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女孩,邵仲謀肯定猜貝殼、石頭之類的玩意兒,但面對的是一個小敝胎,他只能搖頭,「我不知道。」
「炸藥。」賦靈很乾脆的揭曉謎底。
「你——」邵仲謀頓時舌頭打給。
俺靈好好一笑道︰「本來是想若你真的小器極了,就連你也一起炸掉,永伴這座世外仙島,足以供後人悼念你的吝嗇,瞧我對你多好。」
「你在開玩笑!」邵仲謀連忙鎮撫著受驚的心情。
「哼!真不識好人心,算了,我直說好了,其實這里是熔岩流動的地方,若在這里弄個出口,釋放一下能源,這座島少說還能撐好久,而將引爆點設在近海處,是要讓熔漿能更快冷卻,懂不懂?」賦靈真覺朽木難雕,大概笨學生難教。
邵仲謀放心一半,又追︰「但我還是不懂你為何一定要這座島。」
「呵呵!如果這座島成了我的,日後看個不順眼,多炸幾個穴脈看火噴泉,那多快意人生啊!」賦靈的價值觀真的超乎常人所想像的怪異。
邵仲謀哭喪著張臉,心中不禁更佩服冷君迪,竟敢放心的和賦靈這個怪物相處,而且還要加上往後數十年的歲月啊!
天啊!他們能安然無恙到白首嗎?邵仲謀頗是懷疑的想到,這恐怕有點兒困難!
※※※
思路總會在想起賦靈的時候中斷,冷君迪突地自飄晃的心緒中拉回自己,才發現案上文件字句未入,他輕喟了口氣,放棄再做掙扎的打算,現在他只想回家見她迷人的天真笑靨,順便——抱抱她。
才一起身,長腿尚未站直,門口就提起一句清脆的控訴,「偷懶!」
「賦靈?」冷君迪口氣雖愕異,但卻喜上眉梢,繞過桌身,看見她的小臉透著促狹的露在用磁石隔開的門縫,圓黑的眼珠子蒙著笑意。
「我要去告訴大家,你偷懶!」賦靈甜女敕的嘻笑聲不絕於耳,更添幾分俏皮。
冷君過寵愛一笑,「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乾脆走進來?」
俺靈一蹶小嘴,「誰教你辦公室那麼大,還沒走到你身旁就曝光了,當然就達不到偷襲的目的羅!」
「那你就蹲在門外,門縫里瞧人?」
「伺機而動比較方便嘛!」賦靈好像蹲出興趣來,說了那麼久的話也沒個起身的意思。
「是嗎?那現在總可以進來了吧!」
「不要,你偷懶。」賦靈笑眯了的眸子映著頑心。
「我沒有,快進來。」冷君迪俊臉上浮現著慣她的寵意。
俺靈吐了吐小粉舌,「不要,你偷——懶。」她吟吟笑聲敲進耳膜,甚是動听。
「再不進來,我就出去拎你羅!」冷君迪故作威脅。
「像拎布袋嗎?」賦靈睜著好奇的大眼楮道。
「如果你想的話。」冷君迪的臉龐線條因笑意而緩和,視線不自主的鎖定在賦靈使性子的小臉上。
「唉!有綁架傾向的人還是少接近為妙。」賦靈邊說還邊附和自己的點頭。
「呃?」冷君迪的笑容凝在不解的疑惑中。
「不是嗎?會把人像拎布袋一樣的拎著,只有那種想綁架的人才干得出來,笨蛋才接近,少接近才是聰明。」說著賦靈不禁得意起自己的論調。
「對,再不乖乖進來,你馬上就可以見識到了!」冷君迪薄唇上勾著笑容,深情總在見她的時候發揮。
「哼哼!偷懶的大野狼兼綁架犯,真是罪大惡極,可愛的小紅帽最善良了,不告訴警察伯伯,但腳底抹油,先溜為妙!」賦靈說著站起身來就想掉頭,但小步未跨,瘦小嬌軀已深陷在冷君迪偉闊的胸膛中。
「你以為你走得掉嗎?」他聞著她發絲的舒爽清香,溫柔笑道。
她抬眼沖著冷君迪的現線一笑,「根據小惡靈的說法,她叫小紅帽認命吧!」
「不掙扎一下?」冷君迪俯首在她的耳墜子旁吹氣。
「才不呢!狽兒子說在大野狼身邊好玩的事多了,一輩子都玩不完呢!」
邵仲謀這家伙真的是狗娘養的!冷君迪暗恨道,這下子還得了?一讓賦靈眼梢盯上了,他就真的是寸步難行。
「你就沒有別的原因?諸如——」冷君迪側探。
「監視你啊!你早說過不比我早死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讓你食了言,那我怎麼辦?」賦靈睜著明瞳,正經八百的努了一下顎。
冷君迪聞言失笑,這小東西——太可愛了!
