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回去,晚上準備好等我。」他的表情驀地一變,勾著笑伸手輕畫過兩個人的臉蛋。
即使背對著他們,但神刀狂龍性感沙啞的低語還是讓蘭靜言心一緊,胸口沉甸甸的呼吸不順。風流鬼,竟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挑逗女人。
「這……今天主子是想讓誰侍寢?」秋萏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嗲聲問。
神刀狂龍分別輕啄她們的嘴,低聲說︰「你們兩個一起在水晶宮等我。」
「是,我們等主子來喔。」兩人笑著經過蘭靜言身邊時,用勝利的目光示威,接著揚聲輕笑離去。
神刀狂龍走近蘭靜言,懶洋洋的在她耳邊輕說︰「放心,我有兩個急著為我暖床的女人,還輪不到你。」
蘭靜言壓抑胸中的怒氣,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貓玩弄的老鼠,生氣卻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神刀狂龍開心的笑著轉身走進房間,狂笑聲就像箭刺得蘭靜言隱隱作痛。
***bbs.***bbs.***bbs.***
蘭靜言坐在床上豎耳傾听神刀狂龍的動靜,等了約一刻鐘,確定他去美人窟享受美人恩,短時間不會回來了,這才下床推開門,輕輕躍了出去。
直到現在她還在為自己被人戲耍著玩的事氣惱,但在氣惱中更加確定完成任務的決心。只要拿到鬼農醫經,她不但可以回觀月門,更可以用這個報復神刀狂龍的戲弄,豈不一舉兩得?
她找到神刀狂龍的臥房,推開房門輕身躍入房中。當眼楮適應了黑暗後,她開始翻箱倒櫃。盡避明知此刻藏龍殿中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很小心的不發出聲響。
找遍每一個角落,依舊沒有「鬼農醫經」的蹤影。
「看來是不在這個房間。」蘭靜言苦惱的低聲自語。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卻看到窗外閃著燭火,直接朝房間接近。
蘭靜言來不及離開,眼一瞥,整個人鑽到床底,屏氣凝神的盯著門。就在她剛藏好身,門隨即大開,室內忽地大放光明。
蘭靜言瞪著一雙黑鞋和兩雙女人的繡鞋出現在門內。
「哎呀!主子,您不是不讓人進來的嗎?」秋萏細聲細氣的說。
「主子的心思咱們怎麼模得透,更何況能進來你還不高興嗎?」夏荷嬌笑道。
一听到這兩個聲音,蘭靜言整個人都呆住了。
三更半夜的,他帶這兩個女人來這里干什麼?他現在不是應該在什麼水晶宮享樂的嗎?
神刀狂龍掃視房間一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床的方向笑著。
「咱們等了這麼久總算有代價,能夠進藏龍殿就表示主子心中有咱們。」秋萏說著靠向神刀狂龍,伸手摟著他的頸子笑。
「是啊,別的女人一定會嫉妒死咱們,進藏龍殿那可是比上金鑾殿還難吶。」夏荷不落人後的也擠了過去。
「咦?主子,您那個丫鬟呢?您回來了她該來伺候才對,怎麼還在睡大頭覺?我去叫她起床。」秋萏忽然說。
蘭靜言一听到她要去找自己,額頭不禁開始冒汗。
「怎麼,你要她代替你伺候我嗎?」神刀狂龍抓住秋萏的手笑道。
「不!當然不是。」秋萏眼一眨,又貼回他的身上。
「伺候主子是咱們的光榮,誰敢跟咱們搶,咱們就不饒誰。」夏荷一雙手開始搓著神刀狂龍的身子,媚聲道。
天啊!他們該不會要在這里……
蘭靜言一想到可能看到的畫面,就覺得整張臉燒熱起來。
她的預感果然正確,只見兩個女人卸下衣裳,像剛出生的嬰兒般赤條條的在神刀狂龍面前賣弄身材。
蘭靜言用手蒙住眼,強迫自己在腦中背內功心法。但是蒙了眼卻搗不了耳,只听見床上一記重響,就開始吱吱軋軋的響起來。
