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個字眼就像是一道雷打在她的頭上,轟得她頭昏眼花。
她愛上那個狂野、驕傲自大又殘忍無情的男人?
不,不可能!
她心中的理想男人形象必須像師父,而他和師父沒有一丁點的相同……她怎麼會愛上他?
即使她在心里不斷的否認,但是初見他的那一刻,她的震撼和害怕又是為什麼?
蘭靜言用力搖頭,事情月兌離了她的掌控,正朝不知的未來沖去,她幾乎能斷定,那結果不會是好的。
要救師父一定有別的方法,可是她不能再待在這里……太危險了!
「對!走,只有離開才能糾正這個錯誤。」恐懼讓她失了分寸,一旦生出離開的念頭,她幾乎是刻不容緩的打包走人。
她輕悄的由門的縫隙看著屋外,萬籟俱寂。蘭靜言無聲的自門中竄出,提心吊膽的疾行。
她由大門躍出北院,在大草原上奔行,一路行來就像有鬼魅在身後追逐她。直到進了竹林,她蒼白的臉才漸漸回復血色。
蘭靜言想起自己逃命似的模樣,忍不住苦笑,向來只要報出觀月門中的刀魂女,從來是別人躲她,何嘗有她躲人呢?
神刀狂龍算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她穿過竹林,按照來時記的五行陣反向走出樹林,來到船舶停放的渡口。
蘭靜言跳上船,拿起船槳時還忍不住朝樹林方向看去,胸口的沉悶和抽痛提醒著她的失策,竟然在這個島上遺失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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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腳步聲一起,神刀狂龍立即張開眼,迅疾的拉開房門,奔向蘭靜言的房間。
一室的寂靜,他走到床邊,看著遺落在床榻上的耳墜,拾起耳墜時,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她逃走了。
前幾日她偶爾會溜出房間去多寶閣,但總會在寅時前回房,可是現下已過寅時,她卻離開房間,想當然耳是膽怯的逃了。
一思及她逃離自己身邊,胸口的怒火莫名的狂炙燃燒。
他要的東西,向來沒有到不了手的,就算是她,也休想逃離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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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言撐篙將船推離岸邊,緩緩的劃向湖心,她才吁了一口氣,然而耳邊卻忽地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一道黑影朝小船飛來。
一看到神刀狂龍迅若狂風的身影,蘭靜言一慌,加快劃船的動作,但轉念一想,船離岸已遠,縱使是他也無法追上來,心才安了一會兒,不料卻見他拿起停放在岸邊船舶上的嵩,一根根的擲往湖中,篙破水而入,在淺灘中立成一排木樁。
蘭靜言看見他踏上木樁飛來,紅眸在黑夜中閃動紅光,露出森白牙齒的笑容仿佛要撕了她。
她下意識地丟下船槳,足蹬船緣躍下湖中。
他怒笑道︰「想再一次水遁,休想如意!」
說罷,他跳下湖中,如水中蛟龍追向她,蘭靜言心慌意亂的朝著岸邊游去,誰知她腳才踏到地,神刀狂龍即自湖中破水而出,朝著她擊出一道勁風,她從眼角捕捉到隨著勁風而至的是上次纏過她的金絲鞭,受過教訓的她再也不敢大意,直接抽出雙刀格開那如蛇般靈活的金絲鞭。
她的反抗讓發現她逃走的神刀狂龍更加狂怒,她從他身邊逃離的舉動重重的刺傷他,現在的他只想抓住她,根本無心欣賞她變化多端的刀法。
心中的怒火和她的抵抗激起他體內的野性,他的眼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出手既狠又急,就像是在對付仇人。
蘭靜言從上次的交手中即明白兩人武功有段距離,此刻他這種毫不保留、傾盡全力的打法,看得蘭靜言驚恐萬分。
時間一久,蘭靜言只覺得持刀的手被他的內力震得虎口發痛,手臂開始酸麻,才剛這麼想,他強悍的內力就震掉了她手上的刀,下盤被他的腳一掃,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後跌。
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在沙地上,還來不及起身,他緊跟著壓在她身上,用力得幾乎壓斷她的肋骨。
「你怎麼敢從我身邊逃走,你怎麼敢?」神刀狂龍用手捏著她的下顎,紅眼如噴火般瞪著她低咆。
「放開我。」隔著濕透的衣裳,他的熱氣傳到她身上,讓她又慌又亂。
「我說過,在這個島上我是主人,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放你走,否則你不能離開一步,听到了嗎?」他緊壓著她的身子,紅眸似血的盯著她怒道。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要走誰也阻止不了。」蘭靜言從沒有這麼無力過,被他支配的不安全感惹火了她。
「我阻止不了嗎?」他眯起眼,陰狠的反怒為笑,出手如電的點了她周身幾處大穴。
蘭靜言只覺身子變得虛弱無力,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不由得一片死白,驚懼的叫道︰「你做了什麼?」
「我用獨門手法封住你的幾處大穴,你現在就像一般人,無法聚集內力,更沒法使刀。想走,就看我答不答應。」神刀狂龍殘忍的笑看她狂亂的神情,心情忽然變好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強逼一個不情願的女人值得夸耀嗎?」蘭靜言瞪著他氣怒的叫道。
「不情願又如何,這是我的島,我可以為所欲為,就算現在我佔有你,你也無力反抗,不是嗎?」他挑眉笑著,于他,道德倫理全是狗屁。他就是自大,就是任意妄為,那又如何,只要他高興,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知道你沒什麼不能,只是沒想到自視甚高的神刀狂龍竟會用這種手段得到一個女人。」
神刀狂龍瞪著她,半晌仰頭大笑,卻笑得讓蘭靜言心驚。
「激將法對我不管用,我向來不擇手段奪取我要的東西,而我現在要的是你。」
蘭靜言氣他那種目中無人的跩樣,豁出去的低吼︰「好!你要我這個身體是不是?來啊,要殺要剮要煎要煮隨你。」
濕衣將她曼妙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他的眼燃著火焰,手隔衣撫著她的身子,獰笑的看著由她眼中透出的緊張,低下頭懲罰性的用力吻住她,粗暴的咬破她的唇,直到嘗到血味才罷手。
「我早晚會吃掉你的,今天只是給你一些懲罰。」神刀狂龍撇唇一笑,自地上翻身而起,還順手將她拉離沙地。
蘭靜言感受到唇上的刺痛,又氣又窘的怒道︰「我的武功呢?你不會廢了我吧?」
「等我決定放手時,我自會解了你的穴道,恢復你的武功。」
蘭靜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失去自恃的武功就好像赤身般沒有安全感,不用說是離不開飛霞島,就連想繼續找醫經也是困難重重。
看著她慌亂的神情,他覺得心情愈來愈好。「在飛霞島沒有人會欺負你。」
「包括你嗎?」她諷笑的道。
「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氣,通常我是不會動手的。」不論男女,只要惹了他,他會用十倍的代價復仇,他的字典里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對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而言,這句話听起來一點保障也沒有。」蘭靜言撫著自己的唇,不以為然的哼道。
「既然你這麼了解我,我想你應該不會再傻到做出讓我生氣的事吧?」他圈緊她的身子,輕輕的抬起她的臉,略帶威脅的假笑。
蘭靜言望著他,移開眸,沒好氣的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怎麼敢惹你生氣呢?」
神刀狂龍睨著她由狂怒不安一變為冷嘲熱諷,忍不住開口問︰「你到底是誰,蘭靜言真是你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