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還少說了上床這件事吧。」他低笑道。
就算她不斷抵抗他的接近,但是他明白她也受他吸引,根本不用強迫,她早晚都會是他的,只是他還想多欣賞一下她掙扎的模樣,這是她妄想逃離他該付出的代價。
不過他不擅忍耐,偶爾給自己一些甜頭也是應該的。
忽然間,他和侍妾激狂的畫面閃入腦中,蘭靜言的臉沉了下來,「你要真這麼想,也不會帶著傷還做那種事。」
「做什麼事?」神刀狂龍挑眉看她,嘴角一勾故意問道。
「你和侍妾在一起還會做什麼事?」
「哦?你是看到了什麼,還是听到什麼了?」
他一只手順著她的腰線向下滑,停在她的臀側。
蘭靜言倒抽了口氣,伸手想推開他不安分的手,卻反被他用力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說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或是看到什麼?」他的唇緊貼著她的頸,低笑道。
「前幾天,你不是命令你那兩名美妾晚上服侍你嗎?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的唇輕吮著她的頸項,嚇得蘭靜言掙扎著想起身,但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壓在她的大腿上,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僵坐在他的腿上,心髒管不住的飛跳著。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那一天在我房里的那個人是你呢。」神刀狂龍輕吮她頸側的脈動,話中帶著淺淺的諷意。
蘭靜言僵著身子,企圖忽略頸項上的火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神刀狂龍不在乎的說,唇順著她的頸吻上她的下巴,就在要覆上她的唇時,蘭靜言偏過頭逃開他的吻。
神刀狂龍不讓她逃避,伸手扳回她的頭,用力的吻上她,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唇,探入她的口中,纏弄著她閃逃的舌。等到她的喉間傳來一聲低吟,他又突然的結束這個吻。
「直到現在你還能堅決的說你不要我嗎?」他沙啞地說。
蘭靜言喘著氣,酡紅的臉道︰「是你強吻我,又不是我吻你。」
「你想吻我嗎?」他的眼盯著她紅灩的唇,低笑道。
「誰……誰想吻你?」她惱羞成怒的瞪他,聲音卻微弱的沒什麼說服力。
「好吧!你不吻我,我就去找願意吻我的人。」他將她抱離大腿,起身穿回上衣。
蘭靜言听他要去找女人,心一揪,強笑道︰「那樣最好,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神刀狂龍瞥她一眼,笑得邪惡。「我會的。」
蘭靜言瞪著他離開的背影,拋開強撐起的無謂姿態,開始詛咒連連。
第五章
「為什麼主子要調護衛去保護她,她算哪根蔥啊?」夏荷忿忿不平的叫嚷。
「就是嘛,她有比我們重要、比我們美嗎?不過是一個丫鬟,竟然讓主子這麼對她。」秋萏哀怨的絞著手巾。
「那個丑丫頭一定對主子下了什麼妖術,才會讓主子昏了頭。不行,我得去揪出她的把戲。」夏荷忍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你想做什麼?她在藏龍殿,我們怎麼進得去。」秋萏斜睨胸大無腦的夏荷。
「怎麼進不去,主子也讓我們進過藏龍殿,還怕她嗎?」夏荷抬起下巴,一副驕傲的模樣。
「進去過一次不表示進得了第二次,何況那次主子好像是故意帶咱們去,這次若是貿然的闖進去,只怕會死得很慘。」秋萏雖然始終搞不清注子的心思,但是他的用意那麼明顯,她自然看得出來。
「你想太多了啦!」
「不是我想太多,是你想太少了。」
「哎呀,不管是我想太少還是你想太多,當務之急是共御外侮,鞏固我們的地位,難道你想不到三個月就被趕出水晶宮,成了前任主人。」夏荷緊張的問。
「這……」秋萏被她一說心動搖了。「好吧,我們去會一會她,要她知道我們是主人,她不過是個丫鬟。」
「這才對嘛,否則人家都要爬到我們頭上,我們還在這里閑磨牙,快點走吧。」
討論結束,兩人帶著侍女朝藏龍殿前進,只是還沒到目的地,就被藏龍殿外的護衛給攔下。
「放肆,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夏荷挺起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豪乳,瞪著攔下她們的護衛長。
「當然知道,不過主子下令不得外人進入藏龍殿,還是請秋萏姑娘、夏荷姑娘回去吧。」
「你有沒有搞清楚,我們是主子的愛妾,等于是他的妻子,哪是什麼外人,為什麼不能進去?」夏荷高聲嚷著,不甘被當成是「外人」。
「只要不是主子明媒正娶的女子,就不算是飛霞島的夫人。」護衛長冷冷的說。
「你……你……」夏荷被他堵得連反駁的余地也沒有。
「那個丫鬟也不是主子的妻子,為什麼可以在那里?」秋萏眼尖的看到蘭靜言站在藏龍殿外的台階上,不禁氣惱的問。
「她是主子的丫鬟,專司服侍主子,主子在哪里,她自然會在哪里。」護衛長瞥了一眼遠遠的人影,看不清那人影的樣貌,但還是依照命令行事。
「我們也會伺候主子,讓我們進去。」
夏荷不耐的推著護衛長。
護衛長不動如山,手指一彈,兩名侍衛立即半拖半拉的將她們「送」出東樓。
護衛長又朝遠方的人影望去,心中實是好奇那名被主子守護的神秘女子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但這念頭僅是一閃,主子的女人,還是少沾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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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言看著前方的一場鬧劇,不由得抿唇笑起來。
明知這群護衛根本是來看守她而不是保護她的,但能讓那兩個女人誤會也是件不錯的事。尤其對她們再也進不來藏龍殿有著一丁點的得意,仿佛平撫了心底對她們身分的妒意。
她噙著笑意,從容轉身走進藏龍殿的書房。反正他知道她是有目的而來,卻又不將她手鐐腳銬的銬起來,她就索性利用這個優待正大光明的搜查。
她翻遍書架上的書冊,沒找到醫經。但她並不失望,因為她早有找不到的心理準備。
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她拿起筆無聊的涂鴉起來。不一會兒,畫紙上出現一個狂狷的男子面容,那雙銳利的雙眼似要破圖而出。
蘭靜言畫完才發現自己竟在畫他,臉上一紅,伸手就要毀尸滅跡,不意卻慢了一步,有人自桌上搶下那張畫。
不用看也知道搶畫的人是誰,她臉上紅暈更深,丟下筆就要走,還沒到門邊,門就砰的一聲合起。
神刀狂龍擋在門前掛著得意的笑容望著她。
「你這是在畫我?」
「誰說是你。」
「相貌雖不是十成十,但我不認為有人能有我那自大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態。」神刀狂龍得意的揚眉道。
「你也知道自己自大狂妄、不可一世。」她挑眉看他。
「我有這個本錢。」他的神情仿佛他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那麼合理。
蘭靜言輕哼一聲,不說話。
「你來這里找什麼?」
「你不生氣我胡亂闖?」蘭靜言狐疑的看著他。
她還以為他發現自己在書房會暴跳如雷,否則就是尖酸刻薄的恐嚇她,沒想到他卻是不當一回事。
他看著她,眼眸幽黯的閃了一閃。他也很困惑自己對她沒有太大的火氣,換是別人,也許他早已將來人擊斃,對她,他似乎總是發現新的自己。
「我早料到你不會那麼安分守己的待在房間,你來這里有目的,不達目的你也不甘願吧?」
蘭靜言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