,真沒心沒肝,她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當然會有所不安,她為什麼不能體諒她呢?
她眼眶泛紅,雛香一看立刻手足無措了起來,她立刻求饒道︰「好好好,我給你牽就是了。」
梅塞兒馬上破涕為笑。
雛香手拍著額頭,往上翻個白眼,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好像會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哇!」雛香叫了一聲,眼楮發亮地直盯著面前堆滿一大桌子的美食,她不禁肌餓地吞了口口水。「這些扣西是要給我們吃的嗎?」
「是的。」格爾斯微笑點頭。
「太棒了!」雛香高與得大叫,開始狼吞虎咽地攻擊眼前的美食,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面包,嘴也沒閑著。
梅塞兒瞪大眼楮看著雛香粗魯的吃相,她嘴里塞滿了食物。就像一百年沒吃東西的餓死鬼一樣。
「你不吃嗎?」雛香轉過頭問她,同時加上了一句。「如果你不吃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我吃個面包就行了。」梅塞兒困難地澀聲道。「其它的你吃吧!」
「你的胃口這麼小,吃個面包就夠了?」雛香丟給她一抹懷疑的眼光。「別客氣,盡避吃吧,反正不夠可以再叫。」
榜爾斯好氣又好笑,「他」當這是餐館呀!這里是皇宮,哪容得「他」說叫就
叫,要叫還得看皇宮大廚的臉色,看來這個家伙的認知度還不夠。
「怎麼,你們皇宮只有這點東西可吃嗎?」雛香看他神色怪異,似乎對她的話有異議,便挑釁道。
「不是。」格爾斯懂得適時地閉上嘴巴。
當然皇宮里不只有這麼點食物,但老實說他準備的食物可以喂飽三個人男人,如果還不夠的話。「他」的食量也真大得驚人。
「不用了,謝謝你。」梅塞兒搖搖頭,光看她吃就飽了,再她的食量向來就不大,塞不下那麼多的東西。
「那我就不客氣了。」雛香挑挑眉,三兩下如狂風掃落葉般席卷地清潔溜溜,格爾斯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看「他」滿意地拍拍自己微鼓的小骯吁了口氣。
「哇!吃得好飽。」她不文雅地打個嗝,吃飽後的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了。
榜爾斯瞧「他」吃飽了以後,才小心翼翼地向雛香提出要求。「這位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先生?!雛香望著四周,除了他,梅塞兒以及她之外,哪來的第四者?她疑惑的眼神對上他的眼楮,手指指著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雛香瞪大眼楮問道。
「是的。」格爾斯還不知死活地點點頭。
「你這個死老頭!」雛香眼中燃燒著兩道怒火,怒意陡然生起,越過桌子揪住他的領子道。「你瞎了狗眼是不是?你說誰是先生?!竟把我這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姑娘說成男人,你眼楮到底長到哪里去了?」
榜爾斯愣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他額頭直冒冷汗,害怕她突然用魔法攻擊他,連忙打哈哈賠罪。
「對不起、對不起,最近我眼楮有點問題。」他干笑道,心中默默抱怨著。
誰知道她是女的,雖然她留著一頭棕色的長發,但是這里男人留長發的比比皆是,再說過于中性化的面容很難看得出她是女的,她的動作又如此粗俗不堪,自然而然地會把她歸為男性。
雛香撇撇嘴放開他的衣領,擺擺手。「算了,我不想跟一個患了老花眼的老年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