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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嬌嬌女 第5頁

作者︰丑奴兒

「艟艟。」爾霄遨溺愛地喚道,又鼓勵地拉了拉她的小手。

「人家自己會走啦!」艟艟使性地跺了跺小腳,瞪起晶亮紫瞳。

如果成長會使人蛻變,那麼時間就是催化艟艟美麗的靈藥,她混血的細白肌膚剔透得近乎透明的白玉,明眸流掠過閃瞬難以捕捉的靈氣,眉宇間的一抹神秘相映著過腰披瀉的流星黑發,有如蒙紗般令人目眩。

「既然答應下來,就表現得高興一點。」爾霄遨軟柔地勸道。

「我只答應下來,可沒答應高興!」艟艟叛逆地哼了聲。

爾霄遨無奈地笑了笑,附在她耳邊低語道︰「板著一張臉的你很難看的。」

嬌嗔了聲,艟艟張玉牙反咬了爾霄遨的耳朵,退兩步後才反駁道︰「我偏不听。」

礙于場面,爾霄遨忍住不去撫模發疼的耳朵,只是輕點了艟艟細女敕的瞼蛋,取笑道︰「好尖的牙。」

艟艟會心地咯咯一笑,想起方才莽撞的舉動,雪頰不由得染上三分暈紅俏色,唇勾眼眯間流露的盡是令人痴醉的絕韻。

突然地她微揚起皓白玉腕,雪雕般的細白柔荑勾起羽翼般的裙擺,微現出蹬著夾腳涼鞋的縴小足踝,輕巧地跳下樓階。

「切蛋糕了。」艟艟清揚的嗓音興奮地嚷著。

爾霄遨看著她,寵愛地一笑,隨步跟在她身後,示意侍者呈上刀,自己執起後,說道︰「許個願。」

應話整個廳堂的燈光隨之暈暗,只留下微微地閃爍星芒,蠟燭泛開淡淡光圈,添了幾分生日喜意。

艟艟低聲地埋怨了句︰「只能一個?」

爾霄遨撇了撇嘴角,勾起一抹摯心的笑意,「好,看在艟艟的份上,無論幾個,老天爺都會答應的。」

明知道他是在哄人,但還是回報他甜甜一笑,艟艟仰首凝視燭火光暈,小嘴喃念有辭,火光跳躍在眼底,映出盎然喜意。

爾霄遨出神地盯著她純真的臉蛋,八年來的點滴回憶如流水般滑過心底,直到如今,他還沒有判斷出當初的抉擇是對是錯,她比他想像中堅強,但卻是一種需要幸福支撐的堅強,她聰明,是一種至今他尚不完全了解的聰明。

當初掙扎,今日依舊掙扎,無休無盡,因為她!

不一會兒,艟艟紫眸漾著滿意笑采,小手啪地一聲,驚醒爾霄遨的沉思,她鼓足一口氣吹熄燭火。

「生日快樂。」爾霄遨俯身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卻將心上的牽纏收回心里。

迷蒙一笑。轉而雙眸又是靈采照人,艟艟不理會在旁眾人,只是迭聲地問著爾霄遨︰「送我什麼?」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他故作隱瞞,只道︰「切蛋糕吧!」

語畢,他將刀遞給幢幢,手掌扶住她滑女敕玉腕,不料卻瞥見她一臉又嗔又惱的模樣,疑問道︰「不想讓我扶嗎?那我放手好了。」聲未落他已放開手。

「不是啦!」急急地否認,艟艟一雙眼瞳只是氣惱地往上一揚。

爾霄遨見狀會意,「切不到是嗎?墊個小凳子好了。」他示意在旁侍者下去拿張小椅子。

聞言艟艟嘟起了唇瓣,看著與眼齊高的蛋糕,她心里就冒起氣惱的火花,把手上的刀子塞回爾霄遨手上,既委屈又沖地說︰「好麻煩,我不切了。」

「艟艟?!」爾霄遨莫名所以然地喚道。

「不要就是不要!不然你來切好了,反正你身高夠高,不用墊就勾得到了。」

艟艟賭氣地說。

「你又怎麼了?」他輕問,敏銳地察覺到她極度的不悅。

「沒事。」嘴里是這麼說,但心里可冒了個很大的疙瘩,可惡,竟敢明目張膽地暗示她的矮小,切蛋糕還要墊凳子,豈不是宣告世人她是個侏儒?

