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個假設問題,事實是我們沒有任何的血緣,我們相愛並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也不會違背道德倫理。」朱晴陽眼眸炯亮的道。
「這件事,讓我們想想吧。」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們失望,更不該妄想你們會同意我們……」朱月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朱晴陽伸手攬她入懷,不舍,心疼的表情顯露無遺。
「小月,不論我們同不同意,但我們愛妳一如往常,這一點妳千萬不要忘了。」朱新海微嘆口氣。
「愛她卻無法接受她?爸,你們這是什麼樣的愛?」朱晴陽盯著父親,冷冷的問。
「晴陽,我和你媽是老派的人,你怎麼能要求我們立刻接受女兒變媳婦的事情?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吧。」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朱月的眼淚淌得更多。
她不敢說出自己的感情,就是怕會有現在這種情況發生,但……她愛哥哥,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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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的車子才剛駛出家門,就看見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站在門邊不停的窺伺。
何偉明看到紅色的車子駛近,連忙擋在路中央,阻擋車子離開。
朱月一見他走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敲著車窗,隔著玻璃朝她大喊︰「喂,小月是吧?我是妳媽的丈夫,算起來也是妳的爸爸……」
丙然,壞預感成真。
「你要做什麼?」她警戒的看著他。
何偉明咧開滿口的黃牙道︰「好!既然妳問了,我就直說!我欠了人家一點錢,想要妳幫幫忙。」
「你向我哥勒索了一千萬還不夠嗎?」不久前他才拿了一筆不算少的錢,怎麼還不滿足?
「少唆,妳到底幫不幫?」
「我沒錢。」她抿緊唇道。
「妳沒錢,可以找妳哥哥或妳爸爸啊,只要妳開口,他們一定會幫妳的。」
「我不要。」想也不想的,她拒絕了。
「不要回答得這麼快,妳如果知道這筆錢妳不拿出來會有什麼後果,妳一定會改變主意。」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下場。」
「如果妳不幫我還錢,我就要妳媽幫我還,妳知道那些人要怎麼做嗎?年紀一把才去做雞,並不好看吧!」他口出威脅。
朱月肩頭一頓,氣怒的瞪著他,「你害了自己的妻子,還說得出口!」
「我的妻子就是我的財產,為我還債也是應該的!」
「你、你……」朱月找不出辭匯來罵一個厚顏無恥的人。
「對了,我就好心一點,讓妳和妳媽見個面吧!」說著,何偉明走到一旁的老舊貨車,開門將被打得鼻青臉腫、瑟縮在座位上的女人拉下車。
「你要做什麼,我不能見她!」江秀娥掩著臉,不停的哀叫。
看見瘦弱婦人被他連拖帶拉的拉到自己的車邊,朱月的心猛地一緊,打開車門沖下車怒叫︰「放開她!」
「嘿嘿嘿!老婆,沒想到妳生的女兒長得還不錯嘛,不過畢竟是有錢人家養大的,氣質就是不同。」
江秀娥掩臉哭泣,不停的向朱月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他知道妳……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朱月看著她,發現自己對她不恨、不氣,只有憐憫與不忍。
「我知道。」她輕輕地嘆。「你要多少?」
「嘿嘿!我就知道沒有女兒會看著自己母親受苦。不多,只要一千萬。」
「不行!妳不能給他!」江秀娥忽地抬頭,對著她大叫。
「我……」就算對她無法產生親情,但即使是陌生人,知道她的處境還是會難過,更何況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如果妳再給他錢,這輩子就休想躲過這個家伙的糾纏,他的債務由他自己承擔,與妳無關。」
「那麼妳呢?」
「我?」江秀娥苦笑道︰「是我自己沒長眼楮跟了這個人,我無話可說。」
「臭婆娘,妳別來搗蛋!」何偉明一把抓住江秀娥的頭發怒吼。
江秀娥痛得大叫,一雙手緊抓著他抓頭發的手大叫︰「就算是死也好過被你利用!」
夫妻兩人在她面前演出全武行,但江秀娥畢竟體弱力氣小,只能挨打。
朱月瞪著何偉明,忍不住沖上前抓起何偉明的手用力咬。
這一咬痛得何偉明哎哎叫,只能放開江秀娥,反手一巴掌甩向朱月,打得朱月跌坐在地,嘴角滲出血。
「小月、小月,妳沒事吧?」江秀娥撲過來焦急的問。
朱月揉揉臉頰,八成腫了。
「沒事!」她輕輕推開她攙扶的手,由地上爬起。
何偉明見她臉腫了一半,不禁擔心她會不給錢,連忙道︰「妳不該咬我,是妳不對!只要妳快點給我錢,我發誓再也不會來找妳,妳媽也不會有事。」
「我不會給你錢。」她的頰上如火燒,眼神卻絲毫不退縮。
沒想到她這麼硬,說不給就不給。「妳真的不給?」
她已經懶得回答,轉身打開車門就要離開;不料走了幾步,後腦勺突地一陣劇痛,瞬間眼前一片漆黑,人已經倒下。
江秀娥尖叫︰「你做什麼?你打死她了?」
一切事情發生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救她。
何偉明被她的話嚇得扔掉手上沾血的石頭。他見朱月要走,一時情急才會拿石頭砸她;如果她真死了,他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
「噓!不要叫!」何偉明緊張的看著四周,幸好這個別墅區本就僻靜,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他檢查倒地的朱月,發現她還有呼吸,頭上雖然流血,但傷口不大,應是無礙才松了口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江秀娥邊哭邊叫。
「她不給錢,我就向她的家人要。」
「你要綁架她?那是重罪耶!」她又尖叫。
「事情到這個地步,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坐牢總比被王老大殺了的好。」誰教她不好好合作,非逼得他下重手,怨不了人。「快!快幫我抬人。」
「不要!我不會幫著你害人。」
「少唆,妳敢不幫忙,我現在就殺了她!」說著,他又拿起石頭,作勢要打。
江秀娥心驚,急忙撲到朱月身上。
「不要打!我听你的話就是,你不要再傷害她。」
「嘖!妳們母女都是一個樣,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扔下石頭,扛起朱月,上了自己破舊的老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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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中接到福姨來電,說朱月的車子停在大門口,人卻失蹤的消息,嚇得朱晴陽的心髒差點停住。
丟下會議,他邊朝外走邊打朱月的手機,得到的卻是無人接听的訊息。
一股惡寒襲上他的背脊,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中逐漸擴大。
在飛車回家的路上,他犯了所有能犯的交通規則,只求盡速回家。
埃姨听見門外的煞車聲,這一瞧差點嚇暈。距離她掛電話不過二十分鐘,少爺竟然就沖回家了,想也不敢想他到底是飆到多快。
回到家,見到父母蒼白的臉色和福姨不知所措的表情,朱晴陽的心更加下沉。
「小月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我打過她的手機,沒有人接听。」尤依人焦急的說。
「車子停在大門邊,一定有被監視器拍到。福姨,把監視錄影帶調出來。」朱晴陽按捺下焦慮,冷靜的指示。
「老公,小月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反對她和晴陽的事,所以離家出走了?」尤依人又急又自責。
「妳不要胡思亂想,小月不會做那種事。」朱新海輕摟妻子,安撫她道。
埃姨將錄影帶拿來,不一會兒電視畫面上就出現朱月被打暈帶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