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一點事也沒發生。母親,你現在已經逾越了你的身分說了這些話,我不想和你計較,在這里我是主人,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這些事。」
鮑爵夫人憤怒地盯著里昂回房,薇薇安從長廊出現。
「夫人,里昂生氣了,現在該怎麼辦?」
「不要緊,我還有其他方法,來!回你房間里再談。」
她們快步地走回薇薇安在迪卡利歐的房間。
「夫人,我不曉得現在還有什麼好方法可行?」薇薇安關上門後,回頭對公爵夫人說道。
鮑爵夫人臉上露著自信的笑容。「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說。」薇薇安不得不冷靜地坐在床上。「我們必須消除你的對手,首先在報紙上刊登你和公爵即將結婚的消息,讓那個異國女人知難而退離開倫敦,如此你才會有勝算。」
薇薇安深吸一口氣後搖搖頭。「就算能趕她走,里昂他仍然不會和我結婚……」
鮑爵夫人揮手制止她。「這我也想到了,你的父親戴特里伯爵和國王陛下交情不錯,你趕快請他到宮廷參見國王,一旦國王肯為你們主婚的話,就算里昂不願意,也不能違反王命吧!」
第十章
第二天,倫敦全城的報章媒體爭相報導一則新聞,全國最年輕的公爵之一——迪卡利歐將由英王親自主婚,而對象就是國王最為知交的親近臣子戴特里的獨生女薇薇安小姐。
這消息一發布後,宮廷方面也同時傳出國王的證實,國王甚至決定在三天之內為他們舉行婚禮,今晚則有一場訂婚晚宴舉行。
威廉在街上買了一份報紙,回到了昨晚臨時選擇逗留的居所。他在中午的時刻才看到這則新聞,听到樓上傳來的動靜,急忙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在一旁。
他快步走出他的房間,夯坷正好從樓上走下來。
他們待的地方是威廉父親在倫敦商行的一處行銷站,此時這里已對外關閉了,所以沒有人曉得他們待在這里。
昨天夯珂從迪卡利歐宅邸出來後,就因為太過于震驚和傷心而在馬車上暈倒了,他不想帶夯珂回到他在倫敦的住處,擔心里昂會到那里去找她,一時之間又不知要帶著夯珂到哪?最後臨時才想到這個地方。
睡了一晚,夯珂仍是一臉憔悴。昨晚到了這里,她有醒過來一會,但是情緒仍然太過激動,威廉不得不讓她服下一點鴉片酊穩定下來。此時她不斷以右手輕輕按摩太陽穴,「我們在什麼地方阿?」
「這里是我父親以前做生意的地方,現在已沒有使用了。」
她思緒拉回昨天威廉帶她回迪卡利歐宅邸的景象,一些她不願意回想起的畫面再度躍回眼前。「我記得我看見里昂和薇薇安他們待在同一個房間,而且、而且……」她痛苦地捧著頭說道。
「別想那些事了,快坐下來。」威廉立刻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還是用力地喘息,彷佛沒听到他的話,眼神望向遠方。「我一直想相信他,不過事實卻擺在眼前,他又再次騙了我。什麼用性命起誓,還有在教堂里說過的話,全部都是假的。」
「夯珂,你再想這些都是沒有用了,你要看開一點。你還要回丹文嗎?」
夯珂終于停止自言自語,看向威廉的眼里是無盡的悲慟。「回丹文?教我當地的情婦?與其要我做他眾多玩弄的女人之一,我寧願去死。」
威廉急忙抓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千萬不可以啊!你別想不開。」
「我沒那麼傻,為那種人斷送性命一點因為不值得。」她極盡所有努力掩飾傷心,讓自己平靜地說出這些話。「我會離開這里。」
「夯珂,嫁給我吧!我會保護你、照顧你、疼愛你,不讓你受到丁點傷害。請你嫁給我好不好?」
她漠然地瞪著眼前的人,他完全出自關心,但她不能答應他。她撫著裙子上的皺褶。「威廉,我一直把你當作哥哥看待,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我真的難以接受。」
威廉看得出她陷入迷惑的深淵,但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要她現在想個明白。
「好吧,但我現在不能給你答覆,或許你可以先載我回我的國家吧!」、
這已經是威廉滿意的答案了,所以他情不自禁月兌口而說︰「好!我會趕在婚禮前找到船出海。」
夯珂倏地站起身,低頭看著他。「什麼婚禮?」
威廉皺著眉頭,表情為難。他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會這麼不經大腦地講出來。
「是什麼婚禮?威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夯珂,」考慮良久,他決定向她坦言道。「是里昂的婚禮。國王答應在三天之內為他和薇薇安小姐主婚。這個婚姻等于是國王賜婚的,所以任何人也無法阻止,他們在今晚就會舉行訂婚晚宴。」
夯珂的臉色刷白,跌回了椅子之上。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激動,這事她早該想到會發牛,最後她掐痛手臂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威廉並沒有錯過這幕,擔憂掠過他的心頭,但他也不知如何安慰夯珂。「你餓了吧?我去拿些吃的給你。」
威廉走出大廳後,她慢慢地平復自己的情緒。
她還是愛著他,可是他今晚就要和別的女人婚了。
薇薇安說的沒錯,里昂只是在玩弄她,但是為什麼他在教堂里假惺惺地和她結婚?
威廉在另一頭走出來,手里端著一杯飲料和一盤餅乾、一個面包。」這些都是我早上才買回來的,你先吃吧!若是不夠我再上街去買。」
「威廉,你可以幫我找幾樣東西嗎?」
「你想要什麼?」
「我要龜甲及幾枚銅錢。」
他不知奔坷為何要用到這些東西,但他盡量去滿足她的要求。這花費了一點時間,龜甲並不常用著,所以不是到處都有的,但相當幸運的是,小倉庫里都有夯坷所想要的東西。
夯珂看著威廉找來的物品,他問道︰「你要這些東西干什麼?」
「這些是我的幸運物。對了,威廉,我突然很想吃水果,這里有嗎?」
「有啊!你想吃什麼?」
「隨便。你不是要找船嗎?情況怎麼樣?」
威廉沉默地看著她,懷疑她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不知道我們要多久才能離開這里?」
他回答︰「我還沒有去詢問最近的船期。」
「我想愈早離開這里愈好,傍晚之前有沒有船要出港?」她低下頭,額前的頭發遮住她的眼楮,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他伸出于撫模她的臉頰,輕輕地說道︰「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到碼頭去看看。」
威廉出門後,夯珂愧疚地咬著下唇,將歉意無聲地吐出口中,她的用意是要他出去。
她拿起龜甲及銅錢,在一個坐北朝南的方位坐下,默默地掐算著。
她將二枚硬幣置人龜甲當中搖晃,直到它們掉落在桌面上,再以手指衡量距離,嘴中念念有辭。
她重復了這些動作三遍,最後懊惱地將它們推開。她連續佔了數個卦象,包括自己、里昂的情況,但卦象卻顯示出流月失利、小人出現,且她為里昂卜命盤,算出他此年既犯桃花且父母宮煞小人,而夯珂的命盤顯示,夫妻官帶有廉貞並會帶凶,所以她猜測她和里昂之間真的有誤會產生,而不是真的背叛。
如果她卜的卦沒錯的話……
以最快的速度,夯珂奔回二樓,翻開她由丹文帶回來的行李,尋找一件合適的禮服讓她可以順利地進入迪卡利歐宅邸,她拿出一件純白無瑕的禮服,胸前是低胸V領的設計,還有大大的袖子,上頭繡了精致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