「不準你輕易的離開我。」冷君迪的輕語在她耳畔緩吐。
「呵呵!不會不會,我要牢牢的跟住你,絕不讓你食言而肥,當然,你也不可以故意要當肥豬喔!這樣小紅帽就要生氣了!」賦靈天真的威脅道。
「我不會讓你有生氣的機會的。」冷君迪深邃的黑眸透著霧般濃厚的深情,語帶笑意的向她保證。
怎舍得呢?冷君迪問著自己,不,他絕對舍不得,這已是個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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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踫上天才會令人自卑,但若踫上像江垂言這般的天才,還會讓人頭皮發麻。
「你死期不遠了!」才起床,猶著一身睡袍的江垂言帶著雙眼袋黑黑的熊貓眼,跑到展于飛房里,簡直是不安好心的詛咒說。
展于飛翻了個身,睜眼轉醒,不在意的咧嘴笑了笑,長臂一伸將江垂言拉畔,道︰「好好睡一覺,否則死期到的人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江垂言愕問。
展于飛笑嘆,「你這人是不耐熬的,只消少睡半個鐘頭,眼圈就會活黑,然後大清早的就跑到人家房里,說些什麼該死的鬼話。」他可是非常了解江垂言的個性。
「整晚沒睡,心情當然好不到哪里去。」江垂言低聲咕噥,為自己的行為我理由。
「你啊!只有動榛腦筋的時候才會失眠,老實說吧!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展于飛撐臂俯凝著江垂言的臉龐,寵溺的口氣像疼老婆似的。
江垂言閑言稚氣的笑了,不經意的把自己使美中所有飄逸氣質發揮無遺,「認識二十幾年,你倒是沒有疾盲厲色的罵過我,這一次,你可別本性畢露喔!」
「你這是下馬威嗎?」展于飛笑看身下的他。
「好嚴重的說法,我只不過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嘛!」江垂言努起好看的雙眼否認展于飛的控訴。
「是嗎?我還記得你上次也是稍微提醒,結果下場是成了世界諜報組織的通緝犯,在杳無人煙的魔鬼沙漠里逃匿了一百多天,最後還是人家的最高長官請我勸你,你才勉強罷休,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黑幕資料還給人家,記得吧!」展于飛也是稍微「提醒」一下。
「做過的事,我是不可能重復的!」江垂言說得倒挺豪氣干雲的。
「謝天謝地!」展于飛夸張的翻了翻白眼,通常他是拿江垂言沒轍的。
「你好像很擔心?」江垂言無辜的貶了下眼楮。
「人稱鬼才的江垂言要親自出馬,頭發急白一半是免不了的。」展于飛調侃道。
「我會很收斂的!」看江垂言的表情很認真,但他的保證遢是不可信。
「上回你的收斂是炸了一座發電廠,不可否認是有賦靈那個小搗蛋從中搞鬼,但是你的*收斂*還是有點超出想象。」展于飛的嘆息聲似乎愈來愈重。
「那有什麼方法是能玩得盡興,而你又不擔心的?」江垂言挺稀奇的,竟然會想到體貼。
「只要你別找賦靈聯手,災殃大概就可以少掉一半了!」展于飛心里也明白,只能大概少掉一點點。