兩個不同聲調的女聲此起彼落的嬌吟起來,其中夾雜著神刀狂龍的低笑聲,听得蘭靜言坐立難安,恨不得奪門而出,若非怕神刀狂龍發現自己,她又何必待在這里虐待自己的耳朵。
她的雙手改搗住自己的耳朵,但不論她怎麼搗,上頭歡愛的聲音總像針般鑽進她的耳膜。已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耳朵痛,她只知道自己恨透了神刀狂龍。
不知過了多久,上頭停止動作,安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蘭靜言睜開眼,放松緊咬著的下唇,听著四周的動靜,只听見平穩的呼息聲,看來上面的人運動夠了,全都睡著了。
蘭靜言悄悄地溜出床底,不敢看床上一眼,躡手躡腳的推開窗戶逃走。
蘭靜言一走,神刀狂龍立即睜開眼,坐直身盯著敞開一線的窗戶。
他走下床,穿上衣服,眼神又變得陰暗,不帶感情的看著癱在床上昏睡的兩具胴體。他一拍手,驚醒昏睡中的兩人。
「主……主子?」秋萏眨著眼撐起虛軟的身子。
「事情辦完了,回你們自己的房間去。」
他將她們的衣服丟到她們身上。
夏荷和秋萏對看一眼,誰也不敢多說什麼,急忙穿上衣服,拖著疲累的身子,頂著半夜的寒風離開藏龍殿。
「誰教你要偷進我的房間,這是給你的懲罰。」神刀狂龍看著窗子,冷冷的笑。
***bbs.***bbs.***bbs.***
蘭靜言邊抹著大廳的桌椅,邊打呵欠。
听到那麼一場旖旎刺激的戲,害她一整晚睡不好,耳邊總是響著那些申吟嬌喘的聲音,惹得她渾身發熱,就好像生了熱病似的。
可惡!她愈想愈氣,手上的抹布擰得像菜干。
「沒睡好嗎?昨天干什麼去了?」
身後忽然揚起的戲謔,驚得蘭靜言急轉身,不意卻撞進神刀狂龍的懷里。
蘭靜言伸手抵著他的胸,昨天的事又浮現腦中,不由得急縮手道︰「沒……沒有啊。」
「還說沒有,你眼楮下的陰影那麼重,告訴我,為什麼沒睡好?」神刀狂龍不懷好意的用手拂過她的下眼瞼。
為什麼?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一想到他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燕好,她就覺得氣悶。「我換床通常都會睡不好,時間久了就會習慣。」她挪動身子,躲開他的撫模。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半夜做小偷去了才會沒睡好。」
蘭靜言倏地抬頭看著神刀狂龍,見他詭異的笑容,背上泛起一陣雞皮瘩疙。
他是隨口說的,還是故意說給她听的?
「怎麼了,眼楮睜這麼大?」不知為何,他只覺得看久了,她臉上那道傷疤竟不知不覺變得模糊了。
「沒有。」她低下頭隱藏心中的驚詫。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夜行人?如果知道為什麼還留下她,如果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用那種如火的眼神看她,一如在那一夜他抱著她時的眼神。
「是嗎?」他眼中帶笑的說︰「對了,我要去多寶閣,你要不要去?」
「多寶閣是什麼地方?」
「藏很多玩意兒的地方,雖然我不覺得里面的東西有什麼稀奇,不過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看法。」他雙手抱胸的說。
「那種地方,你讓一個丫鬟去,不覺奇怪嗎?」
「我的地方我要讓誰去誰管得著?更何況那里以後也要由你打掃,你不知道如何去怎麼行呢。」他勾唇一笑。
原來是要使役她做苦工,她還以為……
蘭靜言心中一驚,她當真以為自己與別的女人真有什麼不同嗎?
「島主這樣說,奴婢只有去了。」
「說得這麼不甘願,若你真不想去,我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