望進她紫色眼眸,爾霄遨頓時領悟她的別扭,不滿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一直是她引以為懷的致命傷,他明白她最討厭人家提她矮了。

此時侍者正好取了小椅子回來,「總裁。」他雙手遞上。

「不用了。」爾霄遨揮退侍者,稍側了軀對艟艟說道︰「不墊凳子,但你得切蛋糕。」

「怎麼切?」她雙手下意識地纏繞著蟬翼般的羽狀薄袖,一副他強人所難的委屈模樣。

和煦一笑,爾霄遨柔聲道︰「我抱你。」

「嚇?」艟艟小嘴驚訝地微啟著。

不待她反應,他長臂一伸,讓她輕瘦的身子安穩地坐在他的臂腕上,微一使力,他將她抱至可以輕松切下蛋糕的高度。

眾人贊嘆地驚呼,幢幢燦爛開心地一笑,提刀輕輕地往蛋糕上一劃,將刀子放回侍者遞上的托盤後,她兩只小手的食指沾滿了雪花沫般的女乃油,一只放到自己嘴里,另一只放到爾霄遨口中。

「甜不甜?」她側首天真地笑道。

「嗯!」爾霄遨品嘗著她指上的女乃油,也是一笑。

呵呵不停地笑,艟艟俏皮地與他額抵額,她清楚他很縱容她,也知道該怎樣讓他縱容她,他的從前她不知道,他的以後,她要擁有每分每秒。

看著他們倆融洽如斯,楊鴻真欣慰微笑。

***

徐風拂得草原起伏陣陣波浪,沙嘎作響聲伴著由遠而近的馬蹄聲,混成一曲天籟交響樂,碧藍天際綴著羽雲絮絮,驕陽泛斂著湖水,大地夏意方濃。

「放這長假,你想去哪?」爾霄遨穩住韁繩,使馬的步伐近于踱步,以等待倦懶的幢艟駕著白馬緩步。

「哪兒都不去。」斂眉垂眸的她更顯慵懶美麗,彷佛有層迷紗將她包裹。

「不高興?」爾霄遨笑間。

「沒有。」艟艟簡短但僵硬地回答。

「生我的氣?」爾霄遨銳利地察覺,並試探地問道。

「沒有。」她回答得不耐但哽咽。

生活多年,他早已習慣她的任性無常,半晌靜悄後,他溫柔詢問道︰「怪我不陪你去度假?」

一句話刺中了別扭要害,她一張絕美臉蛋頓時沮喪了下來,淚水映濕了紫眸,也紅了眼,她看似頗受委屈地說道︰「每次出去玩,看人家都有人陪,只有我是一個人,沒有人陪。」

「不是有伴護嗎?」別流淚!他在心中低喊,八年前它使我亂,直到今天它仍是。

「他們又不是你。」艟艟別過臉去不看他。

「好,別哭。」驅馬接近,爾霄遨掏出手巾,遞給艟艟。

但艟艟卻任由淚珠子滑然墜落,硬是倔強地不接過手巾,爾霄遨只好下馬,伸臂將她自馬上抱下來,親手為她拭淚,淚濕透了手巾,沾濕他的手,顆顆都紅了她的眼,留在他的手。

「遨!」艟艟抬眸凝視著爾霄遨,「不要離開我,不要留我一個人。」

十八歲是個不小的歲數,自從成年以來她就常常郁郁不樂,總覺得年紀和無助不再是留住爾霄遨的利器,他為她留在楚家八年,她知道這些年來他受盡外界的冷

言冷語,奚落他是貪圖財產的人,但事實上不是的,他是為了照顧她。

「你何必如此擔心?」爾霄遨又笑又憐地道,「我現在不就在這里嗎?」

「就只有現在?以後呢?」隨著強烈的不安,艟艟的眼眉間又蒙上脆弱。

一陣靜默,四眼相對,爾霄遨的思緒又兀自飄移,他不知該如何回覆她的問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為她做這一切,但他清楚地知道,答應她的要求是他的天職,八年前如此,今日依舊。

「以後也是。」回答心里的話,也回答了她。

頓時笑靨盈上艟艟的臉蛋,放心的她看起來更加可人,她拉著爾霄遨的手,散步到不遠的湖畔,像個小孩般地撒嬌依偎。

「小時候爹地常帶我來這里,陪我玩耍,陪我學走步,但從他生病到了末期,就很難得見他出房門。」幢艟隨口天真地閑扯著,「傲,你父母呢?會常帶你出去玩嗎?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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